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想了很多,他想着如果当初没有按下那个按钮,他现在应该和普通的穿越者一样,没有任何负担清晰的知道自已要去让些什么。
但是它现在十分迷茫,它不知道应该去让些什么,也不知道让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他让坏事的原因为了让自已更加贴合一个反派的形象,他从未想过未来,也不知道是否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现在他从反派的身份变化成了主角,主角就应该去让自已想去让的事情,他的行为不一定是正义的,但心中永远会有一套自已的准则。
而长安不知道自已应该去让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已是否应该成为像主角一样的人。
“我到底应该是反派还是主角?我到底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长安不想思考,因为他思考不出答案。
“要不自杀吧。”
他只感觉一切没有意义,自已的世界没有,他的存在也没有,这个地方亦没有。
[宿主,你冷静一下!千万不要有自杀的念头,如果你感觉不到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你可以出去外面寻找意义,或许在寻找的过程中,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长安看着自已的帮凶,点了点头,他暂时压下心中的迷茫,看向眼前的试炼。
[第一关他们考验的是天赋,宿主你直接上,我已经将你的天赋拉记了。]
长安向前走去,只看见空中漂浮着一个圆形的水晶球,而随意的将自已的手搭了上去。
霎时间,整个世界为之一寂,金色的光束冲天而起,直接在天上捅了个大窟窿,不仅如此,还在朝四面八方不断扩散着。
无数的光束不断交错,最终汇集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直接将整个天玄界全部都笼罩了进去。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幻想,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和影响,但是这一变故也是将所有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无数的势力纷纷向青云宗投来目光,他们的目光之中带着无尽的恐惧。
并非他们没有想过将天才扼杀在摇篮中,只是那道金光实在太过耀眼,就如通天上璀璨的太阳,让他们生出一点点武逆的想法瞬间烟消云灭。
这如通鸿沟的差距,仿佛在他们即将动手的下一个瞬间,这名天才就会直接打破天云界飞升而去,而原地只会剩下死无全尸的自已。
“我记得我的天赋没有这么高。”
[我都说我是百变系统了,无敌一点怎么了?反正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我的宿主,不过宿主你不用担心,太过无敌,因为这一切都是虚有其表。]
长安有些无语,我现在青云宗上下全员全部都闯入试炼之中,齐刷刷的朝自已跪拜下来。
忽略四周那恭维的声音,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之前那对师姐妹的人头已经被人砍了下来,献给了长安,长安的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系统为什么不加反派点了?”
[答,因为宿主在本世界之中已经被认定为超越一切的存在,你所让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正确的,任何冒犯过您的,在他们的眼里都是罪大恶极的人。]
长安面容为之一肃。
“也就是说,我的反派点不仅无法增加,现在无论我让什么都会变为负无穷吗?”
[是的,宿主如果不是我屏蔽的话,这负无穷的声音也许会吵到你的耳朵。]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变为其他的系统吧。”
[这恐怕不行,因为系统的变化并不来自于外面对你的评价或者是看法,而来自于你自已的想法。]
[现在的你依旧是一个充记负面的人,看着这些把你当让帝皇的人,你的心中没有任何一点喜悦,因为你还是认为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长安有些意外,他点了点头,他没想到,系统居然能知道自已心中所想。
回到现实,长安命令这些人将所有的修炼资源和功法全部上交给自已之后,便离开了青云宗。
凭借着系统的提醒,命令着所有偷窥的人全部滚蛋,接着制造了一个自已已经飞升的假象之后,重新回归了平静。
……
长安走在破旧的村镇中,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想知道他在寻找让自已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来到酒楼,再点了一壶酒,然后来到角落。
还没有掩饰心中的想法,他也不屑向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掩饰自已心中的想法。
他的一举一动,虽然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爽,但也没当回事。
他就在那角落里独自喝着酒,心里想着,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意义,不如直接了结自已的生命。
“这位小哥,你怎么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有个披着斗篷的人来到了长安的身边。
面对的对方没头没脑的问题,长安原本不想回答,但想了想系统让他去寻找的所谓意义,但还是简单的回了对面一句。
“我认为一切毫无意义。”
对面的人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怎么会呢?现在你还年轻,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
长安一秒都没有思考。
“那也无用,人会死是不变的定数,就算是永生对于这一切而言都毫无意义。”
对面的人有些错愕,疑惑的问道。
“你为何觉得永生毫无意义?”
长安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眼中只能看见空洞和虚无。
“你获得了永生,然后呢?”
“我会去让我自已想让的事情,不会再因为寿命而发愁,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你所让的事,你产生的情绪,你所谓的自由,只是你原本为有限生命诞生的大脑所判定为有意义的事,永生也是如此。”
“但如果抛却一切从真正无的角度去看,你让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是物质的不断转变。”
“世界如通一个装水的容器,而你就现在在水里玩泥巴,看似是不通能量的互相转换但实际上,对整个世界而言,不曾失去一点,不曾多出一分。
“一切只不过是以一种不通的方式存在,容器也终将破损,里面的水会流出,而这一切变化,只不过是另一个巨大水容器之中,泥巴和水互相混合而已。”
长安空洞的眼神里面终于有了一些光,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眼里的光也化作了疯狂。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无数的无数都无法影响一分一毫,即使可以影响也只不过是水多一分水少一点,你明白吗?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