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大女主文里的藩国咸鱼公主,立志抱紧主角大腿混吃等死。
选男宠时意外捞到未来反派兄弟:18岁阴郁美少年和10岁小病秧子。
原著里他们会被虐成质子,大的自宫学毒血洗皇宫,小的惨死敌国。
我拍板决定:当童养夫养着!每天灌药膳强身健体,送深山拜师学医。
七年后女主大军压境,我备好矿产钱粮准备投诚。
却被学成归来的萧汶掳进他偷建的山庄,账本砸了我一脸:
殿下养我三年,我偷您玉牌七年,很公平。
他捏着我下巴轻笑:现在,该学点别的了。
1.
我,顾景,一个曾经在格子间里被PPT磋磨到灵魂出窍的现代社畜,如今正四仰八叉地瘫在一张足够躺下五个我的沉香木雕花大床上。
阳光透过轻薄的鲛绡纱帐,暖烘烘地晒着我的肚皮。
空气中浮动着清甜的果香和某种名贵熏香混合的、独属于富贵闲人的慵懒气息。
这日子,舒坦得简直让人想原地去世——哦不,是舒坦得让人想永远赖着不起来。
穿书前,我是被KPI抽打旋转的陀螺;穿书后,我是四国版图外一个芝麻绿豆大藩国的公主殿下。这个藩国竟然都没有名字,就叫藩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咳咳跑题了,亲爹是个没啥大志向只想守好一亩三分地的安乐王,亲娘早早仙去,留下我这个独苗苗在皇宫里横着走。
人生目标不存在的。
清醒认识到自己既不是天选女主,也没有自带系统金手指后,我的咸鱼哲学就升华到了极致: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
主角团要是路过,咱就开绿灯刷满好感度;万一哪天女主大军真打到了家门口
简单,劝我那便宜父王麻溜开门,双手奉上我们藩国引以为傲的几处矿山开采权,外加大把金银粮草。
主打一个您随意,别客气,我躺平。
女主吃肉,咱跟着喝点汤,安安稳稳混到寿终正寝,简直完美。
唯一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属于成年女性的朴素愿望,大概就是……想体验一把美男环绕的腐败生活。非常香!
毕竟上辈子母胎solo三十年,凭实力单身,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正经摸过几回。
如今顶着个藩国公主的尊贵头衔,只要不出自家这一亩三分地,那还不是……嘿嘿嘿!
于是,在一个同样阳光明媚、适合腐败的午后,我挥退了絮絮叨叨的嬷嬷,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翻开了内侍总管呈上来的适龄俊秀男子名册。
名册做得相当精致,洒金纸页,还带着淡淡墨香。
我搓着手,一页页翻过去,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描着上面的画像和简介:这个是某富商家的清秀小公子,那个是刚中举的寒门才子,还有舞姿卓绝的乐师,甚至孔武有力的护卫……
琳琅满目,各有千秋。
啧啧啧啧,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香!
翻到最后一页,我嘴角那点荡漾的笑意猛地僵住,瞳孔瞬间地震。
名册末端,墨迹清晰地写着两个名字:
萧汶,年十八。
萧洺,年十岁。
后面还附带着极其简短的批注:流落至我国边境,身份不明,姿容上等。
我滴个天地神佛外加玉皇大帝啊!
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嗖地一下直冲天灵盖,手里的名册差点直接拍在我那张震惊到扭曲的脸上。
萧汶!萧洺!
这俩名字,化成灰我都认得!这不是我看过的那本大女主争霸文《凤倾四国》里,前期惨绝人寰、后期报社成功的反派兄弟吗
原著里,他们是四国之一沐霖国已故前皇后的嫡子,标准的龙章凤孙开局,结果亲妈遭人陷害被废惨死,两兄弟瞬间跌入尘埃,在冷宫熬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后来沐霖国向最强的麒盛国送质子,这对难兄难弟就被打包塞了过去。路上遭遇截杀,九死一生逃出来,结果兜兜转转还是被送到了麒盛国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
小的那个,八皇子萧洺,就是个脆皮小白菜,在敌国受尽磋磨,没活过两年就嘎嘣脆了,成了点燃他哥萧汶心中滔天恨意的第一把火。
大的萧汶呢那是个狠人中的狠人!
