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腺发达,从小到大就爱哭,这会儿瘪起小嘴又哭了起来,时不时抬手擦眼泪。
外头的电子乐换了一首又一首,程凯他们好像回来了,更是吵的不行。
门禁时间在晚上十点半,现在是七点半,还有三个小时。
要不出去躲一晚?
唉,不行。
他们早晚要碰面,按傅淮祖的个性说不定会强行扒开她看个明明白白,那更完蛋。
沐庭祎踌躇苦恼了半晌,最后想出一个最危险,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扣扣扣——
“沐钊!你淹死在里面了?!”傅淮祖在门口踹了一脚。
沐庭祎差点忘了她在厕所里待得属实是有点太久了。
她走到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由于刚刚哭得太厉害,眼睛还有点红肿。
但现在不出去不行。
于是她低下头,让刘海半遮眼睛,打开门。
“不好意思,这两天便秘严重,你用吧。”
沐庭祎走出两步被傅淮祖一把抓住,接着捏住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明显一愣,讶异道:“哭了?”
沐庭祎拍开他的手:“谁哭了,眼睛痒揉的,别乱猜。”
说完,转身走开。
傅淮祖捻了捻残留在手里滑腻腻软绵绵的触感,收回视线薄唇轻抿走进洗手间。
这里面空气依旧清新,没有奋战后的猖獗。
他看向沐庭祎平时用的洗漱用具,一眼过去全是男性用品。
看着看着他剑眉一皱,若有所思。
十点半。
沐庭祎拿好东西跟傅淮祖一起走到宿舍大楼门口。
宿管果然将他们拦下,直到傅淮祖递出学生证,她才点头哈腰地将他们放行。
沐庭祎瞄他一眼,这家伙的身份放在古代绝对是可以将她打入大牢放肆用刑的存在。
当然,要是被他发现她替哥哥来上学,那她和哥哥这辈子都完了。
不会再有大学要他们,还可能被判刑罚款,以后只能做一些不要学历的低等工作。
那可比关起来用刑来的痛苦得多。
门禁时间的港淮大,四下无人,静的出奇。
“傅淮祖。”沐庭祎走到一半,叫他。
傅淮祖止步,回头看她:“怎么?”
“我们玩一把,怎么样?”
傅淮祖似乎来了兴趣,一挑眉回过身:“玩什么?”
沐庭祎摆正神色:“既然我们都不习惯被别人看着洗澡,那干脆赌一把。”
傅淮祖嗤笑,扬了扬下巴:“怎么赌?”
沐庭祎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眼罩:“戴上这个,中途谁偷看谁就算输。”
“都他妈跟瞎子似的怎么断定输赢?”傅淮祖一针见血挑出这赌局的不合理性。
沐庭祎抬高下巴:“这样才叫赌啊。拿我们的男性尊严赌,谁偷看就不是男人!”
傅淮祖一怔,这小子还挺会钻空子。
沐庭祎看他犹豫有些担心,又跟了句:“不要跟我说你不敢赌!”
傅淮祖瞳仁一晃成功被她激起胜负欲,哂笑:“好啊,那要是输了怎么办?”
沐庭祎挺了挺胸:“我输了我给你当狗,任你使唤,你输了你就给我当狗!”
这个赌局根本不合理,摆明了就是不想被他看着洗澡呗。
反正他也不屑去看他洗澡,万一他真是女的,他岂不是冒犯了。
除了小十一,别的女人的身子他可没兴趣看,咳咳,小电影的除外。
他只想验证一下他这两天的猜想,至于他会不会偷看他,他根本不在乎。
现在答不答应,完全是出于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
谅他也不敢耍赖污蔑他。
遂点头答应。
“那就比洗澡那段时间,结束后你必须兑现你上次答应的,穿上那条内裤,让我好好乐呵乐呵。”
辨别男女看一下下半身就足够了。
“没问题!”沐庭祎大方保证道。
傅淮祖想不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觉得会不会真的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