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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傅砚辞喝醉了没做措施,第二天,他逼着我吞了一把避孕药。
他说:你没资格生下我的孩子,即便哪天意外怀孕,我也会让他胎死腹中。
如今他愿望成真。
他强迫我给情人输血,导致我的孩子真的胎死腹中。
可他却满城烟花庆祝情人怀孕。
我无声落泪,输完液就出院回了家。
路过后院时,紫藤花开得正盛,我不自觉走过去,一坐就是一下午。
傍晚,傅砚辞带着姜雨欣回来。
见我坐在紫藤树下,傅砚辞顿住脚步。
姜雨欣眼珠子一转:这紫藤树长得好好啊,阿辞,你说我们把他它砍了,给孩子做个平安镯好不好
不过,听说这紫藤树是若惜姐种的,若惜姐舍得吗
这棵紫藤树,是我和傅砚辞之间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它是我养父为养母种的,见证了他们一辈子的爱情。
四年前,我把它从小山村移植到这里,亲自挖坑栽种。
傅砚辞说它活不了,我趁机问他:那如果我把它种活了,等花开满园,你可不可以喜欢我
傅砚辞沉默许久,说:我考虑考虑。
那是他给过我唯一的希望。
自那以后,我对紫藤树比对任何东西都上心。
甚至于,傅砚辞的第十八号情人只是折了一朵花,我便和她大打出手。
谁要是起了砍掉它的心思,我必定会和她拼命。
然而此刻,面对姜雨欣的故意找茬,我淡然点头。
没什么舍不得的,想砍就砍吧。
傅砚辞皱眉,像是不高兴。
在我起身离开时,他拦下我:你种的你来砍,免得说欣欣欺负你。
他要我亲手毁掉曾经的精神支柱。
意料之中,但心还是免不了发颤。
佣人送来电锯,我颤抖着手,一点点切断粗壮的树干。
主卧、妈妈的遗物、孩子、信仰......
我视若珍宝的一切,都成了哄姜雨欣高兴的工具。
傅砚辞宠溺地看着她:去看看喜欢哪部分,我马上让匠人来雕琢。
姜雨欣挑挑拣拣,选择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枝条。
傅砚辞吩咐:来人,把剩余的垃圾清理出去。
垃圾,这就是他对我感情的最终评判。
扔掉电锯,我麻木地回了房。
夜里,谢薄言发来消息。
【乔若惜,一个月太久了,我已经回国了,最多三天,我就去接你。】
我望着空荡荡的花园,打字回复:【好。】
三天,足够我处理好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