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一声脆响。
炮哥哼都没哼一声,如同一摊烂泥般软倒在地上。
陈雪如猛的松了口气。
如果事不可为,她宁愿跳下去摔死,也不想被这些土匪糟蹋了。
她对陈佑还是不怎么信任,小手紧握着手枪,枪口指着对方,随时准备开枪。
“你在楼上待着,我下去把剩下几个料理了。”
陈佑叮嘱一声,闪身出了门。
陈雪如大眼睛忽闪,心里有些惊讶。
他还真是好人呀?
此时绸缎铺子一楼,三个溃兵正在乐呵呵的打包绸缎。
“诶,楼上怎么没声音了?”
“嘿嘿,炮哥在办事了吧?这小娘皮倒是乖巧,没哭没闹的。”
“哈哈哈,那倒是好,可以带回去养着,多玩几天。”
三人聊的正欢,陈父倒在地上,不由老泪纵横。
悔不该为了身外之物,落得这凄惨下场。
陈佑轻手轻脚到了二楼,闭眼感受了一下,三人方位顿时了然于心。
这五感提升还真是好用。
随着三声枪响,最后三个溃兵也倒在了血泊里。
陈佑耳朵突然动了动,听到不远处传来整齐脚步声。
应该是大批巡捕围过来了。
他不想暴露身份,匆匆跳窗离开。
陈雪如站在四楼窗口,目光凝视那道背影。
还没来得及问他姓名呢,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
可是遇上了又能怎么样?
她已经许配给了陈家,七天后就要成亲。
那人是巡捕局副局长,拿捏她家易如反掌,肯定不会容忍她悔婚。
哎!
心中惆怅。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呀
陈佑骑上自行车远离了前门大街。
此刻他还不知道刚才救的女人是他的未来媳妇。
对于陈雪茹,他有些心动。
不过刚才巡捕已经来了,为免暴露身份只能先溜了。
不急,她没这么早结婚。
陈佑骑的不快。
他的手有些抖。
不止,全身肌肉都在微微抖动,鼻尖仿佛还能闻到火药和鲜血混合的气味。
一股强烈畅快感油然而生。
好一会他才调整好心态。
自行车拐进了米市胡同,在一家店铺前停了下来。
门脸为木质结构,雕花门窗,青砖灰瓦。
牌匾上三个大字“便宜坊”,始创于明永乐年间,至今已有600多年历史。
家里人都好这一口。
“这位爷,您几位用餐啊。”
小二脸上堆满了笑,掀开门帘,将陈佑迎进店内。
陈佑摆摆手,“给我打包一只鸭子。”
“得嘞,您先在这儿稍坐片刻,喝点儿茶,我去给您拿鸭子。”
小二带他坐在一处空位上,殷勤给倒了茶,这才转身去了后堂。
没一会儿,小二提溜着几只鸭子走了过来。
都是已经是煺了毛,洗剥干净的大白鸭子。
陈佑选了一只最肥的,接过小二递过来的毛笔,在鸭背上画了一个记号。
这便宜坊鸭子采用的是闷炉烤鸭,吃的是一个酥软。
全聚德是挂炉,吃的是酥脆。
风味不尽相同。
小二拿着鸭子又回了后院,那里有烤炉,客人现点现烤,那滋味才美。
陈佑坐在窗边,慢悠悠品着香茗,打量着古色古香街景。
一天之间,境遇天差地别,当真是玄幻。
既然到了这个年代,凭借着金手指和远超时代的见识,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现在香江那里可以多妻,第一站就去那吧。
到了时候,咱也弄个什么王、陈半城之类的身份衣锦还乡。
想到美处,他不由勾起嘴角。
这时陈佑瞥到对面有卖点心的铺子,抬手招来伙计,“小二,帮我去卖些点心“
小二用心几下他的要求,兴高采烈的去了。
这个客人真大方,给了不少赏钱哩。
一个多小时后,烤鸭终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