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唐娜把最后一颗珍珠放进贝壳盒时,尾鳍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珊瑚摆件。
那是海绵宝宝用彩色珊瑚碎片粘成的小房子,此刻正歪歪扭扭地斜在沙地上。
她笑着摇摇头,用吻部轻轻把摆件顶回原位
——
自从发现用嘴干活比用鱼鳍更灵活后,她已经熟练掌握了这项技能。
窗外的月光透过海水洒进来,在洞壁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唐娜蜷缩在柔软的海草床上,尾巴自然地蜷成螺旋状。
这是她来到比奇堡的第三个月,鱼鳞上的光泽比刚来时更亮了,甚至能在暗处泛出淡淡的荧光。
她已经能闭着眼睛游完从珊瑚洞到蟹堡王的路线,还知道哪家的海藻汁最甜,哪片水母田的水母最温顺。
也许当美人鱼也不错。
她对着洞顶的夜光螺轻声说,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
夜光螺闪烁了两下,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第二天清晨,唐娜被一阵急促的气泡声惊醒。她游出洞口,发现海绵宝宝正举着渔网在珊瑚丛里扑腾,派大星则蹲在一旁,把海星触角伸进贝壳里掏着什么。
唐娜！快来看！
海绵宝宝兴奋地挥舞着渔网,我昨天在水母田发现了会发光的海草莓,做蟹黄堡肯定超美味！
派大星突然欢呼一声,从贝壳里掏出块灰色的石头：我找到宝藏了！
唐娜无奈地看着那块普通的鹅卵石：派大星,这只是块石头。
才不是！
派大星把石头揣进裤兜,认真地说,它摸起来凉凉的,肯定是海底的魔法石。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蟹堡王游去,路过游乐场时,旋转木马正被一群小比目鱼围着,它们用尾巴拍打着木马底座,让整个设施转得飞快。
唐娜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常真好,没有卡车鸣笛,没有考勤打卡,只有永远湛蓝的海水和不会褪色的阳光。
刚到蟹堡王门口,就看见蟹老板站在店前的礁石上,举着望远镜四处张望。他那对小眼睛瞪得溜圆,背带裤的吊带因为激动而不停地晃动。
快！都给我打起精神！
蟹老板突然转过身,爪子重重拍在收银台上,今天有大人物要来视察！据说是什么……
海底美食评审团的主席！要是能让他给蟹黄堡打满分,我们就能涨价百分之五十了！
章鱼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竖琴的琴弦被他拨得发出刺耳的噪音：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哪有什么评审团会来这种地方。
二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轰鸣声。像是有巨石坠入水中,震得海底的沙砾都在跳动。
唐娜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裹着无数气泡,像颗炮弹似的从上方坠落,激起的水流把附近的鱼群都冲得四散奔逃。
那是什么
派大星指着黑影,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蟹黄堡。
黑影在离海面几十米的地方似乎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下落,最终
噗通
一声砸在蟹堡王旁边的空地上,扬起一大片泥沙。
等烟尘散去,唐娜倒吸一口凉气
——
那是个穿着红色罩衣的男人,一头白发像海草似的散开,最诡异的是他身上插着十几根黑色的短棒,有的斜插在肩膀,有的从胳膊上穿过去,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
他还活着吗
海绵宝宝躲在唐娜身后,只露出半只眼睛。
男人忽然动了动手指,接着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串带着血丝的气泡。
他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胡茬的脸,额头上还有道十字形的伤疤。当他的目光扫过唐娜时,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聚焦了。
这是……
什么鬼地方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牵动伤口痛得龇牙咧嘴,老夫明明在和佩恩打架……
怎么会在水里
唐娜的脑子
嗡
的一声。
佩恩老夫还有这造型
——
红色罩衣、白发、黑棒……
