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溪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家离这有二十公里远,等自己回到家可能就真感冒了,就默认了。
然而林听溪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她穿的是连衣裙,即使傅迟宴给她了男士t恤,她也没有裤子可换。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脱下来我帮你去烘干机烘干,不然你就拿电吹风对着自己吹干。”傅迟宴给了个建议。
林听溪选择了用电吹风,她可不想在一个男人家里脱得光溜溜的。
傅迟宴换好自己的衣服后,主动接过了电吹风:“背后我帮你吹吧,你别把自己烫到了。”
吹着吹着,随着一阵阵温热的风,带来的气息,两人靠到了一起。
每当傅迟宴触碰到林听溪的身体,她都下意识地往墙边躲过去。躲着躲着,傅迟宴突然低着头在她耳边说:“躲什么,我又不是没碰过。”
林听溪脸红心跳,不知如何自处,她虽然二十九岁了,在感情上就像一张白纸,她可对什么一夜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我觉得这风有点烫。”林听溪找借口。
傅迟宴切换成了冷风模式:“现在呢?”
“有点冷。”林听溪打了个哆嗦。
傅迟宴又切回了热风模式,手没有停下,热烈的目光也没停下。
很快,傅迟宴吻了上去,两人嘴唇接触的一刹那,林听溪浑身发热,一动都不敢动,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期。
当傅迟宴伸手要解开她衣服的时候,她克制住了自己不断上升的欲望,推开了他。
“我要回家了,我衣服没问题了。”林听溪正色道。
她快步跑向了门外。
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林听溪觉得自己随时会窒息在车厢里。
傅迟宴将林听溪送到了楼下。林听溪挥了挥手道别,就回了家。当心绪不宁的林听溪一踏入家门,郭丽平就上前教训起她来。
“这么晚跑哪去了。白天不上班,大半夜的才回来,你是不是不学好。”郭丽平怒气冲冲。
“妈,我二十九岁了,我难道做什么都要跟你汇报吗?”林听溪第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你现在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我现在讨人嫌了。”郭丽平又好像要哭一样。
林听溪一看这架势,不想再纠缠不清,跑回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郭丽平在外面又哭又骂,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
林听溪暗暗做了个决定,她要搬出去自己住,再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但是正如郭丽平所言,要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太难了。
林听溪投出去的简历大部分都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要约面试的,在电话里一问她大龄未婚,便不考虑再让她面试。
企业都很现实,谁也不想招一个人进来,没干几天就休婚假,再过几天就休产假。
林听溪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泥潭,越是挣脱,越是深陷其中。
万般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去找她的父亲林国兴,想让他给自己介绍个适合的工作。
林国兴对她还是热情的,但是后妈庞薇薇每次都会给她脸色看。
“爸爸,我从银行辞职了,我想找个保险公司、证券公司或者金融机构的工作,你有朋友能帮忙吗?”林听溪还是抱了些期望。
林国兴看了她一眼:“爸爸来问一问吧,有消息通知你。”
林听溪本来还想坐一会儿,她看到暑假放假在家的林夕妍起床了,便不想再多呆,起身告别了林国兴。
虽然林夕妍的生活与她是天壤之别,但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对她很排斥,生怕她林听溪会夺了自己的父爱。
林听溪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的时候,她接到了傅迟宴的电话。
“你今天还不来复诊吗?明天开始我要跟老师出去参加学术会议,你可就约不上我的门诊了。”傅迟宴在电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