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好大的胃口。"叶琛捻起封信抖开,"连龟兹王庭的印鉴都能弄到。"
国公爷脸色铁青,怒视叶琛:"你怎敢!这些可都是朝廷机密!"
叶琛冷笑:"国公爷不必紧张,我既然敢来,就有把握全身而退。只是,国公爷与龟兹勾结,意图不轨,这笔账,该如何算呢?"
国公爷强作镇定:"叶大人言重了,本公一心为国,怎会与蛮夷勾结?"
叶琛将密信一一摊开:"国公爷看看这些,可都是铁证如山。你与龟兹王庭的书信往来,密谋北境三城,企图分裂疆土,以为能瞒得过谁?"
国公爷额头渗出冷汗,仍强辩道:"这些都是伪造!叶大人休要污蔑本公!"
叶琛微微一笑:"伪造?国公爷真是天真。这些密信上的笔迹,我可是请了多位书法大家辨认过,确确实实出自国公爷之手。还有这羊皮地图,北境三城的布防图,若非国公爷亲自绘制,又有谁能如此详尽?"
突然寒光一闪!国公爷旁边侍卫袖中软剑直刺叶琛咽喉,叶琛随即仰头躲过,银簪顺势插入对方手腕:"茶里的断肠散味道太重了。"
院外传来瓦片碎裂声。崔明月踹门而入:"大人!三十弓手把院子围了,很有可能是墨宗的人!"
叶琛眼神凌厉,望向国公爷:"国公爷,看来你的耐心已尽。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吗?"
国公爷脸色惨白,后退几步:"叶琛,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
叶琛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已至国公爷面前,手中银簪抵住其咽喉:"国公爷,若想活命,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此时,院外弓手已逼近,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叶琛却毫不慌乱,带着国公爷躲闪腾挪,边战边退。
崔明月手持长剑,护在叶琛身旁,击退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她目光坚定,语气果决:"大人,又来一波!"
"来得正好。"叶琛抄起烛台扔向纱帐,火苗瞬间吞没藏好的火油罐。冲天火光中,他拽着国公爷退入密道:"您猜这暗道出口有没有我的人?"
密道尽头竟是座荒废土地庙。叶琛从神像底座摸出本账册:"上月漕运司丢的二十船火药,原来在这儿记账呢。"
国公爷突然癫狂大笑:"现在全城都知道你在我国公府纵火!明日早朝..."
"国公爷笑得早了些。"叶琛抖开账册,指着某页墨渍,"这上面记的火药数目,够炸平这里吧?"
庙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崔明月踹翻供桌挡住庙门:"大人,房顶有弓弩手!"
"等的就是他们!"叶琛猛拉神像左手,屋檐暗格突然弹开,数十支淬毒短弩倒射向屋顶。惨叫声中,三道黑影栽落。
国公爷趁机撞向香炉,地面轰然塌陷。叶琛眼疾手快甩出腰带缠住他脚踝:"想灭口?"扯回时,国公爷袖中滑落个兵符,竟是调兵信物!
"好大的手笔!"叶琛踩住兵符,"连镇北大将军的印信都能仿造..."
破空声骤起!三支火箭穿透窗纸,引燃墙角稻草。浓烟中,墨宗杀手破门而入,刀锋直取叶琛后心!
崔明月剑锋横扫逼退刺客,叶琛却将酒壶泼向火堆。蒸腾的酒雾与毒烟相撞,竟发出"滋滋"异响。
"屏息!"叶琛扯下幔布浸湿丢给众人,"酒气能克这迷魂烟!"
趁乱冲出土地庙,山道上却见刑部官兵举着火把逼近。领头校尉高喊:"叶大人!下官奉命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