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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野刚送我回到酒店,顾昀锐的电话再度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那头心急如焚:
宛月!你一定要好好和靳总谈谈啊!这笔合同不能丢啊!
程稚我肯定会开除你就放心吧!我也不知道她今天会来整这一出,还搞砸了这合同,我也受不了她了!
我满意地收起手机,却看到靳野一直在直勾勾盯着我。
那眼神我格外熟悉,是他想恶作剧的眼神。
从小到大我们相爱相杀着长大,太了解彼此了。
如果不是高考后他出国留学而我家中突遭意外只能留在国内上学,我们两人或许不只是青梅竹马。
那些不言而喻的瞬间太多了,多到只剩我们两个人时候,我突然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神。
靳野朝我步步逼近,直至将我逼到角落才低笑了一声:
听你哥说你结婚的时候我还难过了好几天,是哪个男人这么倒霉娶了你啊。
但现在我突然觉得,顾昀锐真是走了狗屎运,娶了你。
宛月,你这几年,有想起过我吗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隐忍又克制,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我抿了抿唇,声音很轻:
没有。
压迫感骤然消失,靳野退后两步自嘲一笑:
喝多了,别多想,我走了。
我没吭声,即使已经心乱如麻也快速做出了决定,不能耽误靳野。
目送他离开后,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过来,刚接起就听到对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沈经理,你为什么要让顾总开除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呀,嗝。
我只是想为公司,出一份力,呜呜呜,不要开除我呀,呜呜呜。
我将手机挪远了些,声音满是不耐烦:
程稚,你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爱装可爱装孩子我没意见,但你别舞到我面前来,我不吃这套。
找你的亲亲顾总去吧,他吃。
整整三天,顾昀锐给我打了将近三百个电话,催我和靳野敲定合同。
我看着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的靳野,无奈地回复道:
在催了在催了。
靳野也终于失去耐心吊着顾昀锐,和我一起回到房间看合同。
门口响起敲门声,我以为是外卖,刚打开门就看到程稚泪眼婆娑地出现在门口,身上还穿着被改版过的lo裙,胸前袒露。
她见到我的时候泪水一下子收了回去,立刻捂住胸口,不可置信道: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