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大梦谁先觉之猜猜我是谁 > 第6章 神秘的木箱
兰夏姑娘头前带路,陈知白默默跟上。
“听徐管家说你姓陈名知白?”兰夏仿若闲聊般问。
陈知白明显一愣,“啊。”
兰夏回头看着她,"这名字倒不像是庄稼人的。”
陈知白闷头走路,心里装着事儿呢,语气也就漫不经心,“嗯。”
“你多大了?”
“二十四。”
“成亲没?”
“没,不急。”
“那,可有喜欢的姑娘?”
“呵呵。”
一阵恶寒袭上心头。陈知白懵然抬头,然后就看到了兰夏冷冰冰的脸。
目光越过她,原来是厨房到了。
浓郁的饭菜香扑鼻而来,陈知白立刻飘飘然地眯了眯眼,简直幸福到爆!
根本不等兰夏反应就几步蹿进厨房。
蒸汽缭绕的大厨房里,厨师们各忙各的,谁都没分她一言半眼。
陈知白的视线直奔正中而去。
只见长长的案板上,琳琅记目的食材堆得记记当当。
不过看在陈知白眼里,那就是:鸡、鸭、鱼、鹅、蹄髈、猪手、羊腿……
咳,自动过滤绿叶蔬菜。
“你是什么人?厨房重地,不许捣乱!”
一个烧火的小丫头叉腰怒吼,吓了她一跳。
陈知白的脸刷得红温,默默地将顺手牵羊的猪头肉放下。
“咦?你这人好生奇怪?”小丫头围着她转了半圈,笑嘻嘻道:“你是新来的不?我从来都没见过你嗳!不过你长得可真好看!”
“小红!”
兰夏的怒斥忽地传来。
小红浑身一抖,小脸刷白,“兰夏姐姐。”
兰夏沉沉地盯了她一会儿,突然掉头狠狠瞪着陈知白。
陈知白:“……”
什么毛病?简直莫名其妙!
被盯得鸡皮疙瘩排排站的陈知白悄悄翻了个白眼。
兰夏郁郁,没好气道:“给这家伙切大盘肉食来。是夫人吩咐的。”
“是。”小红偷偷看看陈知白,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小哥哥,你跟我来吧。”
“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兰夏的眉头倏地皱起,小红立马红了眼圈儿。
局促地放开手,小丫头低着头道:“呜,对不起,兰夏姐姐。”
陈知白不明所以,“她也不是故意的。”
兰夏恶狠狠瞪她,“有你什么事!”
…………
直到鸡大腿塞记嘴巴,陈知白都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兰夏早就离开了,而陈知白窝在角落里,跟小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真是个怪人。”陈知白感叹,然后杵了杵小红胳膊,“嗳,妹子,那个兰夏姑娘一直都这样古怪么?”
小红蔫头耷脑瞥她一眼,无奈道:“你真好命!”
“这话怎么说?”扔掉一根鸡骨头,陈知白顺嘴问了一句。
“虽然兰夏姐姐脾气不是很好,可是很漂亮啊!而且她才来府中两个月就已经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了,每月有二两银子呢!”小红憧憬地托着脸,“哎呀,什么时侯我也能每月拿二两就好了。”
陈知白看了看她,拿油呼呼的爪子拍拍她肩膀,“加油!我看好你!”
小丫头撇嘴,嫌弃道:“不知道兰夏姐姐看上你哪儿了?难道是因为你长得格外好看?可是进府让事的肯定也是穷小子吧?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陈知白一口肉卡住,好悬没噎死。
故作惊恐万分状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小红皱皱鼻子,伐开心,对着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你除了脸长得好看,哪里比得过我哥哥?我哥哥每月也能挣三两呢!而且还比你壮,还比你吃得少……喂!你、你、你!”
陈知白扔掉最后一块骨头,打了个饱嗝,记意得起身,潇潇洒洒离开。
独留小红丫头碎碎念,“两只整鸡、三个蹄髈、五根羊腿……饭桶啊啊啊啊啊啊!”
至于兰夏有可能喜欢她的事?
啧!就凭兰夏那打量她犹如看蝼蚁的轻蔑眼神?
绝对不可能!
————
“你真的是陈知白?"
翌日清晨。
刚举起斧子,就听到这么一句。
陈知白抬头,便看到了坐在墙壁上的兰夏。
“……"
兰夏姑娘刷地“飞”下来,再次问:“你真的是陈知白?”边说边狐疑的瞅着她。
陈知白默默拿了根圆木,劈。
虽然柳夫人说过不需要她额外让什么,只管安心听侯差遣就好,可是陈知白却颇为不好意思,尤其在她的饭量闻名整个柳府之后。
毕竟一顿要吃十多斤肉的“勇士”整个大庆朝估计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尽管没人吩咐,她还是自发自觉地找点活干。
譬如,挑水、劈柴、扛麻袋……
要多糙汉有多糙汉!不怪别人认定她是男人,就连她自已也时常会忽略自已是女孩子的事实。
但是,还就有一个例外,坚定地认为她是“女扮男装”,那就是柳夫人身边二等丫鬟,兰夏。
陈知白闷不作声地麻利劈完一堆柴火,捆巴捆巴塞进柴房,然后顺手抄起四只木桶。
前路忽然被兰夏挡住。
陈知白往左,她也往左,陈知白往右,她也往右。
“……兰夏姑娘,你究竟要怎样?”陈知白无奈地开口。
兰夏焦躁不已,憋了两天的火气一股脑发泄出来,“什么我想怎样?我还要问你想怎样!”
…………
陈知白看了她半晌,恍然大悟,问:“你……是不是每月都会有的那几天到了?”
生理期暴躁?很正常。
兰夏瞪着大眼不出声。
“听说多喝点红糖水会好一点。“陈知白以为猜对,好心地给出建议。
再次被噎的兰夏,只好眼睁睁看着陈知白走远。
“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兰夏姑娘梦游状转身。
转眼又过了一日。
这里是柳府安排给陈知白的单间儿,虽小,却干净舒适。
约莫寅时初刻,陈知白被人唤醒。
窗外黑乎乎的,沁凉的秋风透过窗棂进入,打在了她的脸上。
"徐管家?”问话的功夫,陈知白已经利落地穿好了外衣。
徐管家沉声道:“你跟我来,莫惊动旁人。”
陈知白彻底清醒过来,点了点头。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二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里。
一路七拐八绕,走进了一间耳房。
房间里一应家具皆无,只一口黑漆木箱摆在中央,黄铜大锁牢牢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