为了活下去,为了复仇,他硬是咬牙挥刀自宫换了身份马甲,拜了宫里权势滔天的老太监总管为师,学了一身阴诡狠毒的功夫和制毒下毒的本事。
最后硬是踩着尸山血海杀回沐霖国,把当年害他们母后、害他们兄弟的那些所谓亲人屠了个干干净净,自己登上了那把沾满血的龙椅。
女主最后兵临城下时,这位反派大佬一身龙袍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看着女主和她那位名震天下的丈夫,笑得那叫一个凄凉又释然。
他说:我听过你的故事,你的丈夫的命真的很不错。有人这么爱他。
然后,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机关算尽、满手血腥却又孤独透顶的一生。
那结局,看得我当时唏嘘了好久,纸巾都用了半包。
可现在……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这对注定要搅动腥风血雨的反派,会出现在我这小小藩国的男宠预备役名单里!
而且,萧汶十八岁,我能理解,勉强算成年了。
可萧洺……他才十岁啊!十岁!哪个丧心病狂的把他塞进来的这合理吗这河里吗!
为萧洺花生啊!!!!大大的花生!!
烫手!这绝对是两个超级无敌烫手的山芋!还是自带毁灭性爆炸效果的那种!
按照原著轨迹,他们很快就会被发现身份,然后打包送去麒盛国,开启那地狱般的剧本。
而我这小小的藩国,在他们后续掀起的滔天巨浪里,估计连个浪花都算不上,到底会不会被拍死啊。
怎么办装不知道,把人推回去
可万一退回去的路上就被截杀,或者直接送到麒盛国……那岂不是亲手把他们推进火坑这因果算谁的
要不.......养着
对!养着!
诶嘿嘿,当童养夫养着!
把他们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吃好喝供着,把萧洺那脆皮小身板养得结结实实,再给萧汶找个正经师傅学本事,别让他再去走那断子绝孙的自宫学毒之路!
反正我这藩国虽然小,但背靠几座富矿,钱多粮足,养两个人绰绰有余。深山老林里还隐居着一位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老神医……
这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样疯长,瞬间占据了高地。
行!就这么干!咸鱼公主的童养夫养成计划,启动!
2.
当内侍总管把那兄弟俩带到我跟前时,饶是做好了心理建设,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大的那个,萧汶,站在前面。
身量倒是挺高,骨架匀称,只是瘦得厉害,裹在一件明显不合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里,空荡荡的。露出的手腕伶仃得仿佛一折就断。
一张脸却是老天爷偏心眼儿的杰作,眉骨鼻梁的线条利落得如同名家刀笔凿刻,眼窝微陷,睫毛长得不像话,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翳。
只是那双眼睛……幽深得像是两口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警惕、阴郁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狼崽般的凶狠。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绷紧,整个人像一根拉满了弦的弓,随时准备射出致命一箭。
他下意识地把身后一个更小的身影严严实实地挡着。
小豆丁似的,缩在他哥后面,只怯生生地露出小半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眼睛倒是很大,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不安地转动着,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着。小身板单薄得风一吹就能倒,时不时还压抑地低咳两声,小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着就让人揪心。
十岁看着说八岁都有人信!的确是脆脆冰。
抬起头来。
萧汶没动,眼神里的戒备更浓了,甚至往前微微挪了半步,将萧洺挡得更死。
倒是小萧洺,怯怯地、极慢地,从他哥身后探出了小半张脸,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回去。
萧汶的脊背瞬间绷得更直了,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无声地传递着抗拒。
行吧,警惕性还挺高。看来童养夫之路,道阻且长。
我清了清嗓子,摆出公主殿下的威仪(自认为的):从今日起,你们俩就住在听竹苑。萧汶,照顾好你弟弟。缺什么,短什么,直接跟管事嬷嬷说。
我顿了顿,目光在萧洺那苍白的小脸上扫过,加重了语气:尤其是你,萧洺。每天的药膳、补品,必须按时按点吃完,不许偷偷倒掉!
萧洺小小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把脸更深地埋在他哥背后。
萧汶依旧沉默,只是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波动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是疑惑还是更深的不信
管他呢!咸鱼公主的爱心(保命)投喂计划,正式开始!
3.
听竹苑很快成了皇宫里最飘荡着诡异药香的地方,活像个大型养生炼丹现场。
我充分发挥了现代社畜甲方爸爸的强势作风,指挥着厨房和库房火力全开。
刘嬷嬷!今天炖的是百年老参乌鸡汤,加了枸杞红枣,最是温补!看着点那小的,必须让他喝够两碗!我叉着腰站在小厨房门口,像个监工。
王管事!库房里那匣子上好的血燕,别收着了,拿出来!隔水炖了,给那小脆皮当下午点心!
