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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拽起姜母的胳膊,双手紧扣,关节发白,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不可能!姜知好最爱的人是我,她怎么会嫁给别人!
你要是再敢胡乱造她的谣,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姜母被他拉扯的险些摔倒,人也来了脾气。
她亲口答应我的,我骗你干什么!
这几天她一直在为结婚做准备,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傅镜之目光微微一顿,眼前突然闪过姜知好冷漠无光的双眸。
平淡、冷静。
似乎在和他告别。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黏着自己了呢......
他内心的恐慌感越来越强烈,心头仿佛压着块巨石,逐渐透不过气。
勉强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姜知好,嫁到哪里去了
可姜母守口如瓶,怎么也不说。
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就算问出来在哪结婚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抢婚吗
姜母胸膛起伏不定,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变了变,显然柔和了许多,月寒聪明伶俐,你和他结婚,也是一样的。
身后传来杂乱的高跟鞋声,重重砸在他心尖上,姜月寒语气急迫,还带着一丝哭腔,
姐姐已经嫁人了,就任由她去吧。老公,你和我在一起,咱们共同拿下合作,好不好
她嗓子干哑的厉害,如水的眸子紧盯着他。
姜月寒原本还在酒店应酬,便接到母亲发来的短信,才得知傅镜之在别墅里发疯,便立刻扔下友商匆匆赶来。
替嫁的事情,是她苦苦求着母亲,才设下的局。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瞧不起姜知好。
姜知好不过就是个没有爱得出的产物罢了,她的存在毫无意义。
如今她走了,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握紧傅镜之的指尖不自觉地紧了紧。
月寒,我对你只是报恩,之前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哄你开心而已。
你救了我,我帮了你。两不相欠。
姜月寒哪里肯放过他,指尖死死的扣进肉里,豆大的眼泪止不住滑落。
我们在秋千上......在病房里......你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假的吗!傅镜之,你可以用言语来骗我,可你身体反应是诚实的,你是爱我的!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姐姐结婚,我可以等你的!
她扑进他怀里,双手环抱在他腰间,怎么也不撒手。
直到被推开。
姜月寒!
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神仿佛崖边的深渊,让人不敢靠近。
我最后说一次,不要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