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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儿,若这么说,这一年来你应是受尽苦楚了。
赵芸儿见我脸色缓和,声音更是柔
软几分。
是啊,云霆,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时日,我
日日思念你。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除了发扬光大霍家医学,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看着她的表演,满脑子都是当日麻沸散刚过,我被剧痛找回一丝清明的场景。
穿着赤色鸳鸯肚
兜儿的赵芸儿,攀在冯子初的身上。
两人正在我净身的床边,颠鸾倒凤。
好妹妹,我是不是比你这个废物相公厉害得多,是不是只有我能让你到达极乐
是,子初哥哥最厉害了,否则,我也不会纵容你害得老头子半死不活,还让你亲手割了霍云霆碰过我的脏玩意儿。
当时我被刺激得险些晕厥。
老家伙咽气,小的送进宫里当最下贱的太监,往后整个霍家都是我们的。
等几日,等我拿到霍家的家传绝学,流云针谱再动手也来得及。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定要这一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我捻动手指,语气随意。
我是很想相信你,不过我该如何相信呢
赵芸儿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眼珠子一动,说出了一句让众人都惊掉下巴的话语。
我恨透了这个狗贼,我愿意亲自执刀割掉他的子孙根,为相公你报仇。
她语气坚定。
就在此处,就在此刻,让冯子初感受一下相公你的痛苦。
冯子初不可置信地望着赵芸儿,嘴唇颤动。
我轻笑出声。
占据我霍家一年多,霸占我的爱妻,收点利息也是好的。
我抬手让人准备刀具。
明晃晃的利刃拿上来以后,冯子初额头的冷汗都滴到了地上。
赵芸儿仿佛看不见,在一堆刀刃中挑挑拣拣。
直到她挑选了最顺手的柳叶刀,转身来到冯子初身边,毫不迟疑地让人按住他手脚时,冯子初这才松了口。
赵芸儿你怎会如此歹毒,明明是你成婚之前就与我有情,又贪图霍家富贵,才将我抛弃。
眼见赵芸儿的眼中狠意迸发,冯子初立即挣脱小厮,跪在地上,朝我磕头。
九千岁明鉴,是这个女人她不满足于只是继承霍家医术的工具,看不上您只知道读书毫无野心,才勾引我,让我成为她手中刀,做了这些错事。
狗咬狗的戏码终于上演。
我轻轻叹气。
你这两人,真是不知该信谁的好。
我横竖都是一死,自然没什么好欺瞒的,只求九千岁赐我一个痛快。
冯子初瞪向赵芸儿。
我只恨听信了这恶毒女人的花言巧语,与她一起为恶,她将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我死可以,但求九千岁别信了她的虚假之词,我死后,让她也下地狱陪我。
赵芸儿顿时慌乱不已。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相公,你不能伤害我,我是霍家的功臣。
跪在地上吓软的嬷嬷此时也回过神来。
什么功臣,害得霍家家破人亡,你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灾星,叫我说合该抽筋剥皮,再浸猪笼。
嬷嬷骂得口水喷溅。
我还以为你是霍神医的弟子,为了老神医的威名,我才高看你一眼,原来你是这样的蛇蝎妇人。
老嬷嬷将头磕的砰砰响。
九千岁大人,老奴一生阅人无数,这女人绝不是好货,您千万别被她骗了。
场上人找到机会,纷纷对赵芸儿破口大骂。
还是这群人,见风使舵,刚刚被他们捧在天上的人,这一刻便又被他们踩在脚底。
你别听他们的,相公,我是你亲生儿子的母亲,你不能让昭儿没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