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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几天,他倒没再来找我。
直到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
我才知,他进了医院,是被打进去的。
他强烈要求想要见我。
等我去了之后,只见许从南虚弱的躺在床上,头部缠着纱布。
除了我,身旁没有一人。
看到我,他眼睛冒着星光,好似看见了希望般。
丁怡,你快救救我,是那畜生把我打成这样的,他欠了一屁股债,就逼着我卖房,我不肯,他就打我。
那贱人,不仅不管我,还背着我勾搭别的老头,这日子,我一天过不下去了。
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去你那里住,再待下去,我这条命都没了。
我有些无语,看向一旁的警察。
他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要是精神失常,那得转到精神病院去。
丁怡,我脑子没病,我们好歹夫妻几十年,难道你要看着我见死不救吗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更何况,你已婚,去我那里住,再给我扣上一个小三的帽子我这个年纪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你被你儿子打,这是你的家事,警察都插不了手,我也更插不了手。再说,你这儿子以后不是还要养你,那你就忍着,或许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许从南还要说话。
哦,对了,我忘了跟小老头约着一起去练书法呢,我就不多呆了,你好好养伤,晚点我会帮你打电话给苏白英,让她来接你回去。
离开时,他还在不停的嘶吼求救。
我只觉得痛快非常。
为了不被骚扰,我选择了全国旅行。
和认识的老姐妹们一起抱团游玩,去了这么多年,从未去的地方,看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
期间许从南有打电话我,我把电话全都拉黑。
后来,是女儿打电话我才得知,许从南竟去了女儿那里。
他说他离了婚,但代价是卖掉了那套房子,腿还被打瘸了。
现在的他,没有去处,便厚着脸皮想要住在女儿那里。
好在女儿的婆婆是个明事理的,知道许从南干的这些腌臜事后,拿着扫帚将许从南赶了出去。
女儿提醒我,说担心许从南会回去缠着我。
我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敢来,我就敢将他打出去。
这些时日,我与街坊四邻都早已数落。
更清楚许从南做的那些事。
他去女儿那里之前,就来找过我,我不在家。
是街坊四邻,往他身上泼臭水将他赶了出去。
向他这样的人,基本已经是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程度。
而我,学会了享受生活后,多了许多的追求者。
但,我全都拒绝,毕竟,享受过自由,谁还会愿意在踏入婚姻那个牢笼呢。
后续
许从南被苏白英和他儿子榨干了仅有的房子后。
再次找上丁怡,想求复合,却被她的街坊四邻被赶了出来。
狼狈的他,走投无路,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本想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会收留自己。
却不想,女儿根本不想见自己。
连女儿的婆婆都对他讽刺骂道:
亲家母那么好的女人,你都不知道珍惜,这么多年,可从没见你过问关心过自己的女儿。
现在被人家坑骗了,倒是想起来自己的女儿了,我告诉你,楠楠是我儿媳,要是亲家母,我欢迎,可要是你,指望楠楠照顾你,你来一次,我就打一次。
许从南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最亲的人所抛弃了。
他走投无路,只好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租了一间房,独自生活。
扣除掉房租,每月的收入也少了许多,只能学着自己下厨做饭。
可却差点把房东的房子点着了。
房东将他赶了出来,还赔偿了房东损失。
他终于明白,丁怡这些年与自己生活,付出了多少,可他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他难过的哭了起来,倒在了外面的长椅上。
再醒来时,自己被好心人送往了医院。
他的病,复发了,需要住院。
可当医院问道他的家属时,他沉默了,他还有家属吗
这么多年,他从未关心过女儿,女儿跟他本就感情不深。
自己的前妻,也被他伤的彻底,至于苏白英和她那儿子,更不可能会关心他。
他闭了闭眼,还是尝试着让打了丁怡的电话。
丁怡来了,但神情冷漠,看他宛如一个陌生人。
才短短一年时间,曾经的她,见他重病,任劳任怨的在他身前照顾,帮他擦拭身体。
但现在,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听着医生的嘱托,办理完该办的手续,便要离开。
丁怡,对不起。
这次,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谢谢你能来,这么多年,你跟我在一起受苦了。你跟我离婚是对的,只有离开我,你才能过的更好。
丁怡的背影停顿了几秒,没有留下一句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