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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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放下梁江后,纵使他与柳尔在我面前如何亲近,除了厌烦,再难掀起半分波澜。
柳尔那些拙劣的伎俩,于我不过跳梁小丑。
梁府是三进的院子。我住在东厢,柳尔宿在西厢,正房留给梁江。
我终日闭门不出,偶尔去小厨房取些茶点,总能撞见柳尔缠着梁江作戏。
梁郎,妾身的膝盖又疼了......她掀起裙裊,露出早已结痂的伤处。
我目不斜视地端着茶盏经过,却突然被梁江攥住手腕。
青瓷盏咣当摔碎在地。
发什么疯我甩袖欲走,却被他一把按在廊柱上。
朱漆廊柱透着寒意,梁江眸色沉沉地逼视我:娘子近日,倒是大度。
我冷笑:郎君此言差矣,妾身不过识趣罢了。
他忽然掐住我的下巴,目光灼灼似要在眼底搜寻什么。最终颓然松手,将额头抵在我肩上:你从前......从不会这般冷漠。
告诉为夫,他声音发颤,你可还......
话音未落便要吻下来。
我偏头避开,却被他强硬地扳回脸:回答我!
梁江,我望进他眼底,若今日是我要与前未婚夫拜堂,你待如何
那不过是权宜......
你向柳尔讨要的定情信物,可还收在书房暗格里
梁江面色骤白。我趁机推开他,反手关上厢房门。
妾身需要静思。
门扉将合未合之际,我瞧见他眼底破碎的光。
那株名为愧疚的毒草,终将蛀空他所有伪装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