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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当天,谢晚棠就带着周牧再次回到谢家老宅。
谢父谢母一脸不悦的坐在正厅看着两人,一时间气愤庄重又严肃。
谢晚棠二话不说,扑通一下跪在了二老面前:
爸,妈,我想先前在女子拳场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你们耳中了,这也是我的态度,我已经认定了周牧,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让他开心,哪怕让我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混账!他是你姐夫!
谢父愤怒的一拍桌,将手边茶杯猛摔了过去。
谢晚棠刚恢复好的额头瞬间被砸破渗出了血,可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挺直脊背,字字清晰的回答:
是,周牧是我姐夫没错,但你们只知道他是我姐夫,却不知道我早就在他嫁给了我大姐之前就喜欢上他了,喜欢了整整七年!
说着,谢晚棠竟然从袖子里露出一把刀,将其直指到自己胸前。
谢母立即惊呼: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
谢晚棠像没听到一样,反而将刀尖往里捅了几分,白衣瞬间染上血迹。
周牧也倒吸一口凉气:晚棠,你......
谢晚棠冲他安抚一笑,坚定的目光再次投向自己的父母:
这七年,我逐步接手集团,没有一天不在努力,你们所有人都震惊我为什么会突然收起玩世不恭学会上进,现在我告诉你们答案,那就是我想变得比大姐更强,我想能配得上周牧,只要能拥有他,别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相反,如果你们无论如何都不接受我们在一起,那我想我也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看到自己女儿的脸色一点点苍白,纵是见惯了风浪的谢父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慌乱。
谢父攥紧拳头,沉声道:
谢晚棠,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威胁你的父母,你是真的疯了吗
谢晚棠一言不发,她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将刀子抵在胸口,任由胸前的血迹蔓延。
这已经是她的回答了。
谢母顿时心疼到飙出泪花,他一把攥住谢父的手臂哽咽道:
老谢,事到如今,咱们就别管她了,晚月走了,我就只有晚棠这一个孩子了啊,她只要能活着,不顾伦常......便不顾伦常吧!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谢父拄着拐杖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谢晚棠面前,亲手从她手上抽走了那把刀。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
你记住,我和你妈绝不会出席你们的婚礼,你们两人,也再也别去你姐坟前祭拜,滚吧!
咳......谢谢您和妈的成全,爸。
谢晚棠附身对他叩了个头,被周牧搀扶着站了起来,虚弱的往外走了出去。
当她走到门口时,谢父突然叫住了她:
我记得你之前,身边有一个陪了七年的男人,虽然从前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你也没有带他来见过我们,但现在想想,让你嫁给周牧,倒还不如嫁给他!
谢晚棠的身体顿了一下。
她知道,谢父说的人是楚观南,那个无怨无悔跟在她身边七年的男人。
父亲怎么能把楚观南和周牧放在一起比较。
而且,即便嫁给了周牧,她和楚观南的身份也不会变。
毕竟楚观南无父无母也没有家,他只有她了。
谢晚棠轻轻摇头:
爸,您错了,我没想过嫁给他,留他在身边,也只是因为他长得像周牧而已。
谢父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和周牧一同回家的路上,谢晚棠总觉得心里像堵了什么东西。
她心愿得偿,终于让父母同意了她和周牧在一起,但她却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或许是谢父临别前的那句话,让她总是开始不自觉想起楚观南。
算算时间,拳场匆匆一别,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楚观南了。
也不知道他伤口恢复的怎么样,出院了没有。
想到这里,谢晚棠打开微信,给楚观南发了条消息:
【出院了吗最近有点忙,等有空了去看你。】
发完后,她也没看手机,就阖上了眼睛在座椅上休息。
谢晚棠伤口只是在谢宅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回来了,路上颠簸,又渗了些血迹。
因此一回家,周牧就拿出了医药箱帮她重新包扎。
周牧曾经当过医生,心也很细,包扎的手法比上次那个护士好了不知多少。
但谢晚棠总觉得,他们都不如楚观南。
楚观南的手抚摸过她伤口时,触感总是那么温暖,手法总是那么轻柔。
但该快的地方,也总是利落漂亮,从不拖泥带水。
她在外面受了什么伤,亦或是受了什么打击,总会去找楚观南。
他身上总有一种能够让她平静的力量。
好像只要有楚观南在身边,她谢晚棠遇到任何难题都能支撑的下去。
因为楚观南总会毫无保留的,充当她最虔诚的信徒。
谢晚棠想着想着,嘴角就不自觉勾起一抹轻笑。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什么,使劲晃了晃脑子。
她这是怎么了
现在给她包扎的男人是周牧,是她心心念念了七年,总算可以拥有的男人。
楚观南不过是周牧的替身,她想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