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冰湖重生
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四肢百骸。
我猛地睁开眼,胸口还残留着被刀刃反复捅穿的剧痛,铁锈味的血腥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视线所及,是结着薄冰的湖面,和一个正疯狂扑向落水女子的背影
——
那是我的亲哥,林冬。
林西！你他娘的滚开！这次该我了！
他一脚踹在我心口,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湖边的老槐树上。肋骨传来的钝痛提醒我,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五年前,救下陈婉儿的这一天。
而林冬,他也重生了。
看着他像条疯狗似的扑进冰湖,抱着昏迷的陈婉儿挣扎上岸,冻得嘴唇发紫却笑得满脸亢奋,我扶着树干缓缓站直。寒风卷着雪花打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冷,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麻木。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曾以为救下公主是天降鸿运,却不知是踏入地狱的开端。陈婉儿,这位表面温柔贤淑的当朝公主,实则是个被欲望和疯狂吞噬的毒妇。她将我当成心上人宁王的替身,用金丝笼锁住我,用酷刑折磨我,甚至在我面前与宁王苟合,生下孽种让我喜当爹。
而我的亲哥林冬,嫉妒我成了驸马,嫉妒我享尽荣华,在被陈婉儿羞辱后,提着刀闯进我的卧房,用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了我的性命。
凭什么你能坐享富贵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他狰狞的脸,飞溅的鲜血,还有最后被侍卫削掉脑袋的惨状,历历在目。
弟,看到没我救了公主！林冬拖着陈婉儿往家走,冻得直哆嗦却不忘回头炫耀,你当过一次驸马了,这次该轮到我尝尝滋味！等我成了驸马,亏待不了你！
我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背影,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像极了他即将走向毁灭的人生。
好啊,我轻声说,声音被风吹散,哥,祝你得偿所愿。
这一世,我不会再拦着他。我要让他亲身体验,我曾经历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我要让他知道,他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是用多少血泪和尊严换来的。
第二章
自掘坟墓
林冬把陈婉儿藏进自己屋的那一刻,整个林家就没安生过。
他像守着稀世珍宝似的,连亲娘送过去的姜汤都被他劈头盖脸泼在地上：滚！别用你那脏东西碰我的贵人！
娘气得直哭,跑来数落我：你哥魔怔了！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你当时怎么不拉住他
我正坐在窗边温书,手里捧着的是去年秋闱的闱墨。前世因为成了驸马,我被迫放弃了科举,一腔抱负付诸东流,连府里的下人都敢暗地里嘲笑我是吃软饭的废物。这一世,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娘,我翻过一页书,语气平淡,哥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他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他是你哥啊！娘捶着桌子,他发烧烧得说胡话,还死死守着那女人,连药都不肯喝！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作死
我抬眼看向林冬的房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前世我也曾这样关心过陈婉儿,结果呢换来的是她更变本加厉的折磨。
娘,我放下书,哥不是作死,他是在追梦呢。
我的话刚落,就听见林冬的惨叫声从房里传来,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娘吓得脸色惨白,拔腿就要冲过去,被我一把拉住。
娘,别去。我按住她颤抖的肩膀,这是哥自己选的路,他得自己走。
惨叫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时辰,其间夹杂着陈婉儿尖利的咒骂。等一切归于沉寂,林冬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腿渗出暗红的血。
他看见我,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都是你！若不是你说救了公主能得赏,我怎会惹她生气
我挑了挑眉：哥,赏银是朝廷定的规矩,跟我说不说有什么关系
你还敢顶嘴！他扑过来想打我,却因为腿伤踉跄着摔在地上,等我成了驸马,第一个就把你赶出林家！
我蹲下身,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慢悠悠地说：哥,先养好你的腿吧。不然到时候连给公主请安都站不稳,岂不是更丢人
他气得浑身发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转身回房,关门前瞥见他眼里燃起的、混杂着痛苦与贪婪的火焰。
真好,这才只是开始。
第三章
毒蛇吐信
陈婉儿醒来的第三天,正式向林冬提出以身相许。
林冬瘸着腿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发誓：此生定当对公主不离不弃！
我躲在门后,看着陈婉儿嘴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冷笑,胃里一阵翻涌。她哪是看上林冬,不过是急着给肚子里宁王的孽种找个爹罢了。前世她也是这样对我,柔情蜜意的背后,藏着的是最恶毒的算计。
订亲宴办得简陋,陈婉儿却穿得格外华贵,一身石榴红的锦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她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眼神像黏腻的毒蛇：你就是林冬的弟弟
