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却在车后座上发现一串熟悉的钥匙,正是弟弟蛇窟的钥匙。
妈妈不可置信的看向爸爸,声音颤抖:
浩浩不是说,蛇窟唯一一把钥匙已经给小年了吗
我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听着检测器规律的轻轻滴滴响着。
浑身插满了各种仪器的检测管。
病房里安安静静,只有仪器滴滴的响着。
一旁角落里的电子表上标注着高考顺利。
我也曾经盼望着,高考结束后,我可以迎来属于我的灿烂人生。
可是现在我的手才勉强恢复知觉,还动弹不得。
眼泪顺着脸颊浸湿枕头,宋叔沉默着将我的泪水擦拭。
爸妈偏心弟弟,家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曾经想着,高考结束,我就去报最远的学校,然后彻底和家里斩断联系。
老死不相往来。
我做足的准备,为的就是今天可以像侠者舞剑一样,游刃有余的解开我高考的全部难题。
可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一天我会这样子像个残废一样半死不活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宋叔顺着我的视线看向钟表,没忍住叹了口气安慰道:
没事,大不了咱们来年复读,还能参加高考的。
我迟疑着点了点头,酸涩的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每天都在透析,每天我都几乎要把全身的血液换一遍才能够活下来。
可就算是这样,蛇毒的毒素也已经深入肺腑,除非有合适的器官移植。
要不然我活着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死亡反而会是解脱。
那我还有明年可以期盼吗
爸妈的车火速开回了别墅。
被破坏的大门,地上杂乱纷纷的脚印,显而易见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紧急的救援。
爸爸不可置信的愣了一瞬:
宋时应说的居然是真的……
不可能,那小丫头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真待在里面!
两个人踉踉跄跄的冲进房间里,正有蛇饿的互相攻击。
乍一眼发现爸妈,便飞速向他们袭击过去。
三角头,獠牙长而尖,色彩鲜艳,就差把有毒两个字贴在脑门上。
不止一种,窸窸窣窣从角落里游走出来许多当时躲过清理的毒蛇。
爸妈四目相对,不由得都愣住了片刻。
不可置信我说的居然会是真的,更不能相信是自己亲手掐断了我屡次求救的希望。
通风口的网格被我扯得变形,摇摇欲坠的挂在被堵死的通风口上。
原本留在家里照顾我生活起居的王叔也不见去向。
妈妈捂着脸崩溃的哀嚎出声:
我的孩子!我的小年!
我怎么能不信你的话,放任你在这里啊!
爸爸看着眼前景象,丢了魂似的愣了一会,坐在沙发里沉默着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我他妈有病!我他妈该死!我女儿和我求救,我当她撒谎!
我他妈的就该死!
几耳光下来,爸爸的脸颊飞速红了起来。
两个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直到小蛇游走到他们脚边才突然记起来。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