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滚烫的呼吸喷在贺时序颈侧,眸色晦暗,“陆衿安说的话你都信?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贺时序毫不退缩。
“证据确凿,你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极端的对峙一触即发。
闻梨不再废话,俯身吻住他的唇。
他毫不示弱,咬破她的舌尖,血腥味弥漫。
闻梨将他双手绑起来高高举过头顶,“贺时序,你该学会低头,而不是三番五次招惹我!”
贺时序死死抿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呜咽声,恨意几乎将他吞噬。
他的模样勾起了闻梨的心疼。
“画的事,不是我做的”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没关严的门被来人推开一道缝隙。
贺母温和的声音传来:“阿梨?我听助理说,你一下午没出门,动静还不小?”
贺时序浑身血液凝固。
贺时序在母亲视线扫过的一瞬间,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生怕被认出来。
闻梨在国外也就算了,妈妈怎么也在?
闻梨神色一凛,她穿好衣服,不着痕迹地挡住贺时序的身影。
她语调带着淡淡不悦,“贺阿姨,你有事吗?”
贺母的目光落在她满是吻痕的脖颈,又瞥了一眼被子里的男人。
“我能有什么事?”她的声音透出淡淡的责备,“别嫌阿姨烦,你和衿安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女孩子精力充沛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分寸。”
“别招惹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脏了闻家的门楣。”
被子里的贺时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扑面而来的屈辱感让他窒息。
闻梨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您多虑了,一个工具而已,怎么配和衿安比?”
贺母松了口气,“你这样想最好。”
门被带上,脚步声渐远。
闻梨扯下贺时序蒙头的被子。
他蜷缩着,眼眶通红,唇畔被咬出血痕,恨恨地看着她。
“听到了?”
她凑近贺时序耳畔,压低声音,嘲讽地看着他。
“在她眼里,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贺时序猛地一怔,屈辱几乎将他淹没。
闻梨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的暗流。
“恨我?觉得我说错了?”
贺时序声音嘶哑,“闻梨,你真卑劣!”
闻梨嗤笑一声:“那你就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卑劣!”
贺时序冷笑讥讽:“技术这么差,连我一点反应都挑不起来,要不是我阅历无数,配合你,你能主导?”
闻梨勾唇,她回想起那个惊慌失措的晚上,贺时序生涩的模样。
甚至要她按着他的手一步步探寻。
阅历无数?
她刚要说话,闻父的消息发了过来。
【我为时序挑选了几个相亲对象,他是你沈阿姨的儿子,你多盯着点。】
她扫了一眼,脸色铁青。
“从今天开始,你别想离开我身边半步。”
闻梨推掉了所有工作,把贺时序囚禁在酒店,线上处理一切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