这分明是《火影忍者》里的自来也啊！
她在穿越前刚重温完那部动漫,对这个角色的印象格外深刻。
你是……
自来也
唐娜试探着用心灵感应问道。
男人愣住了,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小姑娘,你认识老夫难道这里是冥界可你看起来也不像死神啊。
他盯着唐娜的鱼尾,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传说中的人鱼族！看来老夫没死透,是掉进什么奇怪的秘境了。
这时蟹老板从店里钻了出来,看到插满黑棒的男人,小眼睛立刻亮了：喂！你砸坏了我家门前的海沙！按照比奇堡的规定,要赔偿五十个蟹黄堡的钱！
蟹黄堡
自来也皱起眉头,从怀里摸出个卷轴,老夫只有这个,能抵押吗
卷轴展开的瞬间,一股奇怪的烟雾冒了出来,在海水中凝结成一只巨大的蛤蟆虚影。
派大星吓得抱住海绵宝宝：海绵宝宝,有大青蛙！
是蛤蟆仙人！
自来也得意地拍着胸脯,这可是妙木山的通灵卷轴。
章鱼哥捂着耳朵后退：够了！这里是蟹堡王,不是什么奇怪的忍者世界！快把你的青蛙收起来！
三
混乱中,唐娜注意到自来也身上的黑棒在微微发光,周围的海水似乎在围绕着黑棒旋转。
她忽然想起动漫里的设定
——
那些黑棒是用来控制身体的接收器。
你的伤……
唐娜游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指着黑棒,这些东西不拔出来吗
自来也苦笑一声：要是能拔早就拔了。这是佩恩的黑棒,上面有查克拉封印。
他忽然压低声音,小姑娘,你也是穿越者吧看你的反应就知道。
唐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里的画风太奇怪了,
自来也环顾四周,老夫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会走路的海绵和海星。
他凑近唐娜耳边,而且老夫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能量流动很奇怪,像是……
被什么东西刻意设计过。
这时海绵宝宝举着个蟹黄堡跑过来：先生,你饿了吗吃个蟹黄堡吧！唐娜说这个能补充能量！
自来也看着金黄的汉堡,犹豫了一下,咬了一大口。
蟹黄堡的香味在嘴里炸开,他眼睛一亮：这东西不错啊！比纲手的丸子好吃多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比奇堡都因为这个不速之客炸开了锅。
珊迪带着她的发明来看热闹,用特制的仪器扫描自来也时,屏幕上跳出一堆乱码；
章鱼威廉的实验室突然发出巨响,据说他试图研究黑棒的材质,结果引发了小型爆炸；
连平时最懒的海星都好奇地围过来看热闹。
傍晚时分,唐娜把自来也带到自己的珊瑚洞。她用海草给自来也铺了张临时床铺,又端来新鲜的海藻汁。
自来也靠在洞壁上,看着唐娜用鱼尾打水玩,忽然叹了口气：老夫还是第一次在水里住。不知道纲手和鸣人怎么样了……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唐娜轻声问。
和佩恩战斗时被打入海中,
自来也的眼神黯淡下来,最后用逆向通灵术把情报传了出去,自己就失去意识了。
他忽然坐直身体,对了！情报！
他在怀里摸索半天,掏出个湿透的纸团。
展开后,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几个零散的字。
自来也看着纸团,懊恼地捶了下地面：可恶！最重要的部分看不清了！
唐娜忽然想起章鱼威廉的实验室里有复原药水。她立刻说：我知道有个人能修复这个！跟我来！
两人来到实验室时,章鱼威廉正在收拾爆炸后的残局。
看到自来也,他警惕地举起烧杯：你别过来！你的黑棒差点毁了我的实验室！
帮帮忙吧,
唐娜把纸团递过去,这很重要。
章鱼威廉看着纸团,又看了看自来也身上的黑棒,突然眼睛一亮：如果我帮你们修复,你们要让我研究一下这些黑棒的能量反应。
自来也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只要别拔出来就行。
章鱼威廉立刻忙活起来。他把纸团放进一个装满蓝色液体的玻璃缸里,又往里面加了些闪光的粉末。
神奇的是,模糊的字迹竟然慢慢清晰起来。
这是……
某种密码
唐娜看着纸上奇怪的符号。
自来也却脸色大变：这是佩恩的真实身份线索！原来如此……
他猛地站起身,老夫必须回去！
怎么回去
唐娜问。
自来也看向窗外的海面：逆向通灵术需要特定的查克拉波动。这里的能量场很奇怪,但也许……
他看向唐娜的鱼尾,你的鳞片能发光,说不定蕴含着特殊的能量。能不能借老夫一片
四
唐娜毫不犹豫地拔下一片最亮的鳞片。
鳞片离开身体的瞬间,她感到一阵刺痛,但更多的是好奇
——
也许这就是她回去的机会
