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日这天,妻子萧婉清和她的情夫楚景行联手用假账本陷害我,让我父母误以为是我害公司亏损三千万。
被蒙骗的父母当场剥夺我的法务总监职位,用皮带抽打我,最后把我关进地下酒窖等死。
我为这个家付出二十年,却被最爱的人亲手推向地狱。
段修齐,你还有脸狡辩!父亲咆哮着将文件砸在我脸上。
我们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无能的儿子......连婉清一个女孩子都比不上。
母亲搂着我妻子,眼神满是厌恶。
老公,再见了。萧婉清在母亲怀里露出得意的微笑,任由情夫的手滑向她的腰间。
我蜷缩在阴冷的酒窖里,高烧不退,咳血不止。
他们给我过期药,说我装病博同情。我听着楼上传来的香槟庆祝声,心如死灰。
当楚景行卷走三亿潜逃,录音暴露真相时,萧婉清恼羞成怒用酒瓶砸死了我。
重生归来,我冷眼看着这场即将重演的闹剧!
1
二十八岁生日这天我买好蛋糕回家,正想跟家人们一起庆祝。
结果一打开门,我就看见我的妻子萧婉清正哭倒在我母亲怀里。
她手里高高举着一本伪造的账本,面目扭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妈,你看看,这都是修齐的错,他害得公司这个季度亏了整整三千万。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父亲面目扭曲,怒火中烧。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这么重要的项目都交给修齐......
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工作上总是出错,我提醒过他好几次,他就是不听。
我愣在客厅中央,脑海中一片混乱。
那本账本根本就是假的。
我上周刚亲自核对过,项目明明是盈利的。
婉清,你在说什么那份财报......
你闭嘴!
父亲仿佛失控的兽王,咆哮声震得我耳朵发鸣。
他将一本文件狠狠摔在我的脸上,带着愤怒和失望。
逆子!你还有脸狡辩!
我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震惊。
眼前的父亲,简直就是恶劣的围观者,兴致勃勃地参与着审判。
而楚景行,站在他身旁,双手微微颤抖,却一脸关切地扶了扶金丝眼镜,嘴角微微上扬。
董事长,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这副模样,让我不寒而栗。
修齐哥,压力太大,状态不好,我们都理解的。
他那声语重心长,听起来像是在为我开脱,却是在精准地点燃父母的怒火。
好一招以退为进,把我推向了深渊。
只要你认个错,叔叔阿姨不会怪你的。
萧婉清见状,便毫不留情地插嘴,声音里满是委屈:
爸,妈,都怪我,我不该让景行把这些事告诉你们的。修齐他只是一时糊涂......
随即,她恍如疯了一般,扑到母亲怀里,眼泪流淌不止。
那刻,我如同被天雷劈中,头脑一片空白,愤怒冲击着我的理智。
2
我的父亲怒火再次爆发。
他冲到我面前,怒火中烧,抓起我的办公桌上的公司印章。
从今天起,你法务总监的职位,暂时由景行来代理!
你!给我好好反省!!
段修齐,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此时,我的心如刀绞,却无法反驳。
我只能看着父亲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再看看母亲那失望的神情。
她搂着萧婉清,低声喃喃:我们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无能的儿子......
连婉清一个女孩子都比不上。
真是家门不幸。
无能的儿子。
家门不幸。
这八个字像被钉子狠狠钉进我的心脏,每一句都穿透我的防线,让我完完全全无处可逃。
我为了这个家,二十年如一日,处理了多少法律难题,规避了多少商业风险。
现在,就因为一本假账本,一句挑拨,我二十年的付出,变得一文不值。
我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萧婉清,在我母亲怀里,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那笑容传递的,是无尽的讥讽与蔑视。
再见了,老公。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对我宣告胜利。
然后,楚景行顺势搂住她的肩膀,我看到,那只手已经不规矩地滑到了她的腰间。
我的心骤然一紧。
你们想让我离开段氏,是不是
我喉间压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吗
段修齐,快滚出我们家!你从来都没有资格待在这里!父亲怒喝着。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刀子,狠狠刮在我的心上。
我转身,想走,想冲出这个充满虚伪与背叛的空间。
可就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萧婉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修齐,我早就知道你会走的!
她的语气满是挑衅,仿佛是看穿我的每一个动作。
到头来,损失的只有你自己。
或许你根本没有能力撑起这个公司!
以后遥远在一个地方生活,段修齐你不要再回来。
她的声音又响起,一字一句,像是一种命令。
而父母,我只不过是你们的一个儿子,只是个无能的失败者!
我再也无法忍受,心中压抑的愤怒瞬间爆发,我没有失败!
我用力摔门而出。
3
第二天,我就被停职了。
法务总监的办公室,换上了楚景行的名牌。
他坐在我曾经的位置上,用着我的电脑,指挥着我带出来的团队。
而我,像个犯人一样,每天被勒令待在家里反省。
公司又出事了。
一个重要的合同,因为楚景行的疏忽,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法律漏洞,被合作方索赔五千万。
晚饭时,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是萧婉清。
她双眼通红,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段修齐!你还要不要脸!
你被停职了还不甘心,竟然在背后给景行下绊子!
