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临走不忘把门摔得震天响,徒留我们三个人在宿舍里破碎,再粘合起来。
看着她留下一地的螺蛳粉和满屋子的气味,我没招了。
崔莹和我一起将地上东西收拾干净后,草莓香气还是没有淡去。
我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到白小小书桌下面,里面的脸盆里赫然放着一堆没有洗的脏衣服。
她果然从开学开始就没有洗过衣服！没洗过澡！
我已经彻底没招了,只想着尽快搬出宿舍远离白小小。
前世死前的痛苦我不想再遭受一次,恨归恨,但报复起来属实恶心。
就像是前世被一坨屎所害,今生再看见这一坨粘稠的屎还是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报复。
如果有的选,我想好好的读完大学,好好生活仅此而已。
捏着鼻子把一团带有浓烈的草莓香气的衣服放置阳台上,空气清新剂狠狠喷了半瓶后,宿舍里才终于像是活人能睡着的环境。
刘青抱着头崩溃的坐在床上喃喃自语：
我不理解啊,我不懂……
这为什么也谈得上……
我笑了笑。
还能为什么,因为一个被窝里睡不住两种人。
4
她男友就爱白小小身上这种浓烈的草莓香气,更爱汗津津的黏腻触感。
前世,我甚至曾经亲眼目睹她男友宋安,在白小小跑完八百米后,脱了她的鞋子,抱着汗脚又啃又舔,嗦的满脸陶醉。
好宝宝就是个草莓小蛋糕,脚脚吃起来也又甜又软。
白小小笑得一脸娇羞,扭来扭去的娇嗔：
诶呀,老公坏坏。我跑得脚疼呢。
宋安笑得邪魅,握住她的脚揉捏着回答：
那爸爸用嘴巴给你按摩好不好。
说着吐出舌头把白小小的脚填的湿淋淋的,甚至脚趾甲都被啃短了些。
地上却没有一点碎屑。
宋安一边咀嚼着从白小小脚上啃下来的东西,一边自以为宠溺笑着说：
乖宝宝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一点都不会浪费的。
抛开前世不说,单论今生白小小自己在群里面分享的恩爱时刻就该知道的。
不是一类人的话应该不会在白小小说生理期不准的时候,劝她去买别人用过的姨妈巾拜一拜试试。
如果不是刘青的抗议太过强烈,白小小一定会照做不误。
白小小为此还在群里叹息了好久,甚至另外开了一个群吐槽刘青。
说刘青多管闲事,见不得她好,就想看她生理期紊乱。
我不愿意回忆细节,躺进被窝里闭上双眼,心无杂念的沉进睡眠中。
凌晨时分,一股子更为强劲霸道的草莓糖的甜腻香气堵住了我的口鼻,几乎要凝成实质,生生将我从睡梦中憋醒。
拉开窗帘,和刘青崔莹面面相觑。
转头就看见白小小穿着紧身吊带裙,拿着刮毛刀挂着腋下乌黑浓密油亮的腋毛。
她哼着歌心情愉悦的看着镜子里逐渐干净的腋下,看不见自己的腋毛一缕缕落地,还带着些濡湿的热气。
刮完了腋毛就拎着两身缩水了似的衣服问我：
你说哪一件好看啊
这个黄色的小短袖这身很清纯可爱,像乖宝宝。
但是老公最近看了好多这种穿小妈裙的主播,我穿上肯定比她们好看！
你说是不是,许凝。
我嗯嗯啊啊的敷衍两句,却被她当成了赞同。
白小小两眼亮晶晶开口：
你也这么觉得吧,好难选啊……要不我都穿给你看看吧！
是老公给我新买的衣服哦,我老公可爱我了,随便谁都勾引不走的！
说着骄傲的瞥了崔莹一眼,崔莹无语的躺回床上闭了眼。
我被强拉着下了床,看她换了那身童装在我面前转着圈。
过于紧身的衣服只会让狐臭的情况变得更严重。
反思她最近的各种习惯,我不得不怀疑她这是不是一种狐臭。
思索间看见她才穿上衣服没一会,腋下的布料就湿了一片。
犹豫再三,没好意思再提醒。
旁敲侧击的询问衣服如果不合适的话会怎么处理,她理所当然道：
七天无理由啊,不合适肯定就退了。
那你会洗一下吗
洗什么我这香味给他们闻到,我没收他们钱都算便宜他们了。
白小小再三询问是不是童装纯欲更适合她,得到我敷衍的赞同后,看着她欢天喜地离开的背影,我再次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搜索着附近租房。
大学城附近的房子整租实在太贵,都超预算太多。
合租又怕再遇到另一个白小小。
我觉得我前半辈子和上辈子就算杀过人,遇到白小小的那一刻老天都该给我一笔勾销了。
5
距离着军训即将结束,军训汇演也即将到来。
上午的训练也简单了许多,草莓香气像鬼一样幽幽的飘来。
刘青脸色青白变化,忍不住循着气味转过头,看见白小小正和宋安打打笑笑的绕着操场闲逛。
两个人都是普通男女的长相,但做的事情却令人大跌眼镜。
宋安几乎将整个脸埋到白小小的腋下,又拱又蹭,迷恋至极。
白小小被蹭痒了,忍不住咯咯直笑。
而她腋下出门前就已经被汗湿了一片,现在的情况只增不减。
甚至难以分得清是宋安舔的,还是她的汗液分泌旺盛。