自来也接过鳞片,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鳞片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在海水中形成一个漩涡。
成功了！
自来也激动地说,这是空间通道的前兆！小姑娘,你要跟老夫一起走吗
唐娜愣住了。
回去回到那个有卡车、有全勤奖、有钢筋水泥的世界
可她看着珊瑚洞的方向,仿佛能看到海绵宝宝在烤蟹黄堡,派大星在沙滩上晒太阳,海龟爷爷在贝壳屋里打盹。
我……
唐娜的尾鳍轻轻拍打着地面,我不回去了。
自来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也好,这里看起来确实适合你。
他把鳞片还给唐娜,这个你留着吧,也许以后还有用。
漩涡越来越大,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
自来也最后看了眼唐娜：保重啊,小姑娘。老夫会记住在海底遇到过一条特别的美人鱼。
他转身走进漩涡,身影渐渐消失。
漩涡关闭的瞬间,一根黑棒从空中落下,掉在唐娜脚边。
唐娜捡起黑棒,发现上面的光芒已经消失,变成了普通的黑色棍子。她把黑棒放进贝壳盒,和那些珍珠放在一起。
回到珊瑚洞时,海绵宝宝和派大星正等在门口。
唐娜,那个奇怪的大叔呢
海绵宝宝问。
他回家了。
唐娜笑着说。
派大星突然从背后拿出个东西：给你！我用魔法石给你做了个礼物。
那是用灰色石头刻成的鱼尾形状,虽然粗糙,却看得出来很用心。
唐娜接过石头,感觉心里暖暖的。她把石头放在贝壳盒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抬头看向窗外。
月光依旧明亮,海水依旧湛蓝。
也许她永远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但那又怎样
在这里,她有朋友,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还有一段奇妙的冒险。
明天见。
唐娜对海绵宝宝和派大星挥挥鱼鳍。
明天见！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唐娜忽然想起自来也说的话。
这个世界的能量流动很奇怪也许吧。但对她来说,这里就是最真实的世界。
她躺回海草床,摸了摸装着黑棒的贝壳盒。
谁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发生呢至少现在,她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五
唐娜把派大星送的石头鱼尾摆在贝壳盒最上层,月光透过珊瑚洞的缝隙照在上面,给粗糙的石面镀上了一层银辉。
她蜷缩在海草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根从自来也身上掉落的黑棒。
黑棒表面光滑冰凉,像某种深海黑曜石,但比石头更轻盈。
能量流动很奇怪……
她想起自来也的话,把黑棒举到眼前。
透过棒身的孔洞,能看到对面摇曳的海草变成了扭曲的光斑。
也许这东西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唐娜忽然想起章鱼威廉说过,黑棒爆炸时产生的能量波和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很像,都是不规则的脉冲状。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鱼尾卷起黑棒,往上面滴了一滴自己的鳞片分泌出的黏液
——
自从发现鳞片能发光后,她就发现这种黏液有微弱的修复作用,上次派大星的石头屋裂缝就是靠它黏合的。
黏液接触黑棒的瞬间,原本黯淡的棒身突然亮起红光,上面的孔洞开始旋转,像一个个微型漩涡。
唐娜吓了一跳,刚想扔掉,黑棒却像长了吸盘似的粘在她的鱼鳍上。
紧接着,整个珊瑚洞开始剧烈摇晃,洞顶的碎石簌簌落下。
怎么回事
唐娜试图扯下黑棒,却发现它正在吸收周围的海水,形成一道旋转的水龙卷。
与此同时,蟹堡王的方向传来海绵宝宝的尖叫：派大星！别碰那个按钮！那是珊迪的空间传送器原型机！
可是它闪着红光,看起来很好玩啊！
派大星的声音紧随其后。
下一秒,唐娜感觉一股强大的拉力从黑棒传来,眼前的珊瑚洞瞬间被红光吞噬。
她仿佛又回到了被卡车撞飞的瞬间,天旋地转中,似乎看到海绵宝宝和派大星也被卷入了同一个漩涡
——
海绵宝宝举着个蟹黄堡,派大星怀里还抱着他的
魔法石。
救命啊
——！
三个人（）的惨叫声在漩涡中交织成一团。
当唐娜再次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浓郁的硝烟味和一种类似硫磺的刺鼻气味。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泥泞的土地上,鱼尾沾满了褐色的泥浆,珍珠白的鳞片被糊得脏兮兮的。
