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去五年,却没收到分毫纸钱后,裴承宇决定给总裁老婆林北栀托个梦。
做人时,就很穷了。
不能让他做鬼也这么寒酸吧?
却没想到梦没托上,反而撞上了她和新欢,正在做深夜活动!
……
床头的暖灯还开着。
寂静的房间里,裴承宇目光都呆滞了。
因为此刻床上的两个人他都太熟了。
一个是他结婚八年的老婆,林北栀。
另一个,则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纪泽铭。
他们居然在自己死后搞在了一起?
要祝福吗?
裴承宇迷茫间,一时不知怎么处理。
他只是想要林北栀给他烧个纸钱啊……
犹豫再三,他还是打算改日再来,却不想刚要转身,林北栀竟看了过来。
对视间,她神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你……”
床上,纪泽铭听到她的话,疑惑的抬起头:“怎么了……”
等看见离床不远处站着的裴承宇之后,他脸上瞬间就失了血色。
尖叫声穿透了整个房屋——
“鬼……鬼啊!”
下一秒,纪泽铭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主卧静谧的可怕。
林北栀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回处变不惊的淡然。
“裴承宇。”
她语气是裴承宇陌生的冷淡。
裴承宇从来没见过这样冷脸的林北栀,一时间做不出反应。
他也没想到他们能看见自己。
此刻只能局促地站着原地,进退两难。
好在没多久,林北栀就再次开口:“五年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冰冷带着质问的话,让裴承宇心脏一颤。
林北栀是觉得他打扰到她的生活了吗?
也是,自己已经死了五年了,林北栀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抱歉,我只是让你给我烧点纸钱……我这就走。”
裴承宇涩声说着,转身就想消失。
却发现……他好像走不了了。
无论他心里怎么想着要离开,魂体还是伫立在原地,分毫未动。
床上,林北栀看着还站在那儿的裴承宇,脸色像浸了寒冰,越来越冷。
“裴承宇,你还要待多久?”
裴承宇逼迫自己忽略掉被驱赶的涩苦,如实相告:“我……好像回不去了。”
林北栀眉头紧皱,似乎是在辩解他说的是真是假。
确定是真后,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去客房待着,别在这儿吓人。”
这话如重锤狠狠砸在裴承宇心上。
死去五年了,他第一次像还活着的时候,感受这样的疼!
可他……没想吓他们的。
裴承宇张了张嘴,心口处麻痹的疼着,不可避免的感到难过。
他忍住鼻腔的酸涩,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好。”
这晚,次卧的台灯里亮了一宿。
裴承宇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刚出房门,眼睛蓦然就睁大了!
家里四处贴满了符箓。
客厅中央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纪泽铭,一个是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