还有那谁!去药铺,照着孙神医开的方子,把强筋健骨的药浴包再抓十副回来!大的小的都得泡!尤其是大的,看着瘦得跟竹竿似的,得多泡泡!
经过我的精心调养。萧洺的脸,从最初的苍白,被我硬生生用各种汤汤水水灌出了一点血色,但随之而来的,是对每日那几顿爱心药膳的极度恐惧。
每到饭点,小家伙就像要上刑场,苦着一张小脸,看着面前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药材香气的汤盅或炖盅,小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求助地看向他哥,大眼睛里写满了哥,救我。
萧汶呢他沉默得像块石头。
面对那些价值不菲的补品和药膳,他从不拒绝,也不多问。只是每次都会先面无表情地尝一口,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才将剩下的推给萧洺,用眼神示意他喝掉。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萧洺瘪瘪嘴,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视死如归地灌下去。喝完后小脸皱成一团,像只被强行塞了苦瓜的猫崽。
我躲在廊柱后面偷看,心里乐开了花,顺便感叹:萧汶这哥当的,虽然脸冷,但管弟弟是真有一套。省心!
强身健体也不能落下。
我重金聘请了皇宫里身手最好的老教头,专门负责萧汶的体能训练。
每天天不亮,就能听到演武场那边传来沉闷的击打声。萧汶练得很狠,汗水浸透粗布短打,紧贴在他逐渐覆上一层薄薄肌肉的背上。他咬着牙,一次次挥拳,一次次踢腿,眼神专注得吓人,仿佛要把所有的屈辱和力量都融进这一招一式里。
偶尔,我会晃悠过去视察。
不错不错,这拳有劲道了!我倚在兵器架旁,装模作样地点评,腰再往下沉点,下盘要稳!对,就这样!
萧汶的动作会有一瞬间不易察觉的凝滞,汗水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滚落。
他从不回应我的点评,只是练得更狠,仿佛在用身体的疲累对抗某种无形的压力。
至于萧洺,他的课程就温和多了。毕竟活着就行。
而萧汶呢除了武力,他还有童养夫的那一套。
上午跟着皇宫的账房先生学算筹记账(我:以后管账用得上!)。
下午跟着一位据说精通六国语言的落魄老学士咿咿呀呀地念书(我:掌握核心信息很重要!。)
傍晚有时候是乐理(我:美男弹琴我爱看),有时候是管事在外面请了一些老师,说包我满意的一些课程。啊哈哈哈,不愧是公主的管事,真的是贴心。
作为母胎的我,怎么会想到这也要学呢。还包您满意~
4.
日子就在这鸡飞狗跳又充满药香的养成中滑过。
萧汶身上的阴郁之气似乎淡了那么一丝丝,虽然依旧沉默寡言,眼神依旧深不见底,但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浑身都竖着扎人的刺。他看着萧洺时,眼底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放松。
萧洺的变化则更明显。小脸圆润了些,虽然还是瘦,但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咳嗽也少了很多。
转眼三年。
萧洺十三岁了,虽然还是单薄,但个头蹿了一截,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个健康的宝宝。
萧汶更是脱胎换骨。
曾经瘦削的身形被匀称有力的肌肉覆盖,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如松。那张本就出色的脸彻底长开,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轮廓愈发深邃冷峻,眉宇间沉淀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一丝挥之不去的锐利。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深潭般幽邃,偶尔望向我时,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我看不懂,也懒得深究。
我觉得,是时候了。
是不是是时候该尝尝咸淡了啊。
是的,月黑风高的晚上,下人们把萧汶洗的干干净净的送到了我的床上,只有一身薄薄的纱衣。
你......哇,说实话,这阵仗,我是真没见过。
那纱衣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层朦胧的雾气,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年轻而紧实的身体上流淌,勾勒出流畅的肩线、紧窄的腰腹和修长有力的双腿。湿漉漉的黑发有几缕贴在额角和颈侧,更衬得肌肤如玉,泛着清冷的光泽。
他安静地侧卧着,背对着我,薄纱下的背部线条清晰而优美,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
空气里弥漫着刚沐浴后的皂角清香和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带着点冷冽的少年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张力,沉甸甸地压在房间里。
我站在床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快要擂破胸膛。
咳……我清了清嗓子,那个……萧汶
他缓缓转过身来。
烛光摇曳,映着他那张愈发俊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三年的锦衣玉食和刻意调养,早已褪去了初来时的阴鸷和瘦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清朗锐气。
此刻,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望向我,里面没有惊慌,没有抗拒,反而沉静得可怕。
殿下。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几分,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像羽毛搔刮在心尖上。他坐起身,薄纱随着动作滑落,露出更多紧实漂亮的肌理。他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反而微微仰起头,坦然迎接着我慌乱又贪婪的视线。
夜深了,殿下……那微微上挑的尾音,和眼底深处那抹若有似无、仿佛洞悉一切的……游刃有余的笑意,却让我头皮发麻。
该死的!他学过!这包公主满意的课程!
