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庭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用尽全力大叫:“不要!救命!”
……
“不要……不要!”沐庭祎喊叫着,从床上坐起身,额头上布满了薄薄的细汗。
等她缓过劲,在这只有窗外月光照亮的寝室环顾一圈。
直到看到睡在隔壁床上的傅淮祖才安下心。
刚刚原来都是梦啊……
其实,她那趟澡洗得很顺利,由于总是提心吊胆以至于做噩梦。
“我靠沐钊!”程凯被他吵醒,怒火直冒,“你t鬼压床被鬼给艹了?”
沐庭祎歉意道:“对,对不起啊,刚做噩梦了。”
“啧,都他妈闭嘴!”
傅淮祖这一吼把本来没被沐庭祎吵醒的自桀玉吵醒了,就是气也不敢发牢骚。
翌日,沐庭祎早早睡醒,坐起来的时候假发不慎脱落,怕的她触电般环顾三人。
幸好,他们睡得都跟死猪一样,没有看见。
她长吁一口气,觉得她的心脏要是长此以往一定会超负荷。
她忙不迭地将假发戴好,趁他们都还在睡,起床换姨妈巾。
还是一样,把换下来的用袋子包好揣进裤兜然后找机会扔到外面的大垃圾桶去。
她穿戴好从厕所出来,恰好跟正在穿教官服的傅淮祖碰上。
昨晚的梦境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沐庭祎看到他都不免有些害怕。
傅淮祖系好皮带侧目睨向她说:“磨磨蹭蹭那么久在里面干什么。”
显然沐庭祎醒的时候他也醒了,想等她出来后去洗漱,不想这一等就是半天。
“呃,有点便秘……”沐庭祎反应过来躲闪他犀利的目光,支支吾吾道。
“一大早就放毒气弹你可真够可以的。”
傅淮祖一脸不悦地走到洗手间门口,觉得没什么味道准备进去。
可沐庭祎走开的步子一着急,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假发一不小心缠到了他的纽扣上。
“呃啊!”沐庭祎被迫后仰,头顶紧贴在他坚硬的胸口处,双手死死抓着头发。
“啧,你松手我来解!”傅淮祖不得不一手扶她,一手去扽纽扣上缠紧的发丝。
“不,不松!”沐庭祎抓得更紧。
不能松,松了假发就掉了,穿帮了!
“ber,你俩大早上的搁这搞基呢。”
程凯全身只穿条底裤,顶着头鸡窝半佝偻着背,睡眼惺忪地边挠屁股边说。
沐庭祎趁傅淮祖不注意,使劲一扯迅速跑开。
傅淮祖低头一看,一撮头发就这么点缀在了他的纽扣上。
他也懒得管她,摇摇头大步进了洗手间。
“动!让你们动了吗?!”
操场上,傅淮祖响亮的吼声带着极强的威压,震得周围其他班的人都不敢动。
就连其他几个年长的教官都甘拜下风。
沐庭祎今天状态要比昨天好,起码小腹不痛了。
乖乖站在那,傅淮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这样的她,反而让人更加有想要欺负一下的冲动。
傅淮祖缓慢漫步,来到她跟前,看了她少顷后摘下她的帽子。
沐庭祎下意识去抓帽子,傅淮祖眉峰一蹙,严厉道:“要动之前该干什么?”
“报,报告……”
“晚了。”他毫不留情面,“把手放下,贴裤缝,怎么教你的?”
沐庭祎咬了咬下唇,顿顿放下手。
傅淮祖而后把视线落在她的发顶,仔细端详。
到现在他还对早上那缕发丝心中存疑,且不说那不太自然的发质。
这么用力扯下来一绺她居然一点也不喊疼。
傅淮祖抬手想拨开发根看得更仔细,沐庭祎急忙打了声“报告”从他手里抢过帽子戴上。
“教官,您还是,罚我吧……”
傅淮祖沉了口气,负手而立,冷言道:“沐钊出列,深蹲一百个。”
“是!”
程凯和自桀玉站在列队中只敢转过眼球去看她,在心里为她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