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怡抱着儿子撞见老公和陌生女人在浴室。
阳台灯光应声熄灭,衣衫不整的小三仓皇逃窜。
回娘家后监控显示老公服药才能勉强战斗,我专挑关键时刻打电话。
1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次第亮起,暖黄的光线下,我抱着刚睡着的儿子,鼻尖还萦绕着娘家院子里栀子花的清香。
原本计划在娘家多住几天,可小家伙的尿不湿没带够,半夜哭着闹着不肯睡,我只好临时改变主意,提前两天回城。
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玄关的鞋柜旁,赫然立着一双米白色的细跟凉鞋。鞋跟尖锐得像把小匕首,鞋面上还沾着半片干枯的玫瑰花瓣,绝不是我的风格。
我家鞋柜向来被我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的平底鞋和老公周明轩的运动鞋分区摆放,连拖鞋都按颜色排着队。这双突兀的高跟鞋,像一根刺,扎得我眼睛生疼。
怀里的儿子动了动,小嘴砸吧着找奶吃。我深吸一口气,用手指轻轻按了按他柔软的耳垂,小家伙又沉沉睡去。
我放轻脚步,像只警惕的猫,抱着孩子贴着墙根往里挪。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了条缝,漏进些微天光。
厕所方向传来压抑的水声,不是哗哗的淋浴,更像有人在盆里搅动水的动静。
我心脏擂鼓般敲打着胸腔,蹑手蹑脚地挪到厕所门口。
磨砂玻璃门虚掩着,留了道两指宽的缝。我屏住呼吸,顺着缝隙看进去,一个女人正坐在我平时洗脸的陶瓷盆里,水花溅在她裸露的屁股上,泛着暧昧的水光。
而周明轩,我的老公,正背对着我站在她面前,双手正紧紧抱着那双抬起的腿,身体以一种……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前倾着,脑袋低垂着,看不清表情,但那姿态里的亲昵,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球发疼。
盆沿还搭着条我新买的真丝睡裙,那是我生日时给自己买的礼物,舍不得穿,此刻却皱巴巴地沾着水渍。
无名火腾地窜上来,烧得我指尖发麻。我几乎要推门进去,把手里的婴儿包砸到他们脸上。
就在这时,怀里的儿子突然猛地一口咬住我的乳头,尖锐的疼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我疼得闷哼一声,瞬间清醒过来。
对,不能冲动。
我缓缓后退,后背抵住冰凉的墙壁,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
掏出手机,调至录像模式,镜头稳稳对准那道门缝,将里面不堪的画面一一收录。
手机的摄像头无声地对准了里面那两具交叠的身影。
屏幕上的计时数字开始跳动。无声的影像忠实地记录着洗脸盆里的荒诞剧。
女人的笑声,周明轩压抑的喘息,水声搅动的声音……这些声音隔着门板,模糊却又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像无数根针,反复扎刺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我死死咬着牙,口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唯有怀里儿子温热的身体和那沉甸甸的分量,是支撑她站住的唯一力量。
时间在无声的煎熬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洗脸盆里的动静终于停了。姚梦怡看到周明轩似乎想直起身,那女人也动了动腿,作势要出来。
我迅速关掉录像,抱着儿子溜到门口,轻轻带上门。电梯间的指示灯亮了,显示停在18楼,我们家就在18楼。
我抱着孩子快步下楼,躲在小区花园的灌木丛后。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我稍微冷静了些。
抬头望去,18楼的卧室灯亮着,暖黄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漏出来,像只窥视的眼睛。
可阳台的吸顶灯却不对劲,明明灭灭,闪得人眼晕,像老式电视机接触不良的画面。
这一闪一闪的,气得我牙痒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怀里的儿子醒了,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我,小嘴一瘪,似乎要哭。我掏出手机,屏幕映出我冰冷的脸,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冷笑。
拨通周明轩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一声比一声漫长。楼上阳台的灯还在闪,像是在为这通电话伴奏。直到第七声,电话终于被接起,那边传来周明轩含糊不清的声音：喂～
几乎是同时,阳台的灯不闪了,彻底暗了下去。
我捏着嗓子,装作焦急的样子：老公,我在小区外面的超市呢,你要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他惊慌失措的声音：啊老婆你不是要多耍几天吗这才两天怎么回来了
我心里冷哼,面上却保持着急切：哦,儿子的衣物忘记拿了,我就回来了。你不要带东西我就上来了。
别别别！他突然慌了,声音都变了调,你给我带……
嗯你在干嘛呢我故意拖长了音调,装作疑惑。
哦～哦,他慌忙改口,你帮我带一桶泡面,还有一些零食上来吧！老婆,就这样了,我有些尿急,要去上厕所了。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匆匆挂断,传来忙音。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字,笑得更冷了。
