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晚这话差点让这人再次趴下。
他只觉得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说假话。
不然的话,她连唇语都能看得出来,岂不是一下子就能拆穿他么?
“然后看到他往这边过来,我就顺便中场休息过来看看。”林岁晚随口说着。
他更想趴下了,还好自己是过来告密的,他要真是去上厕所的,说不定会被之后跟过来的林岁晚,直接摁进尿兜里去逼问吧?
好险啊!
说来搞笑,他感觉甚至当初要被判的时候,都没有这次这么紧张。
“你打算怎么办?”韩景程问她,声音里听起来倒不是特别担忧。
不是他不想担忧,但凡林岁晚没出现得这么及时表现得这么淡定,韩景程都还会担忧一下。
但现在,真是不太能够忧得起来。
林岁晚垂眸看着趴在地上这位,“你确定他和你说的原话就是这样吗?”
这人脑袋点得如同鸡啄米一般。
“样式就是你刚才说的,两个指节长的透明针管?”
这人继续点头。
韩景程看向林岁晚,“认得出来是什么吗?”
林岁晚略略点了点头,“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黑市上的一款药物。”
“什么功效?”韩景程问。
林岁晚嘴角扯出个冷冷的弧度,“用在床上的药,高级货。能让人浑身发软、无力。药效强烈,甚至能让人产生幻觉,做出一些......丧失理智的行为。”
一听到这里,韩景程的眉头就紧拧起来,“比如呢。”
“比如?”林岁晚忖了忖,“我想,他们应该是希望我能在擂台上不受控制地脱光衣服之类的吧。”
“艹!”韩景程咒骂了一句,“你在这儿待着,我去解决。”
总不能让阿烬的人在这里受这种屈辱!
但林岁晚却有不同意见,“无所谓,让他照办吧。”
“什么?”韩景程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不仅是他,地上趴着的那位也蓦地瞪大了眼睛,“什、什......什么?”
林岁晚垂眸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他们不是让你给我用药么,你就照他们说的办就行。”
“你疯了?!”韩景程惊道。
林岁晚的目光却异常冷静,“那个22号精得很,先前就想着要和我组队,有意无意地拉近距离,发现没成,又想着从旁边的人想办法。”
“你看,他完全没有跟我直接冲正面的意思。如果这人没能给我下药成功,就他那么精明的,恐怕不会贸贸然来和我刚正面。糊弄不过去的。”林岁晚道。
“可是......!”韩景程拧眉,“那你怎么办?”
林岁晚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冲两个冷水澡的事情,这才哪儿到哪儿。”
在红鹰接受的那些耐药性训练,才是真正的地狱模式。
她淬炼过后的意志力,只要她不愿意,麻醉在她身上都很难起到多好的效果,加大剂量当然能有用,可是加大剂量她可能直接就嘎了。
主打一个宁死不屈。
“你......确定要这样吗?”韩景程还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