我起身行礼,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声音平静无波：见过姑娘。
姑娘她笑了,指尖划过我的袖口,你倒是比你哥懂规矩。
她的指甲冰凉,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料味,和前世她用来迷晕我的熏香一模一样。我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避开她的触碰。
不敢当。我垂着眼帘,家父教过,对人需有敬重之心。
敬重她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那你可知,不敬公主,是要掉脑袋的
我猛地抬头,撞进她带着探究和欲望的眼神里
——
那是看到猎物的眼神,和前世她第一次见我时一模一样,只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宁王。
姑娘说笑了。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只是个读书人,不懂什么公主不公主的。
是吗她挑眉,我倒觉得,你比你哥有趣多了。
这时林冬瘸着腿跑过来,一把将我推开：婉儿,别理他！他就是个书呆子！
陈婉儿看都没看他,只是盯着我,嘴角噙着笑：是吗我倒觉得,书呆子有时候更懂情趣。
林冬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却不敢对陈婉儿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林西,滚回你房里去！别在这碍眼！
我转身离开,背后传来陈婉儿娇柔的声音：冬郎,你弟弟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他就是嫉妒！婉儿你别理他！
我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冷汗浸湿了后背,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恐惧感,即使重生一次也无法消散。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陈婉儿已经盯上我了,必须想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
我走到书桌前,铺开信纸,开始写一封匿名信。收信人是
——
宁王。
第四章
借刀杀人
匿名信送出去的第七天,宁王的人果然来了。
他们没进林家,只是在街角的茶馆里偶遇了林冬。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林冬回来时,眼睛亮得吓人,走路都带风,仿佛腿伤一下子好了。
弟,他神秘兮兮地拉我到墙角,我要发财了！
我故作好奇：哥,怎么发财
陈婉儿藏了本账册,他压低声音,口水喷在我脸上,记着她和……
和一个大人物的秘密,只要我拿到手,献给皇上,咱们家就飞黄腾达了！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惊讶：真的那可是大功一件！
那是自然！他得意洋洋,到时候我封官加爵,你也跟着沾光！
可哥,我皱起眉,那账册既然是秘密,肯定藏得严实,你怎么拿到手
这你就别管了！他拍着胸脯,我自有办法！
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声。他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别人的棋子。那本账册,根本就是陈婉儿故意让他发现的,用来试探他是否忠心,顺便把他牢牢绑在自己的船上。
果然,当晚林冬就偷偷溜进陈婉儿的房间,想偷账册,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林冬！你好大的胆子！陈婉儿的尖叫声刺破夜空,你竟敢怀疑我
我没有！我只是……林冬的辩解苍白无力。
只是什么陈婉儿冷笑,想拿账册去邀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接着是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夹杂着林冬的惨叫。我站在院子里,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前世我被她折磨时,林冬就在隔壁喝酒,对我的惨叫充耳不闻。现在,轮到他了。
打斗声停了,陈婉儿喘着气说：念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但你记住,再敢有二心,我让你死无全尸！
林冬呜咽着求饶,声音里满是恐惧。我转身回房,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地上,像一片冰冷的霜。
账册的事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该让宁王和陈婉儿狗咬狗了。
我提笔写下第二封匿名信,这次的收信人是
——
太子。
第五章
步步为营
太子收到信的第三天,微服私访来到了我们县城。
他没惊动官府,只带了两个侍卫,住进了城外的客栈。我借着买笔墨的机会,悄悄去了客栈,递上一张字条：林西有要事禀报,关乎国本。
侍卫打量了我半天,才让我进去。太子穿着一身青色便服,眉目清俊,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你就是林西他放下茶杯,你说关乎国本,是什么事
我跪下磕头,声音沉稳：殿下,陈婉儿公主怀了身孕,却并非林冬的骨肉。
太子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说什么
臣亲眼所见,我继续说道,公主与宁王殿下往来密切,那孩子……
恐怕是宁王的。
太子猛地拍案而起,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证据呢
臣不敢欺瞒殿下,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从陈婉儿房里偷偷撕下的一角锦帕,上面绣着一朵特殊的兰花,是宁王的私印图案,这是臣从公主房里找到的,上面的花纹,殿下应该认得。
太子拿起锦帕,脸色越来越沉。我知道,他和宁王素来不和,争夺储君之位已久。陈婉儿怀了宁王的孩子,对他来说,是扳倒对手的最好机会。
你想要什么太子盯着我,眼神复杂。
