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晚走出来,语气平静:“我没有。”
“你胡说!”程昭宁哭得更凶,“姐夫,你必须替我出气!”
贺西辞冷冷瞥了程昭宁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把戏。
他刚要开口,程昭宁却突然哭道:“你答应过姐姐要照顾我的”
贺西辞神色微变。
“那你想怎样?”他沉声问。
程昭宁眼睛一亮:“让她出去跪一夜!”
贺西辞看向沈雾晚。
她站在那里,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随你。”他最终说。
沈雾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程昭宁得意地招呼佣人:“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两个佣人立刻架住沈雾晚的胳膊,粗暴地把她拖到院子里。
月光下,程昭宁偷偷往地上洒了一把尖锐的钉子。
“跪吧。”她笑得恶毒。
佣人一脚踹向沈雾晚的膝窝。
“唔!”
钉子刺入血肉的瞬间,沈雾晚痛得眼前发黑,温热的血顺着膝盖流下,染红了青石板。
程昭宁满意地看着她惨白的脸:“堵住她的嘴,别吵到我睡觉。”
粗糙的布条塞进口中,沈雾晚连痛呼都发不出。
夜风刺骨,钉子深深扎进皮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她抬头望向二楼亮着灯的窗户,贺西辞的身影隐约可见。
他明明都看见了。
沈雾晚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原来最痛的不是钉子入骨,而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就这样冷眼旁观着她的痛苦。
一夜过去。
沈雾晚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和裤子的布料黏在一起。
她试着站起来,却因剧痛再次跌跪在地。
没有一个人来扶她。
就像程昭宁说的,在这个家里,她的地位比狗还低。
此后几天,沈雾晚一直缩在房间里养伤。
贺西辞除了让管家送药,再没出现过。
程昭宁却变本加厉——
把她的药膏换成辣椒膏;让佣人端来馊掉的饭菜;半夜故意在她窗外放鞭炮
沈雾晚全都忍了下来。
直到贺家举办家宴这天,她才再次见到贺西辞。
沈雾晚本没有资格踏入贺家老宅,作为替身,她连贺西辞的情人都算不上。
可那枚求婚戒指改变了这一切。
“沈小姐,贺先生说您该正式见见他的家人了。”
出发前,贺西辞让人送来了十几件旗袍,每一件都精致华美。
沈雾晚知道,他的白月光最爱穿旗袍。
她最终选了一件墨绿色的,这是白月光生前最不喜欢的颜色。
“你疯了吗?”程昭宁尖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姐姐最讨厌这个颜色!快去换了!”
沈雾晚没理她,径直走向沙发上的贺西辞:“我喜欢这件。”
贺西辞抬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最终起身:“就这件。”
程昭宁脸色瞬间扭曲:“姐夫!”
贺西辞却已经大步走向门外。
贺家老宅古朴庄严,气氛却比想象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