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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念早就走了。
沈千鹤不知道,自然是苏浅浅拦下了汇报情况的军医。
她之前还在狂喜,这下温如念简直坐实了背叛沈千鹤后畏罪潜逃的罪名。
现在她心却提到嗓子眼。
将军!你重伤刚醒,就......
苏浅浅从未见过沈千鹤如此阴鸷冰冷的神情,吓得瞬间噤了声。
沈千鹤一路绷着脸,周身气息冷到极致,她都快崩溃了。
耶律长垚到底和他说什么了!
那种骇人的气息一直到他掀开温如念大帐,瞧见里面空无一人。
沈千鹤冷笑出了声,眼中失去了所有温度:
人呢
耶律长垚同他讲温如念背叛了他,他自然不可能相信。
谁知耶律又说,不信的话他可以回来自己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温如念人。
帐里一片死寂,军医哆嗦着开口:
夫人......夫人早在七日前就、就带着伤离开了。
离开
沈千鹤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两个字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
军医猛的跪下,那日苏姑娘说她、她要和您亲自说。
被提到的苏浅浅脸色僵了,她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
阿鹤我......
沈千鹤抬脚朝苏浅浅狠狠踹了过去,贱人!
心脏骤然的抽痛也难掩心底弥漫开的惶恐。
他猛的转身,目光落在副将身上,周显!
辽东军务有你全权节制,无令不得善动!
将军不可!您的伤......
周显的话在看到沈千鹤眼中翻涌的近乎疯狂的情绪时,顿住了。
沈千鹤大步走出帐,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苏浅浅。
备马!他周身冰冷声音毫无温度,即刻回京!
回京苏浅浅闻言方寸大乱,慌张开口试图劝阻,你的伤需要静养!
闭嘴。
沈千鹤眼神冰冷锐利,目光掠过她惨白的脸色,仿佛看穿了她深藏的所有龌龊。
瞬间让苏浅浅把心中想好的说辞忘了个干净。
沈千鹤翻身上马,动作间扯到胸前伤口,剧痛让他额角泛起冷汗。
他看也没看苏浅浅,只冷冷丢下一句,上马,你也跟本将军回去!
回京一路上,苏浅浅觉得沈千鹤倒霉透了。
骑马马暴动,坐船船漏水。
走山路遇见泥石流,走官道都能遇上土匪。
好几次苏浅浅都觉得他要死在这路上了,硬生生又被他熬过去了。
所以看见城门的瞬间,苏浅浅热泪盈眶了。
沈千鹤丝毫没有停顿,直奔将军府。
翻身下马的瞬间,因为失血和疲惫沈千鹤重重踉跄了一下。
管事见状迅速上前扶住,却被他一把挥开掐住了喉咙。
夫人在哪
管事对上沈千鹤赤红的双眼,艰涩的哆嗦道,在......在后院。
沈千鹤甩开管事,飞速朝后院温如念的院子走去。
走到最后,他直接跑了起来。
心头不安的感觉膨胀到极致,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
苏浅浅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腿软,心中警铃大作。
她没有跟上去,而是悄悄的转身就跑。
沈千鹤穿过后院在温如念的屋前站定,压下上涌的血腥气,他猛的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