只知道独属于她的草莓香气以一种霸道的姿态,重新席卷了这片操场。
操场空旷有风吹过,倒总比在宿舍里好让人接受的多。
大部分人不知道气味原因,只感慨了句：
这香水质量真好啊。
刘青忍不住干呕起来,连崔莹也变得脸色难看忍不住举手打报告：
报告！教官,我室友她不舒服,我送她去医务室！
教官看了一眼刘青,确实吐得可怜,才开口饶了我们：
还有其他人一个宿舍吗一块送她去休息吧。
我和崔莹就这样拖着干呕个不停的刘青从操场离开。
校医务室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看着刘青恨不得吐到脱水,我无法想象她的心里创伤程度。
正是上课时间医务室里也空旷,校医检查了刘青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当成是中暑让她去里面的小房间休息。
看才摆脱了草莓香气没有过十分钟,那味道不减反增。
6
甚至以一种异常强劲有力的架势侵进空气里。
宋安搂着白小小边亲边打开了我们所在的小房间。
白小小宋安正亲的忘我,哪里管小房间里我们的死活。
刘青崩溃的惨叫了一声,打断了他俩忘情发狠的唇舌纠缠。
白小小羞涩的把脸埋进宋安怀里,轻轻捶打着他胸膛嗔怪：
都怪你,老公坏坏,都和你说会被发现啦……
宋安却没有丁点的不适,从容自若的冷淡扫了我们一眼,眼睛不知缘由的闪了闪。
手还揽着白小小,自信的哼笑一声,开口却不知道是针对我们三个谁的话：
真想不到,你室友居然堵到这里来了。
那我就明说了吧,我只喜欢小小,你们的话,也就勉强够给我当情人的。
刘青早已崩溃,随手抄起什么东西尖叫着狠狠砸了过去。
宋安眉头一紧,指着刘青破口大喊：
你减三分！
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嗤笑,谁让给他的自己觉得自己能够点评别人。
我扭头冲着门外大喊：
老师！！这里有人影响病人休息！
白小小不高兴的皱眉拦住了我往外走的脚步,指责道：
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还不离开,在这里打扰我和亲亲老公约会！
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老公身边一天,你们就别妄想我老公！
我闭了闭眼,觉得脑子里有苍蝇嗡嗡响,忍无可忍讥讽道：
白小小,除了你个恋丑癖,没人会喜欢你男朋友。
刘青中暑了得休息,你们俩总不至于连出去开房的钱都没了吧
一听到黄的白小小就羞涩的哼唧起来,故作忸怩姿态开口：
讨厌……
都是坏坏老公啦,说在学校里更刺激啊……
呀！许凝你也坏蛋呀！让人家说羞羞的话。
宋安笑着吻上她的脸颊。
我侧身夺门而出,再呆不下去一秒。
再多看一眼我觉得我的眼珠子就会爆炸。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真心实意的觉得他俩该送去好好驱驱邪。
7
当天下午刘青就办理了退学,早早的把宿舍里自己的东西搬走了。
白小小毫不收敛,我终于看好了房子,军训也终于要迎来结束。
军训汇演的前夜,白小小在宿舍里坐立难安,手时不时伸到腋下去抓挠。
我正算着看上的几套房子租哪个更具有性价比时,白小小叫魂似得幽幽喊我：
许凝,你给我看看,我胳膊和腋下好痒啊……
她的草莓香味已经犹如实质,为了防止香气减淡消失,白小小甚至已经放弃了洗漱。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草莓本来的那种清甜气味,现在更像是香精糖加多了的劣质草莓味糖果。
她腋下分泌的汗水,粘稠的就像是劣质糖果过期后融化了一样。
带着隐隐腐烂的甜腻气味。
我戴着口罩,屏住呼吸,却还是被冲击出了眼泪。
还是能看得清她腋下一片红斑,红斑上密密麻麻的立着小红疙瘩。
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白小小又伸手挠了挠腋下,将手指凑到自己鼻尖嗅了嗅,边问我情况,边把手指含进嘴里。
我忍着恶心开口：
好像过敏了,还是皮炎的,我不太清楚,你去看看医生吧……
她面不改色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说着抽走我的毛巾擦了自己腋下。
我刚洗完的白色毛巾,一下子变得黄浊不堪,像是有陈年油垢堆积其上。
8
不像毛巾,像饭店拿来擦油烟的抹布。
我再绷不住表情,只觉得眼前两眼发白,几乎喘不上气。
白小小看着我几乎破碎的盯着毛巾,厌嫌的啧了一声：
我不就是用了下你毛巾擦了擦,你至于摆出这么一副表情吗
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
