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4．
再次回到凤仪宫时,
我的心平静下来了。
既然是谈合作,我总得表现出来点诚意才行。
反正我时日无多,与其自怨自艾自己,不如发疯创死所有！
我打开藏在床头的小瓷瓶,服下里面的药丸。
这是短时间内可以让自己武力值恢复到最终的药,但是等最后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很惨痛。
不过不重要了。
这副破败的身躯,留着有何用
对于太医院这些早已被收买并且害了我的废物,留着确实没用了......
我淡定的拿起早已束之高阁的长剑,搭在了给我下毒的太医脖子上。
如果没记错,他应该是谢芷鸢,我的庶妹的人。
只见那个太医睁大了眼睛。
「皇后娘娘你......」
我的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闭嘴,你太吵了！」
直接用剑抹了他的脖子。
利剑划破皮肉的声音,到底还是惊到了其他几个在打盹的太医。
看到他们瞳孔闪过的惧意,我很满意。
「给你们三个数时间,谁能跑出凤仪宫,谁就能活命。」
「一、二、三！」
长剑在手,不肖片刻,就将他们全部斩杀。
鲜血染红了凤仪宫的大殿。
我坐在床上,轻轻擦拭我的赤霄剑,
接下来它还要沾上不少血迹。
此时的我有种平静的疯感,想要杀遍这宫里所有虚伪的人。
一夜好眠的我,
第二日被宫女的尖叫声吵醒的。
萧成霖过来时,
我已经醒来,淡淡的靠在床头,隔着尸山血海和他遥遥相对。
还顺便看到了躲在门口的谢芷鸢！
只见谢芷鸢惊呼一声,就躲在萧承霖的怀中。
「霖哥哥,我怕......」
萧承霖抬起手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哄着,眼神中的温柔是我从没见过的。
原来他不是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不想对我用。
谢芷鸢在萧承霖怀中抬起头来,她的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眼神看着我,用无声的口型说着。
「姐姐,我马上就要进宫了。
韩家死绝了,你的靠山没了,皇后的位置马上就是我的了,想想真开心呢......」
我低垂着眼帘,莞尔一笑,只是笑意并没达眼底。
如果说除了萧承霖,谁最想韩家出事,那毕竟是谢芷鸢无疑。
「找死！」
5．
我提起放在身边的剑,飞身朝着谢芷鸢刺了过去。
萧承霖想也没想,直接挡在谢芷鸢面前,反手握住我的手腕直接用内力将我的剑和我一起震飞出去。
我摔在了床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昨夜太医刚包扎好的伤口全部裂开,
浑身疼的难以言语。
谢芷鸢看到我这样,眸色中充满欢喜,
正面对着萧承霖时,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却格外可怜。
「姐姐,你没事吧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恶意......」
「霖哥哥真是的,明知道姐姐受伤了,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呢」
说完还用小拳头捶了一下萧承霖的胸口,将撒娇的小女人姿态尽显。
我眸色冷凝的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
如果眼神能刀人,
谢芷鸢已经死了无数遍了。
我从小最厌恶的就是谢芷鸢这副茶言茶语的小人模样。
她和她那个娘,
就一直用这招在府里挑拨离间,让爹和娘离心,
让我这个堂堂嫡女,在府里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谢芷鸢看到我的眼神,害怕的躲在萧承霖怀中哭了出来。
「霖哥哥,我害怕,姐姐好像真的要杀了我......」
我痛苦的躺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泪珠从眼角滚落。
「滚出去！」
只听萧承霖叹了口气,松开了谢芷鸢,哄着她,让她先在门外呆一会。
「李毅,带人把这里清理一下。」
说完话之后,自顾自的走过来抱着我,将我放在床上。
「玉儿,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芷鸢只是个小姑娘,她关心你,在意你这个姐姐,你不应该把气撒在她身上,吓着她了。」
我眸色幽深的看了一眼萧承霖。
以前,
我总觉得谢芷鸢的那些招数不入流,做作的要死,看着就厌烦。
还和萧承霖抱怨过几次。
还记得当时的萧承霖还顺着我的话赞同过。
我一直以为,萧承霖会喜欢足够强大,能和他并肩而立的女人。
但事实证明,
我错的离谱。
男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确实喜欢实力强大的女人,因为这样可以给他助力。
一旦他功成名就登上高位,那就自然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毕竟这样的女人可以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我很了解萧承霖,就像他了解我一样。
他能利用我覆灭韩家,
那我亦能利用那个谢芷鸢覆灭他的王朝！
「刺客的事情为什么不审就直接杀了为什么任凭他污蔑我的名誉」
「那群废物告诉我,我的孩子死了,身体废了,韩家也被因为涉及谋逆,被满门超斩了,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他们还告诉我,你打算废后,让谢芷鸢入主凤仪宫,你说我该不该发火」
「或许,你更想让我也一起死！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我随手拿过刚才被振飞的赤霄剑,捅向自己的胸口。
萧承霖愣了一下,瞬间将我的剑打飞了。
藏宝图还没到手,现在的我绝对不能死！
「玉儿,没关系的,你的身体我已经找神医了,你不要着急......