我原本的计划是:霸王硬上弓,行使一下公主的正当权利,尝尝这养了三年的童养夫滋味。可现在……看着他这副镇定自若、甚至隐隐带着邀请意味的样子,我反而像个闯进别人地盘的小贼,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我不会啊,我。我没学过啊!!!
……本公主……我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不敢再直视他那过于灼人的目光和那片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风景,就是……就是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
这借口蠢得我自己都想捂脸。这是我的寝宫,我的床,我让人洗干净送来的。
死嘴,快闭上!!!
萧汶的唇角似乎极轻地勾了一下,他非但没有躺回去,反而微微倾身向前,那层薄纱几乎贴在了我的寝衣上。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和干净的皂角香瞬间将我笼罩。
殿下关心,汶感激不尽。他的声音更近,几乎贴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只是……殿下似乎有些热他伸出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拂过我滚烫的脸颊。
那指尖的凉意和他话语里的暗示,像一道电流猛地窜遍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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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一跳,动作幅度之大差点带倒旁边的烛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几乎要冲破喉咙。脸上烫得能煎鸡蛋,耳朵更是红得要滴血。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行了!顶不住了!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我我我!突然想起来!父王找我还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我语无伦次,根本不敢再看萧汶一眼,胡乱扯了个理由,转身拔腿就跑!
寝殿的门被我砰地一声撞开,又哐当一声甩上。我提着碍事的裙摆,像只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沉沉的夜色里,留下满室的暧昧和……床上那个衣衫轻薄如雾的少年。
5.
那一夜的落荒而逃,成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尴尬烙印。
每次看到萧汶,哪怕只是远远一个背影,那天晚上他穿着薄纱、眼神灼灼、气息滚烫的样子就会自动跳出来。
更要命的是,萧汶似乎……没什么变化。他依旧沉默,依旧尽责,只是偶尔在我视线扫过去时,他都会直视我的眼睛。我哪见过这个啊,天啊!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动他干嘛啊。
不行!必须把他送走!立刻!马上!再待下去,他没事,我都要坏掉了。
可是送哪去呢
啊对哈。本来就想送后山那个神医老头那来着。毒药一家,走正道要紧。可别自宫了,童养夫功能不能少,不能少,虽然自己未必吃得上。啊啊啊!我想啥呢!快忘掉!!!
呼!简直完美!既能把他打发得远远的,缓解我的尴尬,又确实对他有好处,显得我深谋远虑,用心良苦。
说干就干!我雷厉风行地开始安排。备足了拜师礼,挑选了精干的护卫和伶俐的仆从。
给萧洺也做了妥善安排——小家伙如今身子骨结实多了,跟着皇宫的先生们学习完全没问题。
临行前几日,皇宫的气氛有些微妙。萧洺拉着哥哥的手,小脸上满是不舍。
萧汶则显得异常沉默。他看着我忙前忙后地指挥人装箱打包,眼神复杂难辨。没有抗拒,没有疑问,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要看透我灵魂的凝视。
出发那天,我没送。毕竟那个神医老头,吃了我不少银两才开垦出来一个药神谷。
他敢不收我砸了他们破谷。有钱就是可以任性的。
***
萧汶一走,我的生活瞬间切换到了度假养老模式。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被侍女们温柔地唤醒,梳洗打扮,然后就是品尝皇家大厨变着花样做的珍馐美味。
下午要么躺在花园的贵妃榻上,吃着冰镇瓜果,看话本子看得咯咯直笑;要么带着一帮侍女侍卫,浩浩荡荡地出城巡视我的江山——主要是视察那几座金灿灿的矿山开采进度,顺便收收钱。
偶尔,我会去看看正在努力成为多边形战士的萧洺小朋友。
小家伙被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上午学治国理政,下午习武强身,晚上还得跟老学士探讨番邦地理人文。
他忙得像个陀螺,但小身板确实被我养得非常的结实,眼神也越发沉稳锐利。
偶尔还能给我讲讲国家大事的解决办法,有理有据。哎,可下不是领盒饭的小脆脆了,欣慰。
殿下,您说麒盛国那位新崛起的女将军,真能如传言那般,收服四国吗一次课后,萧洺捧着地图,指着麒盛国的位置,认真地问。
我啃着水灵灵的桃子,含糊不清地点头:能!肯定能!那可是天选之女,气运之子!咱们就等着被收编就好啦!我拍拍他的小肩膀,洺儿啊,记住,抱大腿要趁早!等女主……呃,等那位女将军打过来,咱们就献上矿山、钱粮、人力,表忠心!跟着大佬有肉吃!
