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猫咖撸猫笑成表情包,被个帅哥盯了一个小时。
开学时直接转来我们班,冷脸抢走我年级第一。
第一月考成绩出来后,他看着我的眼睛：很高兴认识你。
我：挑衅是吧卷死你！
从此猫咖戒了,天天刷题到凌晨。
直到看见他对着朋友诉说委屈,眼眶红得像心碎小狗：她怎么不笑了……
我：啊暗恋就暗恋,抢第一是认真的！
1.
小区附近新开了一家猫咖店。
猫咖里弥漫着咖啡香和猫薄荷的味道。我把脸埋进布偶猫柔软的肚皮里,感受着毛茸茸的触感和均匀的呼吸,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咕噜——怀里的布偶猫舒服地翻了个身,尾巴尖轻轻扫过我的脸颊,带着点痒意。
我笑得更疯了,伸手rua了把它软乎乎的肚皮：煤球儿,你怎么这么会撒娇啊让姐姐亲亲！
旁边的大橘闻声凑过来,用脑袋蹭我的手背要零食。我左手rua布偶,右手喂橘猫,左拥右抱的感觉,快乐得像拥有了全世界。
咔嚓。
轻微的快门声混在猫叫和咖啡机运作的声音里,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我正忙着跟小猫击掌,完全没注意到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生举着手机,镜头悄悄对准了我和怀里的煤球儿。
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保存这张女生笑得眼睛眯成缝、嘴角咧到耳根的照片。
男生放下手机时,指尖有点发烫。他本来是来表姐新开的猫咖店等人。却在推门进来的瞬间,被角落里那个跟猫咪互动的女生吸引了目光。
她穿着简单的米白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露出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白皙的光泽。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盛满了星星,脸颊笑得鼓鼓的,让人忍不住揉一把。
他就这么坐在窗边,看了她整整一个小时。看她被猫咪踩奶时笑得直不起腰,看她给猫咪喂零食时温柔的侧脸,看她对着镜子整理被猫抓乱的头发,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傻笑。
温拾川,走了。表姐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你去逛一下新环境。
温拾川不动声色地锁了屏,把那张女生和布偶猫的合照设成了私密相册。他站起身时,目光又忍不住往角落瞟了一眼,正好对上女生抬头的视线。
我被那道过于专注的目光看得不解。男生很高,穿着简单的白T恤也掩盖不住清瘦挺拔的身形,皮肤是冷白皮,五官轮廓分明,尤其是眼睛,黑沉沉的像深潭,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但他的眼神很干净,甚至在和我对视的瞬间,飞快地移开了目光,耳根悄悄泛起一点红。
帅哥哎。闺蜜宋禾意凑过来咬耳朵,刚才好像一直在看你撸猫。
我撇撇嘴,把煤球儿抱得更紧了：可能是看煤球儿可爱吧。说完又低头跟煤球儿贴贴,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毕竟在我眼里,这世上最可爱的生物只有猫猫,没有之一。
我完全没想到,这个被我归为猫咖日常小插曲的瞬间,会在一个月后,以一种让我措手不及的方式,闯进我的生活。
八月底开学日,我抱着一摞新书走进高二（3）班教室,刚放下书包,就被宋禾意一把拽住胳膊。
快看讲台！转校生！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瞬间愣住了。
讲台上站着的男生,穿着我们学校的蓝白校服,身形清瘦挺拔,正是暑假在猫咖里那个白T恤帅哥。
他站在班主任身边,微微低着头,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鼻梁高挺,唇线分明,是那种自带清冷气质的帅哥。
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温拾川。班主任拍了拍手,温拾川同学之前在省实验中学就读,成绩非常优异,大家要多向他学习。
全班响起一阵讨论声,同学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温拾川身上,带着好奇和惊艳。
温拾川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教室,最后落在我这个方向。
当他的视线和我对上时,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似乎还微微上扬了一瞬。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书本。怎么会是他
温拾川同学就暂时坐在……班主任扫视了一圈教室,最终指向最后一桌的一个空位,正是我身后的座位。
先坐那儿吧,咱们两个星期换一次座位,你不用担心一直坐后面。
好的,谢谢老师。他的声音淡淡的。
温拾川背着书包走过来,步伐很轻,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他放下书包时,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胳膊,我像触电一样缩回手,脸颊有点发烫。
2.
