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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辞的找人行动声势浩大。
而接我的车稳稳停在谢家庄园,谢薄言在门口迎接我。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此刻的我,因为流产没养好身体,导致脸色苍白,面容憔悴。
被骨灰坛割伤的手只是简单包了纱布,隐约还有血迹渗出。
整个人从上到下,没一处是妥帖的。
听到他的话,我尴尬扯唇。
其实我和谢薄言认识比傅砚辞早。
那会儿我刚被接回乔家。
姐姐乔楚楚过生日,他和家里人一起出席,全程臭着张脸,像是被谁逼着去似的。
乔楚楚和他说话,他爱答不理的。
我小声和佣人说他不懂礼数,恰好被他听见。
他和我吵了几句,自此结下了梁子。
我们见面就掐,一度让人觉得我们水火不容。
可我决定嫁给傅砚辞的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我说了很多话。
最后,他跟我说:如果傅砚辞对你不好,你后悔了,随时告诉我,我带你走。
我当时信誓旦旦:我喜欢傅砚辞,我有信心让他爱上我,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言犹在耳,可我却在五年的婚姻里受尽折磨。
当初有多笃定,现在就有多狼狈。
我最终,还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向他发出了求救信号。
谢薄言啧啧:早知道你过得这么惨,我就不该出国拓展业务。
我装作轻松地耸耸肩:总是和你掐架的对手苦不堪言,你就当乐子看呗。
谢薄言眉头一皱:不想笑就别笑,不好看。
我扯出的弧度僵在嘴角。
谢薄言接过我的行李箱,带着我进了门。
庄园恢弘大气,比傅家的别墅高出好几个档次。
谢薄言领我上楼。
主卧我让人重新装饰过了,给你住,有哪里不合心意的就跟我说,我来解决。
我在你隔壁的次卧,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我走进房间,里面的布局全是我喜欢的样子。
各处细节面面俱到,甚至比我在傅家住的别墅主卧还要考究。
我不禁鼻子一酸,眼眶微红。
谢薄言立刻慌了,忙道:不喜欢可以换,你别哭啊。
以前他就怕我哭。
我俩掐架掐得再厉害,只要我眼睛一红,他立刻举手投降。
现在还是如此。
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笑出声:没想哭。谢薄言,谢谢你。
谢薄言长舒一口气,却又不满地挑眉:别跟我说谢谢,不爱听。
我故意又说了一遍。
谢薄言舔了下后槽牙,咬肌抽动。
要是以前,他肯定立马和我呛起来,但此刻,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
语调里含着的宠溺,令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急忙转移话题:对了,我路上跟你说的入职一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薄言上下打量我:你这副样子去工作,我怕我赔得倾家荡产。
我语塞。
谢薄言推着我坐到床上。
工作不着急,位置我随时给你留着,你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在我说出我能行之前,他先一步截断我的话。
营养师和厨师我都给你安排好了,别浪费。
当然了,我不会让你闲着的,趁着养身体的这段时间,我会跟你简单说说公司的情况。
毕竟是在国外,很多文化习惯和国内不同,你先了解一番,等过去了直接上任,这样可以吗
他早就考虑好了一切,我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