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门前的裴言澈,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心里空落落的。
时不时的按亮手机。
这段时间,他忽略了江揽月太多,甚至就连她受伤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等到合作的事情结束后,他就找个机会,好好补偿她。
裴言澈不自觉的抚摸着胸前领口别着的钻石胸针,这是他特意飞到两人结婚的地点,按照场地的模样一比一复刻出来的。
江揽月不善言辞,在宴会总是格外拘谨。
这枚胸针,就代替她陪在自己身边。
他指尖无意识的点着桌角,目光望着角落出神心思早就飞回了别墅。
直到身旁的林婉玉用手肘碰了碰他,才算是回过神来。
“裴总相貌不凡,青年才俊,和林小姐当真是天生的一对。”
友商提酒畅饮,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男子变了的脸色。
“不,我有老婆。”
酒桌的气氛骤然安静下来。
“我的老婆性格温婉,善解人意,我很爱她。”
每说一个字,林婉玉的脸色便黑上一分。她不明白,自己无论是从身材还是在性格才能方面都碾压江揽月,她一个小户的穷馊女,凭什么攀上这座高枝?
她林婉玉哪里不如江揽月了?
“阿澈,可能是今天揽月失态了,友商不清楚你和她的关系,还以为我们——”
“我与揽月,就是夫妻,毋庸置疑。”
“林婉玉,你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听懂的人已经汗流浃背了,互相看着眼色。
裴言澈心中烦闷,不悦的站起身,丢下句家中还有事后,扬长而去。
江揽月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肯定又和以前一样,在家哭鼻子。
他嘴角噙着淡然的笑容,像是沉浸在回忆之中。
过去的她总是毛毛躁躁,身上经常受伤。
只要为她买些甜食回来,江揽月就像是皱起鼻子的小猫,满足的向他摇尾巴。
“立树,掉头,去城北常买的那家甜品铺。”
......
等他再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裴言澈拿着甜品,性质冲冲的推开卧室门,可怎么都没有瞧见江揽月的影子。
奇怪,她腿上的伤口明明那么重,还能去哪里?
余光瞟见地毯上的血迹,他心蓦地被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揪起来,喊来熟睡的佣人质问。
得到的,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离开了。
“离开?你们怎么伺候的?她腿上还有着伤,竟然让她就这么离开了!?”
保姆被吓得一震,声音哆嗦着解释。
“夫人她......是趁着我们睡着走的,等到我们发现时,她已经走出院子了。还说......”
“还说什么?”裴言澈眸子猛地一紧。
“她还说,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不复相见。”
轰!
裴言澈晃了晃身子,后退两步重重撞在两米高的结婚照上。
她临走前还在等自己回来,怎么又不复相见了呢?
对了,那枚戒指!
上面有定位,肯定能显示江揽月人在哪里。
裴言澈指尖颤动的点开软件,可当看见地图上显示的位置后愣住了。
那枚象征着爱意的婚戒,安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闪烁的悠悠光泽,刺痛他的眼。
就像从未出现过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