接下来的几天,温拾川用实力证明了班主任那句成绩非常优异不是夸张。第一次月考,他就以全科近乎满分的成绩,把我霸占了两年的年级第一宝座,稳稳地拽了下来。
成绩单贴在公告栏上那天,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我挤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最顶端的名字——温拾川,紧随其后的才是我的名字夏竹清。
周围响起一阵讨论声：哇！温拾川也太厉害了吧！第一次考试就拿第一！夏竹清这次居然第二哎,太意外了。
我死死盯着那张成绩单,手指攥得发白。不是不甘心,是不服气。作为从小到大连月考都没掉过第一的学霸,突然被一个转校生抢走宝座,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守护了很久的城堡被攻破了一样。
更让我不舒服的是,温拾川看到成绩单时,居然还特意走到我座位旁,语气平淡地说了句：夏竹清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越看越觉得那里面藏着挑衅。很高兴认识我怕不是很高兴抢走我的第一吧！
我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回了句：彼此彼此,温拾川同学真是好本事。
说完我就转过头,假装认真看书,耳根却气得发红。
很好,温拾川是吧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年级第一的宝座,我势在必得！
从那天起,我开启了疯狂内卷模式。
以前每天雷打不动去猫咖撸猫的时间,变成了泡图书馆刷题；以前睡前刷猫咖视频的习惯,改成了看错题集；甚至连课间十分钟,我都在埋头演算数学题,连宋禾意叫我去小卖部都没空搭理。
清清,你最近怎么跟魔怔了一样
宋禾意把一瓶可乐放在我桌上,一脸担忧,不就是一次考试没拿第一吗至于这么拼吗
我头也没抬地算着函数题：这不是一次的事,这是尊严问题。
宋禾意翻了个白眼：什么尊严啊在我看来,你就是被温拾川刺激到了。说真的,他长得帅成绩又好,对你好像也有点意思,你就别纠结第一了……
打住！我打断她,我对他没意思,我只对第一有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得不承认,温拾川确实很优秀。他不仅理科好,文科也厉害,语文作文也都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里朗读。
更气人的是,他好像一点都不费力,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偶尔看看书,其余时间要么在看窗外,要么好像……在看我。
我发现他好几次在偷偷看我,被我发现后又慌忙移开目光,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哼,看我干嘛看我怎么把第一抢回来吗
我更加发奋图强,把所有能利用的时间都用来学习,连周末都泡在学校自习室。
猫咖的微信公众号推送新猫咪的消息,我都只是匆匆扫一眼,然后狠心关掉页面,告诉自己：等拿回第一,再去好好撸个够！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我的生活里只剩下学习、刷题、考试,连梦里都是函数和文言文。月考成绩出来时,我看着自己和温拾川只差了0.5分,虽然还是第二,但差距已经很小了。
我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再加把劲,下次一定能超过他！
3.
然而,我全身心投入学习的同时,却没注意到,某个角落里,有个人正因为我的变化,悄悄失落着。
温拾川发现,自从第一次月考后,夏竹清就像变了个人。她不再在课间哼着歌转笔,不再对着窗外的猫咪傻笑。
更重要的是,她再也没去过表姐的猫咖店。
他好几次去猫咖,都没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表姐笑着问：你是来找那个天天来撸猫的小姑娘吗她好久没来了呢,煤球儿和大橘都想她了。
温拾川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闷闷的疼。
他其实不是故意要抢她的第一的。转来这所学校遇到她,觉得自己很幸运。用自己学习好的优势考第一,只是想离她近一点,想让她注意到自己；说那句很高兴认识你,是鼓足了毕生勇气的告白开头,却没想到被她当成了挑衅。
他看着她每天埋头学习,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既佩服又心疼。
期中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我在图书馆刷题到闭馆,走出大门时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没带伞,正站在屋檐下纠结是冒雨跑回家,还是等雨停,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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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清同学,你没带伞吗
我回头一看,是温拾川。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路灯下,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显得有点狼狈,眼神却亮晶晶地看着我。
嗯。
我送你回家吧,正好顺路。温拾川撑开伞,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谢谢。
雨不大,但夜风带着凉意。我们并肩走在雨幕里,伞下的空间很小,偶尔胳膊会碰到一起,两人都会像触电一样弹开,气氛尴尬得能抠一座魔法城堡。
快到我家小区门口时,温拾川突然停下脚步,犹豫着开口：夏竹清同学,你……最近好像很忙
还好,准备期中考试。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语气平淡。
那你……还去猫咖吗他的声音低了很多,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想起煤球儿柔软的肚皮和大橘圆滚滚的肚子,心里有点痒痒的,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不去了,学习太忙,没时间。
说完我就有一点后悔了。因为我看到温拾川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像被雨水浇灭的星火,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这样啊……他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追问。
没什么。温拾川摇摇头,把伞往我这边又推了推,到你家了,快上去吧,别淋感冒了。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肩膀,心里突然有点过意不去,但骄傲让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谢谢,雨伞我明天还你。
不用急。他看着我走进单元楼,直到楼道灯亮起来,才转身走进雨幕里。
4.