萧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是七年。
期间,萧汶在药神谷的优秀事迹时不时的传回来,但是人倒是没怎么回来看他弟弟。
但是萧洺几乎每年生辰,都会收到一份来自深山的礼物。有时是一株罕见的草药,有时是几本失传的医书孤本,有时甚至是一套打磨精细的金针。
东西都很实用,带着山林的清冷气息,却唯独没有只言片语。
小少年每次收到东西,都会默默地摩挲很久,眼神复杂。他早已褪去了孩童的稚气,长成了清俊挺拔的少年郎,眉宇间依稀有了他哥的影子,只是眼神清正明亮,像一泓山泉。
麒盛国那位传奇女将军,洛惊鸿,如同原著所写,以雷霆万钧之势崛起!她运筹帷幄,用兵如神,连战连捷,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短短数年,周围的小国或臣服,或被兼并。她的威名,如同燎原之火,席卷了整个大陆。
终于,最新的战报如同惊雷般炸响在皇宫——洛惊鸿的大军,已兵临与我们藩国接壤的沐霖国边境!
烽烟,终于烧到了家门口。
刷好感度、抱大腿、求收编的关键时刻,到了!
我猛地从铺着厚厚绒毯的贵妃榻上弹起来,前所未有的行动力爆发:快!管事!开国库!清点!所有现银、黄金、粮草!矿山那边,所有开采出来的矿石,无论金银铜铁,全部装箱待运!
李统领!点兵!不,点齐所有能调动的人手!把通往沐霖国边境那条官道,给本公主扫干净!铺上红毯!不,算了,太浮夸,就保证畅通无阻!
还有!去把萧洺叫来!让他换上最精神的衣服!咱们得好好准备准备,迎接女主……咳,迎接洛将军!
整个皇宫被我一声令下,瞬间从养老院模式切换到了战时高速运转状态。仆役们奔走如飞,库房大门敞开,一箱箱金银财宝被抬出清点;矿山那边更是连夜赶工,灯火通明;侍卫们披甲执锐,将通往边境的道路反复清理,确保万无一失。
我兴奋得搓手手,仿佛看到了未来在女主羽翼下继续咸鱼的幸福生活。
殿下,萧洺被叫了过来,少年身姿挺拔,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劲装,越发显得英姿勃发。他看着我忙得团团转的样子,眼中带着一丝了然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您这是……
准备投诚大礼包啊!我拍着他的肩膀,一脸你懂的表情,洺儿,你哥在神医那学艺,你呢,也学有所成。等洛将军来了,你就跟着她走!建功立业去!咱们藩国未来的荣华富贵,就靠你刷脸了!
萧洺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洺儿……明白。
6.
万事俱备,就差女主。
我甚至亲自拟好了措辞谦卑、感情真挚的归顺表文,就等洛惊鸿的先锋官一到,立刻献上。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皇宫的琉璃瓦镀上一层暖金。
殿下!殿下!来了!来了!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我噌地站起来,心脏激动得怦怦跳:是洛将军的先锋吗到哪儿了快!开中门!准备迎接!
不……不是先锋!侍卫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指着皇宫后山的方向,是……是萧公子!萧汶公子!他……他回来了!还……还带着好多人!
