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首映礼上,我发现老公戴了隐形眼镜。
没有丝毫犹豫,我在小程序上预约了离婚。
收到民政局发来的确认短信的瞬间,傅砚面带怒色,大步朝我走来。
"就因为一副隐形眼镜,你要跟我离婚"他语气里充满荒谬。
"对,就因为一副隐形眼镜。"我平静的回答。
......
首映礼上,我无意间转头,瞥见老公正抬手揉着眼睛。
"眼睛不舒服?"我随口问了句。
傅砚指尖还停在眼睑上,含糊应道:"嗯,戴了隐形眼镜,有点磨。"
隐形眼镜?
这四个字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心里。
首映礼结束,台下的掌声如雷贯耳。
"乔可欣演技可真好!而且我听说......她跟这部戏的制片人傅砚,早就同居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傅砚不是有家室吗?"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先前的女声轻笑一声,
"傅太太都三十好几了,早就人老珠黄。乔可欣才十八,正是娇嫩的时候,咱们这圈子,不都这样?"
我想充耳不闻,可心脏传来的阵阵刺痛,像在狠狠嘲笑我的自欺欺人。
正出神时,脚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方才还在台上接受欢呼的乔可欣不知何时出现在过道,高跟鞋的鞋跟正碾在我的脚背上。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用肩膀撞开我,我,压低声音说:"让开,没眼力见的大妈。"
下一秒,她扬起笑脸,声音软的发嗲:"傅制作人,可以跟你合个影吗?"
我像被钉在原地,目光死死黏在她身上那条红裙子上,什么都听不见了。
直到工作人员来请我去庆功宴,我才恍惚回神。
却见周围人都在悄悄打量我,又瞟向傅砚和乔可欣,眼神里藏着看好戏的探究。
傅砚看我这样,眉头拧成个川字,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
"又在瞎琢磨什么?不过是小姑娘想谢我一声,你至于这么敏感?"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带着乔可欣往庆功宴的方向走去。
包厢里,
乔可欣端着餐盘走到我面前,夹了块鱼放进我碗里,声音怯生生的:
"晚晚姐,对不起呀,刚才没注意踩到你了,你不会生气吧?"
我垂眸看着碗里的鱼,用筷子轻轻一扒,语气冰冷:"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乔可欣的眼圈瞬间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无措地望向傅砚。
傅砚"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脸色沉得吓人:"苏晚,别太过分。"
"我怎么就过分了?"我抬眼看向他,"我说了,我有洁癖。"
傅砚眼里的怒火猛地窜高,"洁癖?你当年漏尿的时候,怎么没说有洁癖?"
话音刚落,他自己也僵住了,可话已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那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劈在心上。
惊愕与难堪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是啊,傅砚,我是失禁了,可这缘由你最清楚。
若不是为了给你生个孩子,熬过十几次取卵的煎熬,我怎会落下这种难言之隐?
我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傅砚脸上。
众人被这举动惊得一愣,随即响起细碎的议论,"泼妇""疯了吧"之类的字眼像蚊子似的钻进耳朵。
傅砚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你疯了?来人,把她请出去!"
"不用。"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出奇地平静,"我自己会走。"
说完,我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乔可欣泼了过去。
红酒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浸透了那条红裙子,让原本鲜艳的红色变得更加刺目。
"这红色好看吗?"我看着傅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这样才不浪费你今天特意戴的隐形眼镜。"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隐形眼镜和红裙子有什么关联。
只有傅砚的脸色猛地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