第二天早上,我去还雨伞,路过楼梯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温拾川和他的朋友。
拾川,你昨天跟夏竹清表白了吗声音带着八卦。
没……温拾川的声音听起来很丧,我问她去不去猫咖,她说学习忙,没时间。
那有什么啊！下次再问呗！
可是她以前一有空就去的……温拾川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浓浓的委屈,她是不是讨厌我啊自从我考了第一,她就再也没对我笑过,连看都不怎么看我了……
我站在楼梯口,心脏猛地一跳。讨厌他我什么时候讨厌他了我只是……只是不服气而已啊！
正想进去解释,就听到他朋友说：哎呀你想多了,夏竹清就是好胜心强……
话没说完,就被温拾川打断了。他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像被抛弃的小狗：可是我就是喜欢看她撸猫时笑的样子啊……她现在都不笑了,我心里好难受……
我悄悄探头看了一眼。温拾川背对着我站在窗边,肩膀微微耸动着,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没带来一点暖意。
他低着头,侧脸的线条看起来软乎乎的,委屈得像只被主人忘记喂食的大型犬,还是心碎版的。
我手里的雨伞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温拾川和他朋友同时回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拾川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最后竟然捂着脸,转身就跑了。
他朋友看看我,又看看跑远的温拾川,一脸懵逼：夏竹清你……都听到了
我捡起地上的雨伞,心脏砰砰直跳,脸上烫烫的。
所以……温拾川不是在挑衅我他抢我第一……是因为喜欢我他看我撸猫……是在暗恋我
我想起他每次看我时躲闪的眼神,想起他红透的耳根,想起他把伞往我这边推的动作,想起他刚才委屈的样子……
原来不是挑衅,是心动啊。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跳更快了,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了那个久违的、邪恶的、笑容。
5.
时间在刷题和考试中飞快流逝,转眼就到了高三。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牌数字越来越小,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课间讨论的话题都从八卦变成了这道题的解题思路。
我和温拾川的年级第一争夺战持续了整整一年。这次我考第一,下次他反超,两人分数咬得死死的,像两只互相较劲的小兽。
我们的关系也一直停留在竞争对手的层面,除了讨论题目,几乎没说过别的话。
偶尔我会在晚自习后,看到温拾川站在教学楼下的路灯旁,好像在等什么。但我每次匆匆路过,他又撇过头去。
宋禾意不止一次跟我说：清清,你不觉得温拾川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吗他肯定喜欢你。
我总是嗤之以鼻：他喜欢的是年级第一的宝座吧。
话虽如此,心里却难免有些动摇。我发现他会在我忘记带伞的雨天,悄悄把伞放在我桌洞里；会在我咳嗽时,默默递上一包润喉糖；会在我被难题困住时,假装不经意地把写着解题思路的草稿纸递过来。
这些细微的温柔,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但高考在即,我不敢分心,只能把这些悸动死死压在心底,告诉自己：等高考结束再说。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我以微弱优势险胜温拾川,再次夺回第一。
高考最后一科考试结束,走出考场时,看到外面阳光灿烂,突然觉得浑身轻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温拾川在考场外拦住我,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夏竹清,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认真得不像平时,你明天有空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有点发烫：什么话现在不能说吗
现在说,不太正式。他笑了笑,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明天下午我在猫咖等你,好吗
猫咖他怎么又提猫咖我想起煤球儿柔软的肚皮,心里突然有点期待。
好。我点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宋禾意冲过来抱住我：解放了！清清,我们晚上去庆祝！
好啊！
第二天,我睡到差不多到下午才起来。
本来睡眼惺忪的我想起来和温拾川的约定,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换了身干净的裙子,又对着镜子认真梳了头发。
看着镜中有点陌生的自己——太久没笑过,嘴角都有点僵硬了。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次微笑,直到那个熟悉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才满意地出发。
6.
