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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牧接二连三的失利,让他的帮派也分崩离析。
据说他本人也一病不起,还被仇家和小弟联手在医院被暗杀,自此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我,则在路泽的别墅里,过着每天被投喂的小日子。
燕窝、雪蛤、人参乌鸡汤......
路泽命人变着花样给我滋补身体,仿佛要将我流失的生命力一点点填回来。
他甚至找人搜罗来周颜颜被楚天牧那些对头折磨的视频,送到我面前。
屏幕上,周颜颜哭得撕心裂肺,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当初高高在上的模样。
路泽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晃着杯中的红酒,眼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解气吗宋小姐,笑一笑嘛,你笑起来好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心中毫无波澜。
太吵了。我淡淡开口,示意佣人关掉。
周颜颜的痛苦,于我而言,激不起半点涟漪。
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只是见她这样我已经没心情再处理她。
路泽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看来宋小姐不喜欢,没关系,下面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他打了个响指。
两个黑衣保镖押着一个被堵住嘴、蒙着眼的人走了进来,重重扔在我脚下。
那人呜咽着,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散发着尿骚味。
这人,宋小姐可还眼熟路泽的声音带着一丝狠戾,这就是当初陷害你的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一早派人把他都找了出来,一直替你养着呢。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嗜血的渴望瞬间涌上心头。
我要亲手报仇!
很好。我垂眸,看着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畜生,眼中是化不开的冰冷,给我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还有一些工具。
路泽挑了挑眉,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乐意效劳。
我有理由怀疑路泽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冰冷的金属托盘上,摆放着各种型号的手术刀、止血钳......在灯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我戴上医用橡胶手套,口罩遮住了我的脸,只露出一双淬了冰的眼。
那个男人被绑在特制的床上,嘴巴被胶布死死封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他的眼睛瞪得像要裂开,充满了血丝和无尽的恐惧。
我拿起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走到他面前。
还记得我吗我俯下身,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让他抖得更厉害了,当初,你欺凌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发出野兽般的哀鸣。
我没有给他任何麻药,给他进行局部拆除手术。
我要他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就像我曾经承受过的那样,百倍奉还!
冰冷的刀锋划破皮肤,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
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被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四肢在束缚带下徒劳地扭动。
我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稳如磐石,精准无比。
每一刀,都带着我无尽的恨意,带着我父母枉死的冤屈!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混杂着他绝望的呜咽和肌肉烧灼的气味。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直到我满头大汗,浑身肌肉因为高度集中而酸痛,几乎虚脱,才完成了这迟来的审判。
我扔下手术刀,它在托盘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眼前一黑,我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失去意识前,我仿佛看到了父母欣慰的笑容。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爸爸,有妈妈,他们笑着叫我的小名宋宋。
还有一个模糊的小小身影,咯咯笑着,扑向我的怀抱,软软糯糯地喊我妈妈。
好温暖,大家都好开心。
宋宋......宋宋......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猛地睁开眼,梦境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无尽的空虚和深入骨髓的寒冷。
路泽坐在床边,见我醒来,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三天了,要不是医生说你没事,我可就要把你送医院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很快收回:医生说你只是脱力,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没什么大碍了。
宋小姐。他凝视着我,镜片后的眼神深邃,祝贺你的......新生。
新生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苍白的笑。
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新生,不过梦里的那个地方,到很适合我的下半生。
路先生,我坐起身,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要离开了。
路泽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离开他微微眯起眼,宋小姐,楚天牧虽然失踪了,但他手下的人还在,外面并不安全。
为什么要一而再的拒绝我呢路泽的语气放缓了些,带着一丝诱哄,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