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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灵岛碧空如洗,直升机在海面上盘旋。
机舱里,姜雨欣被绑住双手,绳子的另一头缠在直升机上。
她死死地抓住舱门:不要——傅砚辞,你不能这么对我!
傅砚辞戴着降噪耳机,对她的求饶视若无睹。
姜雨欣冲过去,想要摘掉他的耳机,却被保镖一脚踹了下去。
直升机飞行不停,她像风筝一样在空中飘荡。
傅砚辞拨动操纵杆,直升机时上时下。
下降时,姜雨欣整个人被海水吞没,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当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时,直升机猛地上升,她浮出水面,贪婪地大口呼吸。
循环往复,她甚至找不到空隙求救。
半小时后,保镖汇报:傅总,她流产了。
姜雨欣被拉上来,死鱼一样扔到了岸上。
傅砚辞居高临下:这个孩子,是你还给若惜的。
姜雨欣忽然笑出声:傅砚辞,你就是个可怜虫!
你以为报复我就能让乔若惜回心转意吗你做梦!
她说得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里,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你从前对她百般羞辱折磨,她一走,你就发现自己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了,真可笑。
你这样的人,活该被她抛弃,我诅咒你一辈子孤独,不得好死!
每一句话,都精准踩在傅砚辞的雷点上,但他没有暴怒。
他只是平静地宣判:你怂恿我把若惜留在这里,如今,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直升机呼啸着离开,姜雨欣筋疲力竭,倒在沙子里一动不动。
而这些,都成为了我耳朵里听过就忘的八卦。
谢薄言蹙着眉头:姓傅的简直疯了,傅家有他这样的继承人,迟早完蛋。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他更疯的行为还在后面。
六月,谢薄言向我求了婚,那个他暂时收起来的手镯,终归戴到了我手上。
我哭笑不得:人家求婚用戒指,你倒好,用传家宝。
谢薄言振振有词:传家宝有父母加持,这样能把你套得更牢。
话说完,他还是掏出了钻戒。
他说:该我们惜惜的,一样都不会少。
婚礼定在七月初。
除了拍婚纱照和试婚纱,他什么都没让我操心,事无巨细安排得妥妥帖帖。
婚礼当天,艳阳高照。
肃穆的教堂铺满我喜欢的雪山粉玫瑰,悠扬的钢琴曲缓缓流淌。
我没有可以送我出嫁的父亲,谢薄言便带着我走过红毯,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庄严宣誓。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交换戒指时,教堂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反对的声音。
你不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