臣不敢奢求什么,我叩首,只求殿下能还林家一个清白。臣的哥哥被蒙在鼓里,若将来事发,恐怕会被牵连。
你倒是个懂事的。太子沉吟片刻,你哥哥林冬,确实可怜。
殿下仁厚,我适时表忠心,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太子扶起我：你是个可用之才。今年秋闱,好好考,孤在京城等你。
谢殿下栽培！我再次磕头,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有了太子这棵大树,我暂时安全了。但这还不够,我要的不仅仅是安全,我要的是复仇,是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回到家,林冬正被陈婉儿指着鼻子骂。他低着头,像条丧家之犬。陈婉儿看见我,眼神又变得黏腻：林西回来了正好,帮我磨墨。
林冬想阻止,却被陈婉儿一个眼神吓退。我走到书桌前,拿起墨条,慢慢研磨。
听说你要参加秋闱陈婉儿看着我,想考功名
是。我头也不抬。
考功名有什么用她笑了,不如跟着我,将来我给你个官做,不比苦读强
我停下研磨,直视着她的眼睛：公主说笑了。读书人所求,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不是靠裙带关系上位。
你倒是有骨气。她挑眉,可惜啊,骨气在权力面前,一文不值。
或许吧。我继续研磨,但臣宁愿守着这一文不值的骨气,也不愿做趋炎附势之徒。
陈婉儿的脸色沉了下来,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公主,宁王殿下派人来了。
她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快让他进来！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了,好戏要开场了。
第六章
雷霆之怒
宁王派来的人,带来了一封信和一盒珠宝。
陈婉儿看完信,脸色忽明忽暗,最后把信烧了,珠宝扔给林冬：赏你的。
林冬捧着珠宝,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没注意到陈婉儿眼里的阴云。我看着这一切,知道信里肯定没什么好事
——
太子微服私访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宁王耳朵里了。
果然,第二天陈婉儿就收拾东西,说要回京城。林冬急了：婉儿,我们还没成亲呢！
成亲的事不急,陈婉儿敷衍道,我宫里有事先回去一趟,你随后就来。
她走得匆忙,连账册都忘了带走。林冬看着那本放在梳妆盒里的账册,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弟,他拿着账册来找我,这东西,你说我该不该交给皇上
我看着他手里的账册,封面烫金,上面画着一朵暗纹牡丹,和前世我偷偷看到的一模一样。里面记载的,是宁王私开金矿、囤积兵甲的罪证。
哥,我故作犹豫,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宁王是皇亲国戚,咱们惹不起啊。
可这是大功啊！林冬不甘心,只要皇上知道了,肯定会重赏我的！
哥,你傻啊！我气急败坏地说,你以为宁王会坐以待毙他要是知道是你告的密,咱们全家都得死！
林冬被我说得犹豫起来,抓着账册的手松了松。我知道,他骨子里的懦弱已经被勾起了。
那……
那怎么办他问。
把账册放回去,我劝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安安分分做你的驸马,不好吗
林冬沉默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还是保命重要。
他把账册放回原处,却不知道,我早已偷偷抄录了一份。
三天后,林冬收拾行李准备去京城。我给他送行,递给他一个包裹：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路上吃的,还有几件换洗衣裳。
林冬接过包裹,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赶紧回去读书吧,别耽误我赶路。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包裹里,除了吃的和衣裳,还有我抄录的那份账册,和一封信
——
写给宁王的,说林冬偷走了账册,准备献给皇上。
林冬啊林冬,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前世你杀我时有多狠,这一世你就该有多惨。
第七章
京城风云
林冬到京城的第三天,就被宁王的人抓了。
罪名是盗窃皇家机密,意图谋害亲王。
我收到消息时,正在灯下苦读。书童急得团团转：公子,怎么办啊大少爷被抓了,老爷和夫人都快急疯了！
我放下书,揉了揉眉心：急什么这是好事。
好事书童一脸不解,大少爷要是被砍头了,咱们家就完了！
不会的。我笃定地说,太子殿下会救他的。
书童还是不明白,但见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好作罢。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太子出面保下了林冬,但把他关进了宗人府,说是要好好管教。
林冬虽然没被砍头,却也吃尽了苦头。宗人府的日子不好过,每天要干粗活,还要受侍卫的打骂。他好几次想求饶,都被挡了回来。
陈婉儿也没闲着,她一边向宁王哭诉自己被林冬骗了,一边派人去宗人府关照林冬,让他受尽折磨。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秋闱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收拾行李准备去京城。爹娘劝我：要不别去了,现在京城不太平,万一被牵连了怎么办
爹,娘,我握住他们的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只有考中功名,咱们家才能真正挺直腰杆,才能不受人欺负。
爹娘沉默了,他们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前世因为我成了驸马,家里虽然看似风光,却处处要看陈婉儿的脸色,活得小心翼翼。
我告别爹娘,踏上了去京城的路。马车驶离县城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囚禁了我两世的小城,终于要被我远远抛在身后了。
京城繁华,车水马龙。我找了家客栈住下,一边复习功课,一边关注着林冬和陈婉儿的消息。