公司要赔五千万!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
父亲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在我心口,把我踹翻在地。
椅子倒了,盘子碎了一地。
你这个畜生!我们段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他指着楚景行。
景行天天加班加点,为你收拾烂摊子,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现在,立刻,马上!给景行道歉!
楚景行连忙上来拉架。
叔叔,您别这样,修齐哥也不是故意的......
婉清,你也别生气了,这件事我能处理好。
他演得那么逼真,像一个宽宏大量的圣人。
母亲走过来,她没有扶我,而是捡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钱包。
她从里面抽出了我的律师资格证书。
那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考下来的荣誉。
她看着证书,冷笑一声。
就你这个德性,也配当律师
这张证,我看也是花钱买来的吧!
话音刚落,她双手用力。
刺啦——
我的律师证,被她当着我的面,撕成了两半。
然后,又撕成了四半,八半......
红色的碎片,像雪花一样,飘落在我的身上。
我的世界,也跟着一起碎了。
妈......
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试图解释。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是他们......
够了!
父亲打断我。
我看你是疯了!竟然还想污蔑婉清和景行!
他指着通往地下酒窖的门。
你给我滚下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母亲厌恶地看着我。
别让他出来了,我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4
我被他们像拖一条垃圾一样,拖进了阴冷潮湿的地下酒窖。
沉重的木门在我身后关上,上了锁。
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
是楚景行在安抚我父母。
是萧婉清在娇笑。
还有开香槟的声音。
砰!
他们在庆祝。
庆祝把我这个碍事的罪人,成功地关进了地牢。
地下酒窖又冷又潮。
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很快就发起了高烧。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忽冷忽热,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我拍打着门,嘶哑地喊着。
开门......我病了......开门......
过了很久,门上的小窗被打开。
是萧婉清的脸。
她化着精致的妆,看起来容光焕发。
吵什么吵
她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发烧了......婉清,你帮我叫个医生......
我虚弱地哀求。
她冷笑一声。
发烧段修齐,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装病博同情吗我告诉你,没用!
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小窗被啪地一声关上。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开始剧烈地咳嗽。
咳得撕心裂肺,喉咙里一股腥甜。
我咳出了一口血。
鲜红的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触目惊心。
门又开了。
这次是我的父母。
他们看到我嘴角的血迹,还有地上的血痰,只是皱了皱眉。
父亲冷冷地说:活该。
谁让你自己不争气,现在知道难受了
母亲的眼神,比这酒窖的地面还要冰冷。
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废物。
真是给我们段家丢人。
他们说完,转身就要走。
楚景行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一盒药。
他假惺惺地走过来,蹲下身子。
修齐哥,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这是我刚买的感冒药,你快吃了吧。
他把药塞到我手里,然后迅速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我身上的晦气沾染。
我颤抖着手,打开药盒。
我看了一眼生产日期。
过期的。
已经过期半年了。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的妻子,我的父母,我未来的妹夫。
他们,是真的想让我死在这里啊。
我躺在地上,烧得意识模糊。
我隐隐约约听到楼上传来他们的说话声。
是萧婉清的声音:爸,妈,修齐他这个样子,总不能一直待在酒窖里吧
是母亲的声音:那你想怎么样把他赶出去
是楚景行的声音:叔叔阿姨,我觉得,为了公司的稳定,不如......把修齐哥送去国外的疗养院吧,对外就说他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是父亲的声音:嗯......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
5
他们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的下场。
把我这个碍眼的废物,彻底踢出段家。
我闭上眼睛,身体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就这样吧。
死在这里,也挺好。
我就快死了。
高烧和饥饿,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就在我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紧接着,是父亲撕心裂肺的咆哮。
畜生!畜生——!
然后是母亲凄厉的哭喊声。
酒窖的门被猛地撞开,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的父亲冲了进来,他双眼赤红,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他扑到我面前,不是来打我,而是想抱我。
儿子!我的儿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
母亲也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她看到我奄奄一息的样子,直接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修齐......我的儿......妈错了......妈不是人......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些发懵。
发生了什么
这时,萧婉清也冲了进来。
她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她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手机里,正播放着楚景行的声音。
那声音,得意而张扬。
......段家那两个老东西,真是蠢得可以。
还有那个段修齐,一个窝囊废,被老婆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三亿到手,老子要去国外逍遥了。萧婉清那个女人,你们自己留着玩吧,哈哈哈......
录音。
是楚景行的录音。
他卷走了公司账上所有的流动资金,整整三个亿,然后消失了。
临走前,还用这样一种方式,揭露了所有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个圈套。
一个由我的妻子和她的情夫,联手设下的圈套。
我的父母,终于醒了。
可惜,太晚了。
父亲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我们害了你啊......我们亲手害了我们的儿子......
母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到几乎断气。
报应啊......这都是报应......
我看着他们崩溃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意。
只有一片麻木的荒芜。
就在这时,萧婉清突然像疯了一样,冲我扑过来。
段修齐!都怪你!都怪你!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如果你早点把公司给我!如果你没那么碍事!楚景行就不会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你!是你害我失去了一切!
她随手抄起酒架上的一瓶红酒,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我的头砸了下来。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