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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让温如念微微一顿。
男人结实的怀抱就从身后笼罩过来。
往日令温如念心安的龙涎香里混着浓重的胭脂味,让她没由来的恶心。
沈千鹤轻叹,看着远方的命灯,温柔的摩挲着温如念的手:
你明知道我这辈子早栽在你身上了,怎么还和浅浅计较
你乖些。
温热的唇畔印在温如念耳朵,打一棒子给个蜜枣的法子沈千鹤熟知:
等我弄清楚炸药的制作方法,等府上的医师按浅浅的法子研究出治安安的办法,我就杀了她给你出气。
他说的轻描淡写,不生气了好不好
温如念却有些浑身发冷。
她早就发现沈千鹤因父母兄长的去世,导致他性格冷清。
但她从没想过,原来如此受宠的苏浅浅在他口中下场也能这般轻如鸿毛。
沈千鹤忽然顿住,定定的看着远处的命灯,神情陡然阴郁:
这命灯......
温如念心猛的提到嗓子眼。
之前她觉得沈千鹤对苏浅浅有情,如今看来他心中明明最重自己。
若是发现命灯变暗,他定会放弃苏浅浅来防止自己违誓。
温如念浑身冰凉,下意识开口,好,我不生气了。
沈千鹤微愣,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开。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也不去纠结那灯是不是暗了。
温如念悄悄松了口气。
若是日日盯着那灯看,定然会发现命灯变暗了。
可是,除了被背叛之人,谁会日日看命灯来假装自己还被爱着
沈千鹤心满意足,拉着温如念在小道里散步。
他甚至提起了一些,温如念以为他早就忘记的过往。
恍然间,就好像他们一如当初的恩爱。
直到偏僻院子里响起的啜泣声,打断了二人表面的和谐。
嗯......不要......救我,沈、沈千鹤......
小贱人谁都救不了你!
刚刚不是还威风着呐,杂家弄了你,瞧你日后怎么在我们夫人面前耀武扬威!
啜泣声混合着尖细的银笑声,成功让沈千鹤的笑意褪去。
他周身的气息冷到极点,看了眼温如念后,一脚踢开了院门。
沈将军!您怎么在......饶命啊!
陈喜惶恐的声音尖锐的刺耳,是沈夫人!是夫人让杂家......
温如念脑海一片嗡鸣声。
沈千鹤那个满是杀意的冰冷眼神,让她身侧的手抑制不住发抖。
她听出来了,里面是苏浅浅和陈喜。
可她从来没有安排过这事,她根本就没见过苏浅浅!
思绪一片混乱,脑海一片空白。
沈千鹤从院中踱步而出,怀中抱着的苏浅浅身上披着他的披风。
他另一个手上沾满血迹,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风卷开大门,死不瞑目的陈喜直直看着温如念。
沾满血的手指抵上了温如念脆弱的喉咙。
她怔怔的看着男人沾着血迹的脸庞。
他眼里都是阴郁的怒火和鲜血:念念、谁许你动她了
说话的语气宛若情人间的呢喃,脖子上的大手却用上了力。
我没做,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你是知道的。
温如念眨了眨刺痛的眼,定定的看着沈千鹤。
姐姐的意思是我自己拉着个死太监,甘愿受这般羞辱来冤枉你吗
苏浅浅眼眶通红,苍白的小脸上挂着倔强的泪珠:
你一而再再而三毁我清誉,叫我如何有脸活着,我不如死了算了!
沈千鹤看向温如念的眼里闪过冷意,低头看着苏浅浅时又温柔下来:
浅浅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此言一出苏浅浅却直接落了泪,就是你在才让我受了这么多委屈!
温如念几次三番为难我,你罚过她吗
沈千鹤冷笑着,你既然说了,那便当你面罚她好了,也让你出出气。
他看着温如念的眼神失去所有温度,冷的宛若冰刀狠狠扎在她心头。
他声音轻柔,说的轻描淡写:你不是老是惦记看她的武功吗
正巧陛下让我们支援东城,把她绑在你的马后面,让你瞧瞧她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