林冬在宗人府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头发花白,背也驼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陈婉儿则因为宁王的事焦头烂额,顾不上他。
太子那边也没闲着,他拿着我给的证据,在朝堂上几次三番地弹劾宁王,虽然没能一下子扳倒他,却也让他元气大伤。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接下来,就看秋闱了。
第八章
金榜题名
秋闱的日子到了。
我走进贡院,看着周围摩拳擦掌的举子们,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两世的梦想,成败在此一举。
考题不难,都是我复习过的。我沉着冷静地答题,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走出贡院时,夕阳正红,我感觉浑身轻松。
放榜那天,我挤在人群里,心脏怦怦直跳。终于,在榜单的最顶端,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
林西,第一名,会元！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差点掉下来。书童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公子！您中了！您中了会元！
消息很快传开,林家一下子成了县城的名人。爹娘赶来京城,看着我喜极而泣。
好儿子！好儿子啊！爹拍着我的肩膀,老泪纵横。
娘拉着我的手,哽咽着说：这下好了,咱们家终于有出息了！
我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复杂。前世他们对林冬的偏心,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即使重生也无法完全拔掉。但我知道,他们终究是我的爹娘,我能有今天,也离不开他们的养育之恩。
爹,娘,以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我说。
就在这时,宗人府传来消息,林冬被放出来了。但他已经疯了,见人就喊：我是驸马！我是驸马！
爹娘听到消息,哭得死去活来。我安慰他们：爹,娘,哥变成这样,都是他自己作的。咱们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吧。
爹娘虽然伤心,但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林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他咎由自取。
没过多久,殿试开始了。我走进太和殿,跪在地上,接受皇帝的问话。
皇帝问了我很多问题,关于朝政,关于民生,关于边防。我都一一作答,引经据典,条理清晰。
皇帝听了,龙颜大悦：林西,你果然有才华！朕封你为状元,授翰林院修撰！
谢皇上隆恩！我磕头谢恩,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我做到了,我终于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命运。
第九章
尘埃落定
我成为状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陈婉儿和宁王听到消息,气得浑身发抖。他们知道,我这是要报复他们了。
果然,没过多久,太子就拿着我抄录的账册,在朝堂上弹劾宁王。这一次,证据确凿,宁王百口莫辩。
皇帝震怒,下令将宁王打入天牢,彻查私开金矿、囤积兵甲一案。牵连甚广,不少官员都被罢官免职。
陈婉儿也没能幸免,她被查出怀了宁王的孩子,还参与了谋害太子的阴谋。皇帝下令将她打入冷宫,终身监禁。
据说她在冷宫里疯了,每天对着墙壁喊：我是公主！我是皇后！
林冬则被送到了城郊的疯人院,余生都将在疯疯癫癫中度过。
我去看过他一次,他穿着破烂的衣裳,蜷缩在角落里,嘴里不停念叨着：我是驸马……
我是驸马……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凉。前世的仇恨,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爹娘在京城住了下来,我给他们买了个院子,不大但很精致。他们每天养花种菜,日子过得平静而幸福。娘偶尔还会想起林冬,偷偷抹眼泪,但也知道,这是他最好的归宿。
我在翰林院兢兢业业地工作,深得皇帝和太子的赏识。三年后,我被提拔为吏部侍郎,成为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太子顺利登基,成为新的皇帝。他感念我的功劳,将礼部尚书的千金许配给我。
妻子温柔贤淑,知书达理,我们很恩爱。一年后,她为我生下一个儿子,两年后,又生下一个女儿。
看着一双儿女绕膝承欢,看着妻子温柔的笑容,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不是荣华富贵,不是权力地位,而是家人的陪伴,是内心的安宁。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想起了十五年前那个冰天雪地的日子。那时的我,绝望而痛苦,以为这辈子都逃不出地狱。
但现在,我不仅逃出了地狱,还拥有了天堂。
林冬,陈婉儿,宁王……
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这不是我刻意报复的结果,而是他们自己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重生一世,我学会了很多。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用智慧去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地抱怨和仇恨。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有信心,走好每一步。因为我相信,只要心存善念,努力奋斗,就一定能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温暖而祥和。我牵着妻子的手,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一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