最让她恐慌的是,周围的一切都不是水下环境
——
没有摇曳的海草,没有游动的鱼群,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和远处燃烧的废墟。
咳咳……
她咳嗽着撑起身体,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呼吸了！
虽然空气又呛又热,但确实能吸入肺中。
唐娜！你没事吧
海绵宝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卡在一个断裂的木栅栏里,黄色的身体被压得变了形,手里的蟹黄堡却完好无损。
派大星则四脚朝天躺在泥地里,肚子鼓鼓的,看样子是在坠落过程中把
魔法石
吞进了肚子。
我的石头……
在发光……
他迷迷糊糊地说,肚皮上真的透出微弱的红光。
唐娜刚想回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她循声望去,只见自来也坐在一棵半倒的樱花树下,嘴里叼着的烟卷掉在地上。
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原本插着黑棒的地方缠着绷带,但那双眼睛瞪得比蟹老板看到金币时还圆。
而在自来也面前,站着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脸上都戴着漩涡状的面具。
其中一个面具人正举着手里的黑棒,棒尖对着他们,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
佩恩！
唐娜失声喊道
——
虽然现在她能发出声音了,但音色带着海水浸泡过的沙哑。
自来也猛地站起来,摆出战斗姿势：唐娜！带着你的朋友退后！
他手捏印诀,没想到刚回来就遇到你们……
等等！
唐娜突然发现不对劲,他们的面具……
和动漫里的不一样！
确实,这些面具人的面具上没有洞,而是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像碎裂的瓷器。
被称为佩恩的面具人歪了歪头,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异常能量波动……
来自异世界的闯入者……
就在这时,派大星突然从地上弹起来,指着面具人手里的黑棒：你的棍子和唐娜的一样！是不是偷的
面具人似乎被问住了,举着黑棒的手顿在半空。
海绵宝宝则从栅栏里挣脱出来,跑到自来也身边,把蟹黄堡递过去：先生,你脸色好差,吃个蟹黄堡补充体力吧！这次加了发光海草莓哦！
自来也看着递到眼前的蟹黄堡,又看看旁边对着面具人龇牙咧嘴的派大星,再看看试图用鱼尾拍打身上泥浆的唐娜,突然捂住了脸：老夫的通灵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唐娜这才明白过来
——
自来也肯定是想用黑棒作为媒介定位空间坐标,结果她的黑棒因为沾了她的黏液,又恰好和派大星误碰的传送器产生了共鸣,导致三个
关联体
被一起召唤过来了。
那个……
唐娜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身边的面具人,请问这里是……
火影忍者的世界
面具人转过头,面具上的裂纹突然亮起红光：检测到同源能量体……
启动捕获程序……
快跑！
自来也一把抓住唐娜的鱼尾,又拽起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这些是改良型的佩恩分身！比之前遇到的更麻烦！
他带着三人冲进旁边的树林,身后传来面具人发射能量波的爆炸声。
唐娜被拖着在地上滑行,鱼尾的鳞片刮过粗糙的地面,疼得她龇牙咧嘴。
海绵宝宝则发挥了海绵的弹性,像个黄色皮球似的在树间弹来弹去,嘴里还不忘喊：派大星！抓紧我的手！
派大星被树枝勾住了短裤,倒挂在树上,肚子里的石头发出更亮的红光：我好像要打嗝了……
跑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自来也才松开手,靠在岩壁上大口喘气。
唐娜瘫在地上,看着自己磨出血的尾鳍,突然发现鳞片的伤口在缓慢愈合,分泌出的黏液泛着微光。
你的自愈能力在这个世界被强化了
自来也惊讶地看着她,刚才那下至少要掉三层鳞。
可能是这里的能量更活跃
唐娜猜测着,突然想起什么,你说这些是改良型佩恩那原来的佩恩呢
自来也的脸色沉了下来：老夫回来后发现,木叶村在三个月前就被这些新佩恩袭击了。纲手他们下落不明,鸣人……
他握紧拳头,还在寻找对抗他们的方法。
海绵宝宝突然指着洞外：看！有小狗狗！
一只棕色的小狼狗正探头探脑地站在洞口,鼻子嗅来嗅去。
