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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了,快跑!
花架被烧得糜烂,浓烟呛得宾客睁不开眼。
偌大的鲜花展台轰然倒塌,砸在沈初棠和厉行云之间。
沈初棠不顾一切的想要把历行云拉出来,可火势越来越大,灼烧一切。
就在她想冲进去时,时宴拼死从身后拉住了她,你疯了现在进去你会被烧死的。
可沈初棠就像看不见,听不见,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
那一刻,莫大的悲哀涌上时宴心头。
落荒而逃的宾客在哭喊,救火的员工终于赶来。
周遭明明是那么嘈杂,他却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你真的爱他么
是,我爱。她回答的坚定。
亦如当初,愿意陪在他身边的决心。
她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变得不再爱他,眼里也再也没有他。
时宴沉静过后,苦笑一声。
他把衣服脱下丢进假山泉浸满满水,裹着湿漉漉的外套就冲进了火场。
沈初棠瞠目,泪流满面。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冲刺鼻腔。
电视上还播放着最新消息,乔颜心被制服,送进了精神病院,乔家大受打击,事业更是一蹶不振。姓陈的老男人就是个畜生,在病院里强了她三天,还招人一起玩,不到半个月乔颜心就痴傻了。
护士们唏嘘不已,还是沈小姐命好,嫁给那么有权有势的老公,你看他们多恩爱啊。自从历总清醒后,沈小姐半步不离。
可不是,我听说历总计划了千亿豪门婚礼,就在下月,要倾尽家财的娶她过门。
时宴眸光松动,捏紧了拳头。
他突然起身,护士连忙叫来主治医生。检查后,才欣然开口,没事了,时少福大命大,再观察一晚,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他捏紧拳头,还残有希望的开口,我昏迷的这几天,有人来看过我么。
护士们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
他苦笑,笑出了眼泪,都是报应!
当初他费尽心思的讨好乔颜心,为哄她进门,全然忽略沈初棠的感受。
他满口答应,却从没想过给她名分。
他因为另一个女人喜欢猫皮,就扒了她最爱的猫,还在拍卖会把她母亲留下的遗物拱手拍个别的女人,逼她像个妾,给乔颜心敬茶,甚至还要夺走她做母亲的权利....
桩桩件件,连他自己都嗤之以鼻,所以沈初棠不要他了。
时宴来到厉家病房外的时候,门虚掩着。
沈初棠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杏色吊带,在给厉行云喂药,他嫌苦,女孩就一边喂,一边吻。直到男人眼底欲色渐浓,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狠狠按在了床上。
初棠,很久之前,我就想这样做了。
沈初棠捧起他的脸,温柔的笑道,小叔叔不乖,医生说你伤了腿,不能做剧烈运动。
我可以他嗓音暗哑,宣誓主权一触即发。
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时宴不管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着急而入。手里,还仅仅捏着财产转让书。
他盯着女人面上的潮
红,眼眶猩红。
初棠,我有话想对你说。
事已至此,他一旦错过,就绝无机会。
时宴跪在地上,膝盖碰地的刹那,满身矜贵独剩渴求。他一步步,挪动到病床边,膝盖随着地面摩擦,让人惋惜。
我知道你恨我,你讨厌我,甚至...你已经不爱我了。但是,初初——
只要你能回头,再看我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我愿意付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