你放心,我是不会废后的,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后。」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萧承霖,视线定格在了门口的谢芷鸢身上。
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眼神带着狠意。
「如果下次我在宫里再看到谢芷鸢的话,我会和她同归于尽,我说话算话！」
6．
萧承霖强压着怒气,却不得不被我威胁。
我看向门口咬牙切齿,神情扭曲的谢芷鸢,在心理嗤笑一声。
我断了谢芷鸢的入宫之路,我倒要看看,
她还能有自己表现出来那么的人淡如菊。
萧承霖叹了口气。
「好,都听你的。」
得到了萧承霖的承诺,我放心的晕了过去。
在半梦半醒间,呓语的我无意识的又提到了前朝的宝藏。
只要有宝藏在萧承霖面前吊着,他不会让我死的。
御医被我杀的差不多了,萧承霖不得不从民间找大夫进宫帮我疗伤。
我顺便安插了人手进来,
方便接下来的行动。
因为我身上的伤很重,情绪也很不稳定,
养了好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在这些日子里,萧承霖只要下朝就会来陪我。
甚至天气好的时候,还会扶我出去散步。
有次宫人们议论我的容貌,直接被他杖毙了。
这段时间,我们避开我的伤,避开韩家的家破人亡,两人倒也相处的很和谐。
后来几天,萧承霖一直陪着我,我们一起完善我记忆中的藏宝图。
在宫中涂涂画画,很是亲密。
只是可惜了,我受伤颇重,只想到了一半。
萧承霖疼惜我,让我早点休息,不用再想了。
萧承霖一直陪着我,有人就坐不住了。
第二日,谢端亲自到宫中来。
「娘娘伤重,不如随我回家休养,我也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到大心都偏的没边的父亲。
遥想当年,
谢端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娶了我母亲,利用韩家上位。
得到了权势之后,硬生生的将巾帼英雄的母亲变成了谢府后院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雀,抑郁而终。
对我这个女儿也是多番嫌弃,此时此刻表达他那虚伪的父爱,
还真是让人作呕！
不得不说,谢芷鸢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她身边所有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出头。
「父亲真的想让我回家」
回答我的是谢端晦暗的目光。
「皇上同意吗」
父亲略微尴尬的笑着,不自在的点头。
这段时间,萧承霖不许谢芷鸢入宫,她可闹腾的厉害,萧承霖几乎都要住进谢家安抚了。
一如既往的蠢！
萧承霖不在这宫中,
恰好给了我机会和时间来准备。
午时,我用皇后的仪仗摆驾回了谢府。
进门的时候,我就给了谢芷鸢和李婉娘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跪在门口迎接,愣是没让她们起来。
谢芷鸢怒了,她想要发火,被李婉娘给摁住了。
母女两个使了彼此才能懂的眼色,继续跪着了。
谢端看着想要劝,我就不搭理。
母女两在太阳底下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起来,
腿已经站不稳了,谢端着急忙慌让大夫帮他们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还真的诊断出东西来。
谢芷鸢怀孕了！
7．
谢芷鸢满脸的喜色,觉得自己又行了。
在我面前嘚瑟起来。
「姐姐以前不是最看不上这些所谓的磋磨人的手段,怎么今儿个自己倒是用了起来」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指甲和谢芷鸢涂着丹寇形成鲜明的对比。
淡然的笑着。
「只是发现这些手段,用了可以让人心情舒畅,反正我时日无多,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谢芷鸢本意想激怒我,但现在看来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挺着肚子,做作到了极点。
「姐姐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未婚先育,不知检点,这么不要脸,怎么还好意思在我面前炫耀
要知道,这搁在乡下,可是要浸猪笼的！」
谢芷鸢要被气死了！
「我知道你不想承认,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霖哥哥的。」
「还好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霖哥哥饶不了你！」