我不想和她再有任何联系,忙摆手摇头道：
不,没事的。
生怕她又觉得我对她怎样,连忙找了个借口打发她：
我原谅你,你今晚不打电话了吗
这么一提醒,她才哼了一声不再理我,专心和她亲亲男友打电话。
我用一次性筷子夹着毛巾丢进了垃圾桶,听着她毫不收敛声音意有所指的骂我有病,我不禁想笑。
既然如今已经出现皮肤病问题了,我反而好奇,如果继续放任下去还会发生什么
她会自食恶果吗
9
军训汇演如约而至,全年级按系院登场。
白小小的草莓香气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霸道有力的笼罩了整个操场
现在哪怕操场空旷,狂风大作,也似乎吹不动白小小的草莓香气。
狂风暴
雨在白小小的香气面前也犹如蜉蚁撼树。
有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谁阿,喷这么重香水,呛死了！
白小小傲然站在原地,冲着抱怨的人翻了个白眼：
没品味的白痴。
乌云盖住太阳,挡住了毒辣的阳光。
下一刻,暴雨倾盆,把在场师生浇灌的濡湿。
豆大的雨滴打的人睁不开眼睛。
草莓香气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令人睁不开眼睛的,辛辣刺鼻的孜然混着汗水发酵后的酸臭气味。
雨水哗哗在地面上堆积起水洼。
有人已经忍不住捂着肚子在一旁呕吐起来,气味混杂让人忍不住开始试图逃离这篇被气味笼罩的环境。
呕吐声混杂着怒骂声音,现场嘈杂一片,混乱不堪。
连坐在高台上旁观的老师领导也忍不住纷纷捂着口鼻想要离开。
学校是不是把化粪池炸了
我要吐了……
我戴着口罩也无法抵挡恶臭气味钻进鼻孔,回头看见雨水滴在白小小身上,落到地上的液体变成污浊褐色。
就算死过一次,可闻到这味道我也忍不住升起一股子恶寒,忙推开其他人逃进图书馆。
好在这段时日在白小小身边,我已经练就了长时间屏住呼吸还假装若无其事的本事。
躲进图书馆,我才敢张开嘴大口喘气。
10
暴雨倾盆而下,操场上吐倒一片,有人跌跌撞撞的想要逃离。
甚至宋安都恶心的吐了起来,白小小全然不管,自顾自的搂着他手臂噘嘴撒娇：
老公老公,雨好大啊,我好害怕。
宋安一掌推开了她,气味浓郁到几乎要变成实质,针刺一般冲进宋安的鼻腔里。
她被推倒在地,即刻哭泣起来：
老公你干什么啊你不是说我怎样你都会爱我吗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宋安捂着鼻子,一边干呕一边咬着牙回答：
滚！滚远点！
你恶不恶心啊,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的香气！你自己闻闻你现在是什么味！
白小小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撒谎！你明明说过,就算有一天我没有香气了你也会继续爱我的！
哪怕我变臭了,也还是你的臭宝！
说着她伸手抓住了宋安的衣领,扬起胳膊。
在宋安惊恐的表情中,将腋下狠狠怼到他的脸上。
我只是在远处看着都情不自禁的扭曲了面目,拿着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消防员来的时候,见此情景,也需要佩戴消毒面具才能顺利实施救援。
直到医护人员把白小小和她腋下已经昏厥的宋安送上了救护车,恶臭才在大雨中逐渐消散。
风雨结束,空气里的清新,带着淡淡的泥土青草气味,令人心情舒畅。
我第一次觉得人类活着能够大口喘息是一件格外幸福的事情。
11
学校停课两天进行全方面的空气消杀,关于卫生问题三令五申各种严查严打。
被熏的昏厥的人里面,只有宋安足足昏睡两天还没苏醒的意思。
白小小因此被隔离,被各方人员劝说着根除这个气味,白小小只失落的闷在屋子里不肯答应。
而且同学你现在的狐臭这都已经发展出皮炎了,得尽快治疗呀。
白小小猛地抬头,错愕盯着医护人员：
什么皮炎我不是早就把狐臭割掉了吗！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轻叹一声器摇了摇头,给她的查房记录上添了一笔疑似出现人格分裂。
医生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提到这一嘴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肯定也已经重生了。
只是不巧,重生的时间不巧。
医生叹息后缓缓和我转述白小小的话：
病人现在情绪平复了一些,一直想要见见你和一个叫宋安的同学。
您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比较方便来一下呢
