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讽刺,也就是在他出差期间,我彻底放弃了他,随意找了个漂亮男人出轨。
心脏有些闷,房间宽敞,我却突然有些喘不过气。他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想明白。
直到我想起辽阔的极光,那是比和俞景川的爱巢更美丽的地方。
心脏由钝痛缓缓麻木,我拉开俞景川的手,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点。
“马上到可一的忌日了,感情的事,以后再说吧。”
俞景川皱眉,似乎觉得我不可理喻:“这么多年我真的已经忘了,不用再吃可一的醋。”
“况且,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抬眼看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以这种语气提起可一,难道这么多年的深情,都是假的吗?
可是俞景川始终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他主动提出愿意跟我培养感情对我是天大的恩赐。
全然没有一丁点对可一的怀念。
好像我此刻不欣喜若狂地接受,就是在无理取闹。
我有些困惑地想,俞景川真的爱过我和可一中任意一个吗?
见我愣愣地不回答,俞景川有些烦躁:“你还在生孩子的气,是不是?”
“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你要生气也别拿孩子当令箭。”
我的腹腔猛地一缩。疼痛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独自默默消化了整整三年的痛苦伤疤,就这么被俞景川随随便便地撕开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回忆席卷全身。
两个月打的孩子被俞景川逼着拿掉的不甘与痛苦更是如影随形。
俞景川紧紧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探寻出我因为孩子恨他的证据。
我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灿然一笑:“怎么会呢?”
“当时你让我流掉之后不是说了吗,我们未来还会有其他孩子的。”
俞景川一愣,似乎没料到我竟然是这种反应,紧接着居然有些落寞地看着我。
他沉默片刻,最终点了头:“既然如此,你最好考虑一下我的话。”
我做出欣喜的模样点头:“好呀。”
俞景川,你假装会爱我七年都不累,那这出情深戏码,我奉陪到底。
他去上班后,我拉出行李箱,最后一次看了我住了七年的地方。
然后向外走,再也没有回头。
历书臣接过我的行李。
语气亲昵:“姐姐,是时候该给我个名分了吧。”
我摆摆手:“你要是不介意和有夫之妇搞绯闻,我没意见。”
“不过我得提醒你,我马上就要死了,你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对历书臣我倒不必避讳。
咖啡馆那一夜醒来后,跟着历书臣一起消失的,还有我包里的胃癌确诊书和一张极光明信片。
这人也是神奇,回家盯着诊断书抽了一盒烟,又放浪地给我塞房卡。
此时闻言也只是轻笑了下,妖孽一般俊艳的脸凑近了吻我:
“甘之如饴。”
极光真的好美,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也真的好冷,要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才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