唐娜认出那是动漫里的忍犬,刚想提醒大家小心,派大星已经跳了过去,一把抱住小狼狗：好可爱！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吃石头
小狼狗被吓得呜咽一声,突然对着天空狂吠。
自来也脸色一变：糟了！它在报信！
果然,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唐娜透过树叶缝隙看去,只见十几个面具人正呈包围阵型向山洞靠近,手里的黑棒都亮着红光。
唐娜,你的黑棒呢
自来也突然问。
唐娜摸了摸鱼鳍,才发现黑棒不见了,应该是刚才逃跑时掉在了树林里。
派大星肚子里的石头在发光！
海绵宝宝指着派大星的肚皮,那里的红光越来越亮,甚至能看到石头的轮廓在移动。
派大星打了个响亮的嗝,一块灰色的石头从他嘴里喷出来,正好落在唐娜面前
——
正是那块被他当成魔法石的鹅卵石,但此刻它的表面布满了和黑棒一样的孔洞,正发出和面具人手里的黑棒相同的红光。
这是……
自来也捡起石头,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上面有空间符文！和老夫的通灵卷轴同源！
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面具人的声音像幽灵似的飘进来：放弃抵抗……
交出异世界能量体……
唐娜看着那块石头,又看看海绵宝宝手里的蟹黄堡
——
不知何时,蟹黄堡上的海草莓酱也在发光。
她突然想起章鱼威廉说过的话：能量会互相吸引,尤其是来自不同世界的能量。
我有个主意！
唐娜抓起石头,对海绵宝宝说,把你的蟹黄堡给我！
海绵宝宝虽然疑惑,但还是把蟹黄堡递了过去。
唐娜撕下一块面包,蘸了点自己的黏液,又让自来也往上面滴了一滴血
——
她记得自来也说过他的血有特殊的查克拉。
派大星！用你的拳头砸这块石头！
唐娜把裹着面包的石头递给派大星。
好！
派大星毫不犹豫地举起拳头,虽然动作笨拙,但力道惊人。
拳头砸在石头上的瞬间,红光爆闪,蟹黄堡的面包屑混合着血珠和黏液,在空气中形成一道螺旋状的光带。
洞外的面具人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像是受到了某种冲击。
就是现在！
自来也手捏印诀,反向通灵术
——
放大版！
光带猛地膨胀,形成一个比之前大十倍的漩涡。
唐娜感觉一股熟悉的拉力传来,这次却不再是失控的拖拽,而是温和的推送。她拽住海绵宝宝和派大星,对自来也喊道：我们会回来帮你的！
自来也笑着摆摆手,转身冲向洞外：老夫等着你们的蟹黄堡支援！
漩涡关闭的最后一刻,唐娜看到自来也一脚踢飞了第一个冲进来的面具人,而派大星的
魔法石
在漩涡中化作一道红光,射向了远方的天空。
再次落地时,他们正掉在蟹堡王的厨房门口。
章鱼哥举着锅铲,目瞪口呆地看着浑身是泥的唐娜、变成扁平状的海绵宝宝,以及还在打嗝的派大星。
你们……
去参加泥浆摔跤比赛了
章鱼哥皱着眉头,蟹老板会扣工资的。
唐娜低头看向自己的鱼尾,鳞片已经恢复了光泽,只是还沾着些褐色的泥土。
海绵宝宝
噗
地一声恢复原形,手里的蟹黄堡居然还在。
派大星打了个嗝,吐出一小块红色的碎石,正好落在唐娜的鱼鳍上。
那碎石上,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漩涡印记。
我们回来了。
唐娜捡起碎石,突然笑了起来。
海绵宝宝咬了一大口蟹黄堡：刚才那个地方好可怕,还是比奇堡好。
派大星点头附和：而且没有冰淇淋。
唐娜把碎石放进贝壳盒,和那根黑棒放在一起。她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穿越。自来也还在那个战火纷飞的世界等着他们,而那块会发光的石头,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明天见。
她像往常一样对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说,但这次,她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期待。
明天见！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唐娜摸了摸贝壳盒里的碎石。
也许下一次,他们能带着足够的蟹黄堡,去帮自来也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毕竟,谁能拒绝加了发光海草莓酱的蟹黄堡呢
至少派大星肯定不能。
她躺回海草床,这次没有立刻睡着。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但唐娜总觉得,今晚的星光似乎比往常更亮了些,像是在为某个远方的朋友指引方向。
明天,又会是充满惊喜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