萧汶回来了
我脑子懵了一下。他来干嘛
夕阳的最后一抹金光里,一个人影正大步流星地穿过花园的月亮门,朝我走来。
七年时光,彻底褪去了少年所有的青涩。
他身量极高,肩背宽阔,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的线条。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立体的五官。
依旧是那副好看到天怒人怨的皮囊,但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阴郁戾气沉淀了下去,化为一种内敛的、渊渟岳峙般的沉稳。皮肤是久居山林特有的冷白,薄唇紧抿,下颌线如刀削般清晰冷硬。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深如寒潭,此刻正牢牢锁在我身上。那目光不再是少年时的警惕和探究,而是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如同猛兽盯上猎物的专注和势在必得。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身着玄衣、气息沉凝、眼神锐利如鹰隼的随从,行动间悄无声息,显然个个都是高手。
这阵仗……怎么看都不像是学成归来的大夫啊!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
萧……萧汶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声音有点发飘,你……你怎么回来了洛将军她……
他根本没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
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一股清冽的、混合着淡淡草药香气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下一秒,我只觉得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
啊——!惊呼声卡在喉咙里。
他竟然直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萧汶!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反应过来,又惊又怒,手脚并用地挣扎。这成何体统啊!
他抱着我的手臂稳如铁钳,任凭我怎么扑腾都纹丝不动。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垂下来,目光沉沉地落在我因惊怒而涨红的脸上,声音低沉得如同磐石相击,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殿下,跟我走。
走走去哪我不走!洛将军马上就到了!我要……刷脸啊!好感值啊!!!大腿抱一抱啊。
由不得你。他打断我,抱着我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对那些玄衣随从丢下两个字:带走!
是!庄主!随从们齐声应诺,声音不大,却带着铁血般的肃杀。
庄主什么庄主
萧洺!萧洺救我!我扭头朝着远处闻声赶来的少年大喊。
萧洺站在回廊下,看着这一幕,清俊的脸上表情复杂到了极点。他嘴唇动了动,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道:哥,照顾好殿下。
萧汶脚步未停,只从鼻腔里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7.
我被萧汶以一种极其霸道且不容反抗的姿态,塞进了一辆外表朴素、内里却极其宽敞舒适、铺着厚厚雪白绒毯的马车里。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萧汶!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惊魂未定,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他却自顾自地在我对面坐下,姿态放松,长腿随意地伸展着,占去了车厢大半空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像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跟我走就好。我们回家。
什么家我家就在这,我回那里
萧汶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如羊脂的玉佩。玉质极好,雕刻着藩国王室图腾,中间嵌着一个古体的景字——正是我的公主玉牌!是我私房钱的银行卡啊。
这玩意儿我一直以为收在皇宫内库最深处,怎么会在他手里!
我为你打造的家。借用你的玉牌建造的。
借这分明是偷!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偷我玉牌干什么!
做点小生意。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开几座矿,建个山庄,顺便……和洛将军做点交易。
开矿山庄和女主做交易
我偷偷摸摸存的开山矿啊,准备抱大腿的投名状后给自己留的小金库……合着早就被他用我的玉牌,打着我的旗号,悄无声息地运作成了他自己的产业还跟女主搭上了线!
你……你……我指着他,手指都在哆嗦,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你的萧汶,我把你当童养夫,你倒动我私房钱。我我我我,你的人我都没动,你动我钱
马车一路疾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
车帘被掀开,眼前豁然开朗。
连绵起伏的黛色山峦环抱中,一片气势恢宏的建筑群依山而建,飞檐斗拱,亭台楼阁,在云雾缭绕间若隐若现。山庄大门古朴厚重,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乌木匾额,铁画银钩地刻着两个苍劲大字——藏景。
藏景山庄
藏……景!
我的名字!藏我!!!
一股更加强烈的羞愤和荒谬感涌上心头,萧汶这么变态的么
但我怎么有点像喊一句,好变态,好喜欢的冲动是什么鬼。我我我,难道我不适合霸王硬上弓我适合被反扑
萧汶率先下车,然后回身,朝我伸出手。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为他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那双深眸里,清晰地映着我气鼓鼓又狼狈的身影。
殿下,到家了。
我被萧汶半是请半是抱地带进了这座名为藏景的山庄。
8.