那一天的恶臭像一场末日噩梦,医生下意识补充了一句叫我试图安心：
您放心,病人的气味问题现在已经削弱许多了,就来劝劝她做一下切除手术就好。
安不安心先放一边。
我好奇她的下场,但是又实在害怕白小小会再次对我进行报复。
毕竟她那样子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事情。
再三纠结下,导员组织了班上大家去看望白小小。
12
隔着防护玻璃我看见她正坐在床上,两眼通红咬牙切齿的盯着窗外。
四目相对,我心底一片惊涛骇浪。
我知道,她一定也重生了。
也一定,不准备放过我。
我借口丢了东西,干脆向外走去,手机提示音直响。
是白小小的信息：
【许凝,你怎么都不肯来看我】
【我好害怕,许凝,你为什么走了我看见你来了的。】
前世被她推下楼梯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手指微微颤抖。
我知道,我除了和她见一面把这个事情解决外,没有别的选择。
她不会乖乖死心的。
我转头拨打了宋安的电话,他一听是白小小就立刻挂断。
我咋舌,这次,说什么我都会让自己努力活下去。
于是,转头拨通了宋安导员的电话,看着宋安会播过来的电话,我心底一松。
有宋安在,那么一定是他俩折腾个你死我活。
等到我进去时,白小小急急忙忙拉着我的手反问道：
你这次为什么不劝我掉切除手术了
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
什么这次医生们不是已经在劝你手术了吗
医生也给我们打电话说来劝一劝你呢。
白小小脸色一愣放开了我的手,狐疑的问我：
你不是重生的
我假装困惑道：
什么重生的小小,你是不是太害怕了宋安他一会就到了。
一听到宋安会来,白小小立刻将对我的怀疑抛之脑后,娇羞地哼了一声：
他没良心的坏男人……就知道吓唬我,但是这次太过分了,得让他好好哄哄我才行。
13
其他同学很快就将宋安带进了病房,他脸色铁青难看一言不发。
我哈哈笑了两声,起身给宋安空了个极亲近她的位置：
那你们小情侣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宋安本想直接离开,现在也骑虎难下,在大家的注视下做到白小小身边。
我快步逃出病房,深呼吸两口气。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我绕了一圈,换了病房的另一侧窗口观察。
我掀起窗帘一角,看见病房内大家都识趣散开。
白小小抓着宋安的手不放：
你不是说我就算没有香味了也会一直一直喜欢我吗！
宋安努力的挣脱开她的手和她保持了距离：
你没有草莓香气了就什么特点都没有了！
蠢货,什么是真话,什么是甜言蜜语你分不清吗！
你现在有多恶心你不知道吗！
白小小被说的愣在原地,连连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是不是有人勾引你了对不对！你不会说这种话的,是哪个女人让你这么说来伤我心的是不是！
白小小还沉浸在她的全世界男人死绝了,天下女人都想抢她男友的想象里。
目光灼灼盯着宋安的脸,将我们宿舍的人一个个猜过去。
最后说到我的名字时,宋安不耐烦的打断了白小小的猜测：
你不行照照镜子,你他妈恶心死了！猪来都会和你分手的！
白小小屈辱的咬着牙：
是许凝的话……好吧,我允许她给你当情人,我们三个人进行开放式关系。
但是你只能和我领证,也必须最喜欢我！
宋安不耐烦的干脆甩了她一耳光：
你恶心死了！死猪！
一记耳光像是突然打醒了白小小,她歇斯底里尖叫着,拿着输液架就砸向宋安头上。
她突然发难,宋安都没来得及反应,挨了好几下后喊着医生想要跑出去。
无意间,我和白小小四目相对。
她目眦欲裂嘶吼道：
许凝,你故意的是你设计陷害我!
隔着玻璃我对她笑了一下：
那又怎样呢
医生护士很快冲了进去将她摁倒在地注射了镇定剂。
宋安被她用输液架开了瓢,需要缝合伤口,倒也不致命。
医生叹息着给她录入新的诊断书：
病人的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了,联系她家里人准备手术后送去精神病院针对性治疗吧。
没多久,白小小的父母就给她办理了退学,宿舍里关于她的一切物品全部清空。
只剩下学校论坛里关于她的传说了。
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轰然落地,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我终于可以开始好好享受我的大学生活,开始新的人生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