「霖哥哥可是答应过我,很快我会以皇后仪仗入宫,我们的儿子也会被册封为太子的。」
我神色淡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清茶。
「既然你那么信誓旦旦的相信你霖哥哥说的话,现在为何还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怎么着,单纯的犯贱」
谢芷鸢脸色变了,上前就就将我的茶杯给打掉。
语言刻薄起来。
「装什么装你以为霖哥哥喜欢你当年娶你做皇后,不过是为了韩家的兵权！现在韩家死绝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你就是嫉妒我！你的孩子明明是可以活的,是我告诉霖哥哥,我不喜欢别人为他生小孩子,所以她就被扔在了乱葬岗,听说当天就被野狗给分食了！」
「你说你......」
谢芷鸢故意要激怒我,而我也就如了她的意,抬脚就朝着她的肚子踹了过去。
「你不配提韩家！也不配提我女儿！」
「既然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么着急去和我女儿作伴,那我不得成全你一下！」
谢端想要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谢芷鸢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下身的血慢慢流了出来。
她害怕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整个人气急败坏。
「谢玉儿,你怎么敢伤害皇子,我饶不了你！」
我迈着优雅的步伐上前,用力拽起谢芷鸢的头发。
「你故意挑衅我,不就是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我吗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谢芷鸢看到匆忙赶来的萧承霖,委屈的哭的伤心极了。
她以为我的武功废了,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没力气动手的。
她正好借着肚子里的孩子使绊子,让霖哥哥撞见她欺负自己。
之前这招她用了无数次了,
明明很好用的,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
「霖哥哥,救救我们的孩子......」
「姐姐,我从没想要过你的皇后之位,我只要能待在霖哥哥身边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转头就看到了萧承霖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和他用眼神对峙。
萧承霖大步上前抱着谢芷鸢,叫了大夫,可是已经无济于事,谢芷鸢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孩子流掉了。
8．
谢芷鸢临走时,给我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
而我在这时吐出了一口黑血,同样回复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皇上,臣妾冤枉啊......」
我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晕倒了。
萧承霖只能先放下谢芷鸢,让谢端带她回去医治。
而他则着急让大夫过来为我诊治。
谢芷鸢,今日你们谢家给我设了鸿门宴,那我自然要将计就计！
否则不是白费了你们那么多心思了。
我又中毒了,大夫说,活不过月余了,这段时间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体,彻底废掉了。
我伤心极了,整个人身上弥漫着一股死志。
萧承霖怎么劝都没用。
第二日的朝堂,我撑起破败的身躯跪在了朝堂前。
「皇上,谢家谋害皇后,理应满门处斩。」
「皇上,谢家谋害皇后,理应满门处斩。」
「皇上,谢家谋害皇后,理应满门处斩。」
我的声音在朝堂上回响,引来诸多大臣的猜忌,不过大家都习惯了明哲保身。
现在大家算是看明白了。
皇上对现在这位的感情,复杂的很呢。
萧承霖看向谢端的眼神,嫌弃极了。
他放任谢端引我回去,是为了让芷鸢出口气的。
想着顶多我吃点亏,反正我的身子就这样了。
但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状况。
我变了。
他的芷鸢好像也变了。
萧承霖单独和我在御书房谈话。
「玉儿,你究竟要什么」
我面色冷清。
「韩家死了,都是谢端的诡计,我要谢家满门处斩,我即刻把藏宝图给你！」