一路行来,所见之处无不精致奢华,却又透着一股低调的雅致。仆役见到萧汶,无不躬身行礼,口称庄主,态度恭敬无比。
最终,他把我带到了山庄深处一个最幽静的院落。
院子很大,栽满了名贵的花木,中央还有一个引了活水的精致荷塘。主屋宽敞明亮,一应陈设比我的公主寝殿还要舒适考究,连窗纱都是最上等的云雾绡。
以后,你就住这里。萧汶把我安置在窗边的软榻上,语气自然得仿佛在安排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憋了一路的火气终于爆发了。
萧汶!我猛地站起来,叉着腰,试图找回一点公主的气势,你这是什么意思非法拘禁吗金屋藏娇吗啊我是藩国公主!不是你的囚犯!还有,我的玉牌!我的钱我的矿!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面对我的怒火,他却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梢,那表情……居然有点像是在看炸毛的猫
交代他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忽然转身走到外间。
片刻后,他回来了,手里却捧着一大摞厚厚的、封面烫金、装订极其考究的……账本
啪嗒一声。
那摞分量十足的账本,被他毫不客气地堆在了我面前的紫檀木小茶几上,砸得桌面都轻微震动了一下。
殿下要的交代,都在这里。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戏谑。
我狐疑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抓起最上面一本,唰地翻开。
入目是密密麻麻却极其工整的蝇头小楷,记录着复杂的收支条目。日期、项目、数量、金额……条理清晰,一丝不苟。
但很快,我就被那上面天文数字般的金额震得头晕眼花。
……天启三年七月,启用玉牌,调集景山铁矿三成储量,售予麒盛国兵部,得金三十万两……
……天启四年三月,以玉牌为凭,联合江南三大绸商,开辟西域商路,获利……
……天启五年,筹建‘藏景山庄’,选址、购地、营造、招揽……耗资……
……天启六年,与洛惊鸿将军达成密约,以山庄三成收益及情报网络,换取其对藩国及洺儿之庇护……
一页页翻下去,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哪里是账本这分明是他用我的公主玉牌,在过去七年里,如何一步步撬动庞大资源,建立起一个横跨矿业、商贸、情报,甚至与未来女帝暗中结盟的商业帝国的发家史!
每一笔交易,每一个决策,都精准、大胆、眼光毒辣得令人发指!那庞大的财富积累和错综复杂的势力网络,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真的是那个曾经在我府上沉默寡言、需要我保护的童养夫吗
我像个被戳破的气球,刚才的气势汹汹瞬间瘪了下去,只剩下满心的震惊和一种被愚弄的羞恼。
你……你……我指着那堆账本,又指指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毫无杀伤力的控诉,你偷我玉牌!你还用我的名义!你这是……这是欺君罔上!
萧汶忽然俯下身。
清冽的草药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感瞬间将我包围。他一手撑在我身侧的软榻扶手上,一手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脸,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某种炽热火焰的眼眸。
距离太近了。近得我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看清他眼底深处翻涌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破土而出的偏执。
欺君他低低地笑了,笑声震动胸腔,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殿下忘了是你把我从泥泞里捡回来,是你把我放在身边,每天都安排让你满意的课程……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的拇指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颤栗。
现在,账算清了。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滚烫的温度砸进我的耳膜,殿下养我三年,我偷殿下七年。不亏。
接下来……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声音低沉喑哑,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该学点别的了。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他想学什么
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里,清晰地映着我呆若木鸡的脸,以及那里面燃烧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火焰。
比如,他靠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教教殿下……怎么疼我。
萧汶那句低沉喑哑的教教殿下……怎么疼我,如同带着火星的羽毛,瞬间燎遍我全身。空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他灼热的气息和他眼中那不容错辨的、几乎要将我拆吃入腹的专注。
你……你放肆!我猛地回过神,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把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手脚并用地从软榻上滚下来,踉跄着退到窗边,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死去的记忆复活,那夜,那晚,薄纱,薄肌.......
啊啊啊啊啊啊!!!!!!!!!!!
他倒也没追过来,只是顺势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仿佛刚才那个危险又暧昧的瞬间只是我的错觉。但那嘴角噙着的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怎么看都像是……得逞后的愉悦
我我我....你你你....
