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科内,气氛压抑。
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王媱,趴在副院长的肩膀上,哭得妆容全花:
“我就要她向我道歉!赔偿!不然这件事没完!我要报警!告她故意伤害!”
时知渺嘴角也有一小块淤青,但相比之下,王媱显然狼狈许多。
她自顾自拉来一张椅子坐下:“你也还手了,我们这叫互殴,报警你也讨不到好果子。”
王媱:“你!”
副院长拍案而起:“时知渺!你给我闭嘴!你先动手打人,你还有理了?!”
时知渺面不改色:“是她先打我的。”
王媱眼睛瞪得溜圆:“你血口喷人!”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先动的手吗?例如监控?再例如人证?”
时知渺目光扫过王媱和副院长,嘴角带上一丝嘲弄,“但我们可以去科里问问,她是不是从上午就开始对我进行言语攻击,她想殴打我是蓄谋已久,我何其无辜。”
王媱被她的颠倒黑白气得脸色发白,只能转向副院长,哭得更大声:“副院长!你看她!你要为我做主啊!”
副院长看着小情人梨花带雨,心疼又窝火:“时知渺,你道不道歉?你知不知道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我是可以就地开除你的!”
时知渺笑了一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以啊,你开啊。”
副院长被她挑衅到了,拍桌而起:“你!!”
砰!
医务科的门被一把推开,陈纾禾直接闯了进来,挡在时知渺面前:“副院长!就算您是副院长,要开除时医生,是不是也得先问问院长的意思?”
“时医生可是我们心外科的金字招牌,多少危重病人都是冲着她‘第一刀’的名头来的,”
“远的不说,就说这个月刚住进来的那位首富,人家放着国外顶尖医院不去,特意飞来北华,点名了要时医生主刀,说她是下一任心外大主任都不为过!”
“您要开除她?”
陈纾禾冷笑一声,“把她放出去,外面多少大医院抢着要!到时候,您看院长是先找您喝茶,还是先找她谈心!”
“......”
这段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副院长的怒火。
他的脸色千变万幻,陈纾禾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时知渺的价值他也心知肚明,真把人逼走了,他确实没法儿交代。
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小情人还看着,他不能就这么服软。
副院长咬牙了半晌,才重重拍了下桌子,色厉内荏地吼道:
“够了!吵什么吵!打架就是严重违反院规!性质极其恶劣!这件事就算闹到院长面前,也休想蒙混过关!”
他目光扫过时知渺和陈纾禾,“时知渺!你给我写一份检讨,明天一早交到我办公室!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除!年底的优秀职工评选资格,也一并取消!”
“听见了没有?!”
话音刚落,医务室的门就被礼貌地“叩叩”两声。
陈纾禾闯进来后门没有关上,就大开着,这会儿被人敲响,副院长直接怒瞪过去,正要骂是那个不长眼的,没看见他正在处理事务吗!
结果。
就对上了一张斯文隽雅,嘴角还挂着浅浅笑意,看起来十分温和好说话的俊脸。
“我来给我太太送午餐,听说她在这里,我就过来了......嗯?这是要罚我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