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柳凝酒仍旧站在原地。
怎么了柳凝酒问到。
林行止沉默了半晌,看着眼前翻腾飞溅的锅,娘子,纵然同舟共济,但是为夫也应该不让娘子吃苦。
无妨,小小......柳凝酒正在斟酌词句。
好像烧糊了,苦的......林行止叹了口气。
柳凝酒立马要推开他。
别看。林行止又把柳凝酒拢了回来。
林行止不肯松手,柳凝酒扯了半天,都没把他那双手拿走。
好啦,松手!烧糊了就烧糊了,烧干了再吃,味苦但养胃。松手——柳凝酒劝慰。
林行止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有二意。
他假装悲伤,实则脸颊贴着柳凝酒柔软胸脯,手下又是劲窕腰肢,刚才柳凝酒推攘了半晌,另一只手又顺势滑落到屁股上,手下触感十分细腻。
柳凝酒毫无发觉,扭动了半天,还是被林行止牢牢锁在怀里,气力都要耗光,便停下动作,歇了口气:我们在这等着,等着水烧干了。这锅米倒也不浪费,还能做药。
思及自打被绑受伤以来,已经许多日不曾去义诊,当初正是在义诊时遇见了疫时所救的老妇人,才为自己的父母之仇找到了破口。
柳凝酒忽然想起林行止昨日清晨对她说的安排,拍了一下林行止肩膀,问:昨日所说的侯府那事,下一步如何安排
林行止正闭着眼睛,安然享受着,闻言,便松开手正色回答,还是那个仓房,那日离开之后,我便派了人暗中盯梢,一开始他们小心谨慎,把仓房中器具运走。忽有一日大胆了起来,打着马车招摇过市,第二日你便被他们掠走,想来应该是自以为胜券在握。
言至此处,似乎想到了柳凝酒曾经在那处破庙所受重伤,心下似愁云重聚,微微气愠,这几日,他们完全搬完了,换到了京城内闹市坊子里,那坊子表面上是一处赌坊。赌坊也换了新老板,可新老板从前是做粮秣生意的。再往下查,这老板有个宫里当差的舅舅,是皇上眼前的大公公。
柳凝酒越听越丧气。
侯府,兰家,皇宫。一重高过一重。希望越来越渺茫,似乎需要更多时日,才可以砍断这桩盘根错节的难题。柳凝酒失了信心。
非也,娘子。林行止目光炯炯,方才堆柴煮饭时显露的少年气荡然无存。换上一副精明谋算样貌。
柳凝酒看着他垂下眉头,但眼中流光,稍显狠戾,随即又换上一副温柔相貌,凝望着柳凝酒,声音款款,常言伴君如伴虎,然而皇上近侧之人沾染,倒显得明君似昏君。你我不需要亲自砍断大树。只需要将斧头,送至御前。
一番话毕,柳凝酒豁然开朗,把铁锅,大米,药材,完全抛诸脑后,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