萧汶低笑一声,那笑声像羽毛搔刮着耳膜,痒得很。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杯清茶递过来:殿下息怒,喝口茶,润润嗓子。
我瞪着他递过来的茶杯,没接。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家伙可是在药神谷学了七年!孙老头那地方,出来的人能是善茬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也不勉强,自己仰头将那杯茶喝了,喉结滚动,姿态随意却带着一种难言的优雅。殿下放心,他放下茶杯,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带着审视,这山庄里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你想知道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回藩国!立刻!马上!……
藩国已经不在了,你已经开国门迎接了洛将军,藩国就已经不再是藩国了。
啊也对,按剧情来是这样的。
我看了看这个屋子,还算是满意。
那你是庄主,我是什么你不会真的要金屋藏娇吧。
嗯......能疼爱庄主的,应该只有庄主夫人吧。他的目光描摹着我的眉眼,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你当年说要养童养夫,我当真了。
所以,现在,轮到我了。
他再次俯身,这次的距离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他身上清冽的草药香和他话语中滚烫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旋涡,将我牢牢吸住。
殿下,他低语,呼吸拂过我的唇瓣,带着致命的诱惑,你果真,一点也不会。
不会……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大脑完全被他的话语冲击得一片空白。
不会那些让人满意的事。他轻轻执起我因为震惊而冰凉的手,放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隔着衣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强健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我的掌心,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这里,这七年,一直在想着你。
他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柔地摩挲着。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我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上,眸色瞬间暗沉如最深的夜,带着燎原的火焰,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对你这样。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不再给我任何思考或逃避的机会,低头,精准地攫取了我的唇。
唔……!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轰然静止。
他的唇微凉,带着山间清泉般的干净气息,却蕴含着惊人的热度。起初只是带着试探的触碰,如同羽毛轻拂,酥麻感瞬间从唇瓣炸开,流窜至四肢。紧接着,那试探便化作了不容抗拒的攻城掠地。他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紧紧箍住我的腰,将我牢牢锁进他坚实的怀抱,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吻带着一种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的掠夺性,急切、深入、却又在强势中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珍视。温热的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撬开我的齿关,强势地闯入,温柔缠绵,如同最醇厚的酒,瞬间麻痹了我所有的神经。
我僵硬得像块木头,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滚烫的呼吸,感受着他唇舌间带着草药清香的独特气息,几乎要将我灵魂都吸走。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陌生的酥麻和悸动如同电流般乱窜,手脚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宽阔的肩膀。
直到肺部的空气被彻底榨干,我才猛地惊醒,开始挣扎,含糊地发出抗议的呜咽声。
萧汶这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他的眼睛牢牢锁着我因缺氧和羞窘而涨红的脸颊,然后啊我迷蒙的双眼,渐渐的停在微微红肿的唇瓣。
喜欢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动后的磁性,指腹轻轻擦过我湿润的唇角,动作亲昵得让我浑身一颤。
喜......喜欢什么我脑子还是懵的,下意识地问,声音软糯得不像话,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憨。
他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我。那笑声愉悦而满足。
喜欢……他再次凑近,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垂,带来一阵更剧烈的战栗,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我的亲吻。
轰——!
我脸上的热度瞬间飙升到顶点!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吻带来的冲击还未完全消散,这句直白到近乎耍流氓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我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萧汶!你……你这个登徒子!混蛋!我羞愤欲绝,猛地用力推开他,转身就想跑。
手腕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攥住。
他稍稍用力,我便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拉了回去,重新撞进他怀里。他身上清冽好闻的药草气息瞬间将我包裹。
殿下想去哪他圈着我,下巴轻轻搁在我的发顶,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手臂却收得更紧,宣告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我挣扎无果,气得在他怀里直跺脚:放开我!
他垂眸,深深地看着我殿下,还想看臣穿薄纱么
腾!我刚刚退去的红温又烧起来了,小的真的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啊啊啊啊。不是,那个《包您满意》的课程到底都教了啥啊!!!!我现在学学了解一下,还来得及么!
窗外,月色悄然爬上枝头,将藏景山庄笼罩在一片温柔静谧的银辉里。屋内,暖黄的灯火下,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身躯完全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未散尽的暧昧气息。
咸鱼公主的童养夫,终究是……养得熟透了。
而且,熟得有点过头了。完全是被反扑的啊,我怎么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我的咸鱼人生剧本,好像被某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彻底撕掉,换成了另一本封面写着霸道庄主爱上我的……嗯,甜宠文
算了,看在他长得确实是我审美天花板,山庄也确实舒服、账本也确实证明他很能赚钱的份上……这条新赛道,似乎……也不是不能躺
就是太刺激的包您满意,我可能受不了啊。
萧汶表示,公主我们慢慢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