听到我这样说,萧承霖倒是松了口气。
玉儿果真还是爱他的,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都没怀疑他。
在我的逼迫之下,萧承霖虽没让谢家满门处斩,却也废了谢端身上的职位,关进天牢。
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在天牢团聚了。
但同样为了补偿谢芷鸢,他让谢芷鸢入宫了,还是最末等的美人。
谢芷鸢的皇后梦,算是彻底碎了。
谢芷鸢入宫第一个夜晚,我又毒发了。
萧承霖不得已又被叫了过来。
他找来的神医,也依然无法解毒,我的身体依然每况愈下。
或许是知道我真的要死了,
他对我的那些感情也激发出来了,总想着好聚好散,不想做的太难看。
谢芷鸢次日找上我时,脸色都被气青了。
「谢玉儿,你为了陷害谢家,不惜给自己下毒,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和她的歇斯底里不一样,我神色很平静。
「看着你们倒霉,我就很开心啊。」
「你不要忘了,你姓谢！」
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的,我们一起下地狱,不是更好」
谢芷鸢气的要死,但是也拿我没办法。
等她离开之后,我就下了罪己诏和选妃诏书。
大致内容,就是这七年来,后宫无所出,都是我的过错。
为了皇嗣充盈,定在三月选妃。
听说,谢芷鸢又砸了她宫中所有的瓷器,被气病了。
萧承霖本是不同意的,但当我把藏宝图递给他时,他欣然接受了。
「我有最后一个条件,谢芷鸢永不为后。」
阳春三月,美人陆陆续续的入宫,
给整个皇宫增加了不少色彩。
听到谢芷鸢又被气病了,要知道,她入宫不过才半年,气病了好几次。
而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9．
每日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这日,
谢芷鸢穿着一身蜀锦袄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带着珍珠花冠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凤仪宫炫耀。
「姐姐啊,好久没见,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我低声咳嗽了两下,厌恶的看了她一眼。
都要死了,还要看到脏东西,真是够够的。
「放心,没熬死你们谢家,我怎么可能死呢」
谢芷鸢现在也学精明了,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
「告诉姐姐一个好消息,我又怀孕了～
皇上已经答应给我晋妃位,顺便赦免了谢家的死罪,爹他们已经从天牢出来了,皇上可是说,等我生下皇子,就能让爹恢复原职,你的算盘落空了......」
我确实被气着了,又吐了血,五脏六腑疼的厉害。
「谢芷鸢,你确定你能顺利生下皇子吗」
谢芷鸢的脸色变了,整个人充满了戾气。
「呵！姐姐怕是想多了,只要霖哥哥愿意护着我,你就动不了我和孩子。」
「我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和你分享,
马上就到了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了,霖哥哥特地让我陪他一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祭天大典一直都是帝后同行。
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自然是没办法见人的。
萧承霖让谢芷鸢同行,就相当于是昭告天下,她的地位。
哪怕他给不了谢芷鸢名份,却可以给她视同名份一样的待遇。
我被自己的蠢气笑了。
竟然会相信萧承霖的承诺。
「让你参加祭天大典又如何不管是我活着还是死了,你永远都当不上皇后！跟你那个姨娘一样,做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
谢芷鸢破防了,她抬起手就朝着我打过来。
只可惜被我一剑抵在了脖子上,血珠顺着她脖子滴了下来。
这时的谢芷鸢慌了,声音都颤抖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伤了我的话,霖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我嗤笑一声,放不放过另说。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找存在感,否则......」
我笑着看着谢芷鸢离开的方向,视线逐渐变的冰冷！
午夜时分,我强撑着身体来到了密室。
却没想到等待着我的人,竟然是......
