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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接过棒球棍。
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有股踏实感。
周围的喧闹声瞬间停止了,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我。
包括在地上扭打的薛怀远和林曼曼。
薛怀远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嘴角却下意识咧开一个讨好的笑,大小姐......您......
可惜他的话没能说完。
我抡起棒球棍,带着风声。
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背脊上。
薛怀远惨叫一声,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他试图抬头,努力讨好地笑。
我握着球棍,一步步走到他眼前。
高跟鞋踩在他脖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正午的阳光透过我家商场的玻璃穹顶,投射到我脚下。
我站在明亮的光斑里。
而他趴在阴影里,好一只丧家之犬。
薛怀远,我声音平静,你刚才说,薛家是你家
高跟鞋陷进薛怀远的皮肉里。
他疼得浑身都绷紧了却不敢挣扎分毫。
只能拼命仰着头,讨好的笑比哭还难看。
大小姐......我......他的声音沙哑。
我微微用力,鞋跟又往下压了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你做错了事情,我这个薛家掌权人对你动家法,这合理吧
家法两个字,唤起了薛怀远的希望。
他止不住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爷爷常说,饮水思源,我俯身叹息,可似乎你忘了,是谁给的你机会进入薛氏集团,变得开始欺凌弱小,这些,我都可以当你是被富贵迷了眼,暂且不跟你计较。
我给你机会了,可是你呢
你拿我妹妹的命要挟我的时候,我的声音陡然变冷,就该知道,你的下场了。
我直起身,收回踩在他脖子上的脚。
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脖颈是一个清晰的鞋印伤痕,狼狈又屈辱。
高管们低着头,没人敢看我。
保镖们维持着姿势,连围观者都屏住呼吸,手机镜头都忘了晃动。
只有林曼曼压抑的啜泣声。
既然你是我薛家人,那你今天的错误,请家法就是一百八十杖,你受不受得起
薛怀远此刻才明白那句薛家是我家是他的催命符!
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我真的受不起!我不是薛家人!我不是薛家人!我是个外人!我不配受家法!
现在知道自己是外人了我冷笑一声,刚才你拿着薛家商场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外人呢
你拿着爷爷的钱挥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外人你让林曼曼踩着我妹妹救命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外人
薛怀远的额头磕出了血,染红地面却依然不敢停。
一百八十杖!不死也残了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我马上滚出海市!再也不回来了!
滚我用棒球棍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我,薛家的帐你想赖掉吗
薛怀远是个人精,自然知道我说的什么。
当年爷爷给你的助学金,你在薛氏集团领的薪水,还有你住的房子车子都是集团配的。
一百八十杖和还钱。
你二选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