走进猫咖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煤球儿和大橘立刻认出了我,摇着尾巴跑过来,围着我的脚边蹭来蹭去。我蹲下身抱住它们,熟悉的快乐感瞬间涌来,嘴角的笑容再也藏不住。
你来了。
温拾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笑意。我回头一看,他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放着两杯奶茶和一盘猫饼干,阳光落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温柔。
嗯。我在他对面坐下,煤球儿立刻跳上我的膝盖,舒服地打起了呼噜。
它好像很喜欢你。温拾川看着我怀里的煤球儿,眼神温柔。
我们是老熟人了。我笑着rua了把煤球儿的脑袋,你说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温拾川的耳根突然红了,他低下头,手指紧张地摩挲着奶茶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夏竹清,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我的脸红蔓延到了耳朵根,心脏怦怦狂跳。煤球儿都感觉到了我的紧张,抬头喵了一声。
我知道这很突然。温拾川看着我震惊的表情,赶紧补充道,其实从去年暑假,在猫咖第一次看到你撸猫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我猛地想起那个白T恤男生,想起他专注的目光,想起他悄悄红了的耳根,原来从那个时候起,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我努力考第一,是想让你注意到我；我说‘很高兴认识你’,不是挑衅,是真心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点委屈,可是你好像误会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笑过,也不去猫咖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说到最后,他的眼眶有点红,像只被主人冷落了很久的小狗,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心都软了。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他这么久都不跟我解释清楚,笑自己迟钝到现在才发现。
谁讨厌你了我忍不住伸手,像rua猫一样rua了把他的头发,手感居然意外地好,我只是……只是不服气被你抢走第一而已。
温拾川愣住了,眼睛水汪汪的,像只小狗：那……你不讨厌我
不讨厌。我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甚至……有一点点喜欢。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很轻,但温拾川显然听到了。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真的吗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掌心滚烫,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舒服打呼噜的煤球儿,邪恶的嘴角弧度再次上线。
那要看你表现咯。我故意逗他,比如……
温拾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阳光落在他的笑容里,比奶茶还甜：我只要你,年级第一。
煤球儿似乎听懂了我们的对话,在我怀里舒服地翻了个身,尾巴尖轻轻扫过我们交握的手,像是在盖章认证。
猫咖老板娘突然从一个角落冒出来：清清,我表弟就交给你咯！
表弟我露出不解的神情,看着温拾川,所以你是……
嗯。他指着猫咖老板娘,我表姐。
所以我撸猫猥琐的形象,就这么展现在他家人面前了！我真的想打个洞钻下去！我内心在咆哮着。
7.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和他的成绩一样,都是市状元。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时,温拾川正抱着猫咖里那只三花在逗。他划开屏幕,热搜词条后面跟着的爆字晃眼得很——正是昨天我们接受采访时,他说刷题动力是带她来撸猫的片段。
三花猫突然从他怀里跳下来,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指尖有点烫。
我戳了戳他的手臂,评论都说……说你看我的眼神太明显了
他低头挠了挠鼻尖,又抬头看我,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本来就没打算藏啊。你看,连猫咪都知道,我来猫咖,重点从来不是猫。
我们报了同一所大学,都在本地。以后周末可以一起去撸猫了。温拾川把我的录取通知书小心翼翼地放进文件袋里,语气里满是期待。
他牵着我的手,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我脸颊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撸猫,耳朵却悄悄竖起来听他说话。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我们身上,煤球儿蜷在我腿上打盹,大橘趴在温拾川的胳膊上,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岁月静好得像一幅画。
开学后,我们成了别人眼中最甜的学霸情侣。温拾川的学院远,会跨大半个校园来陪我吃一顿午饭；我会在他有篮球赛的时候,捧着奶茶去给他加油,看着他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进球后第一时间朝我挥手微笑。
我们会一起泡图书馆,他写代码,我写论文,累了就靠在一起休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我们会在周末回到高中附近的猫咖,像以前一样撸猫聊天。
温拾川的表姐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俩会在一起,当初看他那眼神,就差把‘喜欢’写在脸上了。
温拾川总是不好意思地挠头,而我会笑着rua一把煤球儿的脑袋,心里却甜得像喝了蜜。
有一次,我翻温拾川的手机相册,发现里面有一个专门的文件夹,存满了我的照片：有我在图书馆认真看书的侧脸,有我在篮球赛场上给他加油的样子,有我们一起撸猫时我笑得一脸傻气的表情,还有……好多张我埋头刷题时,他偷偷拍下的照片。
你那时候明明在认真学习,怎么还偷拍我我举着手机质问他,脸上却带着笑意。
温拾川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那时候你总不理我,只好偷偷拍下来看。看你皱着眉头做题的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心疼。
心疼我抢了你的第一吗我故意逗他。
心疼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他转过我的身体,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清清,你很好,你是最好的。
我的眼眶突然有点湿润,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把我抱得更紧,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清清,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8.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我想起那个暑假在猫咖里的初见,想起高三时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想起高考结束后猫咖里的告白。
我不禁感叹,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后来,我在学校不断深造,他创建的公司也越来越好。温拾川依然会在我累的时候,带我去猫咖撸猫放松；我依然会在他熬夜加班时,给他准备好温热的夜宵。
作为优秀校友回到高中演讲后,我们又去了一次猫咖。
温拾川在猫咖里,当着煤球儿和大橘的面,单膝跪地向我求婚。他拿出戒指的那一刻,我看着他紧张又认真的眼神,突然想起高三那年,他在走廊里红着眼眶说她怎么不笑了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温拾川有点手足无措。
笑你那时候像只心碎小狗。我伸出手,任由他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温拾川,谢谢你喜欢我,不管是撸猫时笑得傻气的我,还是刷题时皱着眉头的我。
温拾川站起身,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笑意：我喜欢所有样子的你,过去,现在,未来,永远。
我和他的故事就是从猫咖里那个不经意的笑容开始,跨越了误解和较劲,最终把所有的心动,都变成了细水长流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