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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由远及近,刺耳地划破了夜空。
是我在开直播前,用小号报的警,地址写得清清楚楚。
我赌的就是沈泽帆会发疯,会来找我。
我赌对了。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狼藉: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浑身是伤;沈泽帆后脑勺淌着血,昏死过去;舒谨手里还捏着半截带血的花瓶,瘫坐在地上。
警察同志,他要杀了我!我们是正当防卫!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沈泽帆喊道。
我、舒谨,还有沈泽帆,一起被送进了医院。
而那场被暴力中断的直播,已经彻底引爆了全网。
沈泽帆家暴、沈氏总裁婚内出轨多人、正妻联手小三反击......一个个词条霸占了所有平台的热搜榜首。
沈泽帆彻底完了。
他被舆论的口水淹死,连公关公司都不敢接他这个烂摊子。
我只是皮外伤,在医院躺了两天就出来了。
舒谨因为是正当防卫,录完口供也很快被放了出来。
最惨的是沈泽帆,不仅要面对故意伤害的刑事指控,还要迎接我们早已准备好的雷霆一击。
舒谨不再被软禁,她拿着我给她的所有证据,直接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要求分割一半财产,并且要女儿的全部抚养权。
我,则以被欺骗导致名誉和精神严重受损为由,对他提起了民事诉讼,索要天价赔偿。
而林语宁,在看到新闻后,也立刻以知识产权侵权的名义,联合风华集团,正式起诉了沈氏集团。
一时间,四面楚歌。
沈泽帆的父母想拿钱摆平我们,被舒谨直接怼了回去:想要我不把他送进监狱可以,让沈泽帆净身出户,公司全部股权转到我名下!
沈家当然不肯。
那好,那就法庭上见。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只是一场漫长的离婚和商业官司时,舒谨放出了最后的大招。
首先,那个两面三刀的王晴,必须得到她应有的回报。
我把当初在沈泽帆助理那里听到的那段话原封不动地录了下来,匿名发给了风华集团的法务部,并附上了一句:沈氏集团财务造假,前财务王晴是关键知情人,但已被收买。
同时,舒谨动用关系,将王晴当初给我们的那个假U盘和她回沈氏通风报信的事,捅给了她现在就职的公司。
商界最恨的是什么是内鬼和叛徒。
王晴这种两头下注,毫无诚信可言的人,瞬间成了行业里的瘟疫。
她被新公司以严重损害公司信誉为由火速开除,并且背上了巨额的违约金。
而风华集团那边,也把她列为了恶意妨碍司法取证的嫌疑人,一纸律师函送到了她家门口。
她想两头讨好,结果两头都把她当成垃圾一样扔掉。
她企图靠出卖我们来换取安稳,结果却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同时,舒谨把我给她的那些商业行贿的证据,匿名打包,一份寄给了税务局,一份寄给了纪检委。
这一下,直接捅了马蜂窝。
专案组迅速成立,沈氏集团被连根拔起地彻查。
偷税漏税,非法集资,行贿......桩桩件件,都是能让他把牢底坐穿的重罪。
沈家的关系网再硬,也保不住他了。
最终,沈泽帆数罪并罚,被判了二十年。
沈氏集团也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破产清算。
舒谨,如愿以偿地离了婚,虽然公司没了,但她通过之前的资产分割,依旧拿到了九位数的身家,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婆。
宣判那天,我和舒谨,林语宁一起去听了庭审。
看着沈泽帆穿着囚服,被法警押下去时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一切都结束了。
走出法院,阳光正好。
舒谨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
这里面是一千万,密码六个八。你应得的。
我看着那张卡,笑了。
我接过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谢谢老板。
客气,她也笑了,风情万种,以后跟我混,姐罩你。
林语宁在一旁起哄:那我也要!盛姐,你看我这个技术入股行不行
我们三个,在法院门口,笑得前仰后合,像三个疯子。
是啊,我们都疯过。
但现在,我们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