「京城那么危险,你疯了」
10．
我气急攻心差点站不稳。
还好沈御风及时搀扶我,才堪堪稳住。
「玉儿姐姐,这是解毒丹,你先服下。神医还有三日就能到京城了,你坚持住。」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沈御风,他是肆意张扬的云南王世子,当年他们有过短暂的并肩作战经验。
那时候他还只不过是跟在她后面的小屁孩。
没想到,眨眼间,他就长大了。
沈御风看着病弱的我,哪里还有一点当年巾帼英雄的风姿,满眼都是心疼。
「来坐下慢慢说。」
「祭天大典安排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亲自带人动手,到时候肯定会让满朝文武看一场好戏。」
我还是不赞同。
「云南王手下能人无数,不是非得你亲自动手才行。」
沈御风摇摇头。
「父王让我提前过来,统筹京城全局,顺便向你展示下我们云南王府的诚意。」
我低头笑着,
云南王不愧是云南王,算无遗策。
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他。
「拿着这块玉佩,可以调动边关的五万韩家军为你们所用,你们之前送入宫的人都已经发挥了作用,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沈御风点头,哪怕是为了谢玉儿能好好活着,他也绝对不能失败。
祭天大典前夜,谢芷鸢激动的一宿没睡。
打扮的光鲜亮丽,穿着皇后的吉服陪在萧承霖身边。
就像姨娘说的那样,
没有名份又如何,她有实权就行。
像当年韩欣有名份,不还一样早死了,整个丞相府都是姨娘当家。
却没想到在祭拜之时,
突然天际骤变,暴雨倾盆。
一道闪亮的雷声劈了下来,将祭祀大鼎劈成两半。
萧承霖因为有武功护着,及时躲了过去,谢芷鸢就惨多了,大鼎的碎片将她砸的她浑身是血,飞了出去。
随后就有流言传出,说是韩家蒙冤而亡,这是天罚。
萧承霖怒极了,让六部联手彻查。
但最后结果很是不如人意。
流言甚嚣尘上之时,镇守边关的云南王联手凉州王反了。
带着大军一路南下,剑指南都城。
萧承霖最近焦头烂额,本来南都最有实力能和他们抵抗的就只有韩家军。
可惜韩家死光了。
萧承霖本意是像扶持自己的人替换韩家的位置,慢慢掌控韩家军的。
但现在根本没那么多时间。
南都城的其他武将因为这件事情,大多数都寒心了。
每日上朝都跟鹌鹑一样龟缩着,生怕被牵连。
哪怕在战场上,也都秉持着无功无过的心态,大多数都是节节败退。
萧承霖慌了,
不得不推出谢芷鸢来挡灾,将所有罪名都加注在她身上。
谢芷鸢被推上了祭祀台,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被烧了。
11．
但一切无济于事。
云南王的兵马来势汹汹,不肖半个月就已经攻入皇宫了
萧承霖这时候想到了我,
他着急忙慌的跑到凤仪宫。
「谢玉儿,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现在披甲上阵,朕把所有将士交给你调遣,我相信凭你的实力肯定可以和云南王一战......」
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萧承霖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
「你对我做了什么」
「下毒而已,你不是很熟悉吗」
我随手一扬,将床头的蜡烛掀翻,瞬间,整个凤仪宫弥漫在一片火海之中。
「想带你一起去死,省的你再祸害别人！」
我带着萧承霖一起死,
给云南王解决掉了一大隐患。
恍惚间,我竟然看到一身戎装满身血迹沈御风踹开房门,朝着我飞奔而来。
「玉儿姐姐......」
我在他惊慌的眸色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
我承认,我骗了他。
利用沈御风对我的感情来挟制云南王谋反,
是我自私自利的决定。
我像是个渣女一样,欺骗他的感情。
但我不后悔。
亏欠沈御风的,只能下辈子再弥补了。
云南王顺利的攻入南皇宫,很快就掌控住了局面。
云南王登基之后,论功行赏。
给韩家翻了案,完成了我最后的心愿。
后来传说,沈御风终身未娶,从宗族过继子嗣培养。
过世之后,与我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