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宁刚上好药,陆瑾言匆匆进来。
“宁宁,我说孩子归她,是骗她的,她就是个工具,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她产前躁郁,情绪不稳定,我先去哄她,等她睡着了,我再来陪你。”
留下两句话后,他又匆匆离开。
他说,她是最重要的人,可他从始至终对她的伤不闻不问。
陆瑾言,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会信。
客厅的声音很大,吵得本就失眠的苏予宁更睡不着。
白雅妍一会哭一会笑。
她哭诉公司里哪些人欺负她,陆瑾言当面把人开除后,她立马大笑夸他是「绝世好老板。」
苏予宁受不了,想去提醒他们小点声,刚开门,就愣在原地。
陆瑾言把白雅妍按在沙发上亲,一场法式深吻霸道又绵长,吻得女人呻吟不断。
苏予宁怀疑,是否真如陆瑾言所说,孩子是试管,他从未碰过白雅妍?
白雅妍的目光猛地移来,与她四目相对。
下一秒,一个烟灰缸朝二楼飞来,在墙壁上炸裂开,数不清的碎玻璃刺进苏予宁的血肉里,吓到她差点摔下楼。
陆瑾言下意识躲避苏予宁的视线,挡住隆起的下身。
白雅妍站出来,语气不善:“陆太太,你是有偷窥癖吗?”
“你要是深夜寂寞,想男人忍得难受,我叫陆总去陪你”她看向陆瑾言,“是我主动让出来的,不算你不守承诺哦。”
苏予宁也看向他,“陆瑾言......你就任由她侮辱我吗?”
陆瑾言看看跪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苏予宁,又看看身边一脸孤傲的白雅妍,最终,他选择偏向后者,“宁宁,怀孕的女人脾气不好,你别跟她计较。”
从前,有人在外嘲笑苏予宁一句,陆瑾言立刻让对方破产,可白雅妍在家里骑在她脖子上,他却毫不在意。
“计较?”苏予宁苦涩地重复这两个字,“厨房里她泼我热汤,刚才又扔烟灰缸,我的命差点没了,我不该计较吗?”
陆瑾言放软语气,“对不起,宁宁,我来补偿你,你要豪车还是珠宝?”
见苏予宁不言语,他低头操作手机,三秒后,一个亿打过去,“这样吧,钱给你,喜欢什么,自己去买。”
苏予宁看着爱了十年的男人,不可置信。
如今,他对待她的态度,竟像是在对玩物。
苏予宁跌跌爬爬回到房间,重重关上门,任由身体从门上滑落。
沙发上两人的声音顺着门缝飘进来。
“陆总,真不知道你喜欢那个雌竞女什么。”
陆瑾言轻笑,“雅妍,我就欣赏你那股谁也不服的劲。”
“......”
客厅一片欢声笑语,苏予宁靠在门上无声流泪。
那句话,十年前,陆瑾言也对她说过。
她拒绝他的黑卡,坚决靠成绩拿奖学金后,他彻底失了控,对她的追求一次比一次更猛烈。
他说,他喜欢她的清高和孤傲,可婚后,为了让陆家满意,她逼自己卑微讨好,变成只会假笑的陆太太。
原来,陆瑾言只喜欢征服不了的女人。
突然,苏予宁记起婚前陆父对她说的话,“儿子随我,过不了平淡的生活,喜欢刺激,你最好能让他一直对你有新鲜感,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原来,是她不新鲜了。
所以,他腻了。
后半夜,苏予宁起身去喝水,路过书房,听到里面传出怒吼。
“妈!我不会和宁宁离婚!!!”
紧接着,传出巨大的响声,陆瑾言把电脑砸了。
与此同时,苏予宁手机震动,是陆母。
她回房接听。
“宁宁,妈放弃了,明天就帮你提交离婚申请。”
“我给你买张一个月后去粤城的机票,我知道你向往那里。”
苏予宁感动,陆母竟偏帮她,而不是亲生儿子。
陆瑾言突然闯进来:“向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