果然,没过两分钟,18楼的客厅灯亮了,紧接着,楼梯间的声控灯被脚步声触发。很快,电梯门开了,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匆匆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裙摆还沾着点可疑的水渍,正是刚才在厕所里的那个。
我迅速举起手机,连按几下快门,把她慌张的样子拍得清清楚楚。
她慌里慌张地往外跑,没注意到脚下,一包纸巾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我快步跟上去,在她身后喊道：哎,你东西掉了。
她吓得一哆嗦,回头看见我,脸色瞬间惨白。我捡起纸巾递过去,笑得一脸和善：看你急的,慢点走。
她接过纸巾,几乎是抢过去的,嘴里含混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跑,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像在逃命。
看着她的背影,我撇撇嘴,转身进了小区便利店。挑了桶最大号的红烧牛肉面,又拿了几包周明轩爱吃的零食。
付账时,老板娘笑着说：今天怎么买这么多零食平时不都管着周哥吃这个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可不是嘛,平时我总说这些是垃圾食品,他想吃一口都得看我脸色。今天,就让他吃个够。
2
打开家门,玄关的高跟鞋果然不见了,连鞋印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周明轩在洗澡。我把零食放在茶几上,故意提高声音喊：老公,泡面买回来了,我给你泡上啊！
好,谢谢老婆。浴室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带着点不自然的客气。
我挑了挑眉,平时他让我做事,从来都是理直气壮地指使,今天居然说谢谢看来做了亏心事的人,尾巴藏得再紧,也难免露马脚。
我把泡面桶撕开,往里面加了两包调料,又加了两个买来的卤蛋,还加了根火腿肠,码得整整齐齐。泡面的香味弥漫开来,带着点刻意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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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轩裹着浴巾出来了,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他看见茶几上堆着的零食,又看了看我手里那碗堆成小山的泡面,眼神躲闪,嗫嚅道：这么多啊……我……
老公今天辛苦了,补一补嘛。我笑得一脸贤惠,把泡面递给他,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他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不,不辛苦,他接过泡面,眼神飘向别处,老婆,你吃了吗
我逗着沙发上的儿子,他正拿着个玩具摇铃啃得欢。我在娘家吃了才回来的,你快吃吧,吃了好睡。
周明轩低下头,呼噜呼噜地吃起来,眼睛却时不时瞟我一眼,像做贼似的。我假装没看见,逗着儿子说：宝宝你看,爸爸吃得多香呀。
小家伙咯咯地笑,伸手去抓周明轩的胳膊。周明轩手里的叉子一抖,泡面汤溅到了浴巾上,他慌忙用纸巾去擦,脸都红了。
等他吃完,我接过空碗扔进垃圾桶,把儿子塞到他怀里：你带会儿宝宝,我去洗澡。
周明轩僵硬地抱着儿子,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小家伙倒是不认生,抓着他的胡子扯,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吭声。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他已经抱着儿子躺在了床上,儿子早就睡着了,小脑袋靠在他胸口。我掀开被子躺到另一边,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
哎,我故作疑惑地吸了吸鼻子,这两天没回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周明轩的身体瞬间僵住,他僵硬地转过头,假装在空气中闻了闻：没有啊,可能是你刚洗澡的缘故吧。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我们,老婆,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我盯着他紧绷的后背,嘴角的笑意冷得像冰。一夜无话,可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3
第二天一早,周明轩蹑手蹑脚地起床,洗漱完毕后,在我额头印了个敷衍的吻：老婆,我上班去了,你和宝宝再睡会儿。
我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听着他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等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我腾地坐起来,眼里哪还有半分睡意。
打开手机购物软件,搜索针孔摄像头,销量最高的那家店,我一口气买了五个,卧室、厕所、客厅、厨房,一个都不能少。
备注加急发货,又加了二十块钱顺丰运费,生怕耽误了我的大事。
中午快递就到了,我抱着儿子,对照着说明书,像个经验丰富的特工,把摄像头一一安装好。
卧室的摄像头藏在空调出风口的格栅里,角度刚好能拍到整张床。
厕所的粘在镜子后面的瓷砖缝里,能清晰拍到淋浴区和洗脸台。
客厅的塞进了电视柜上那个熊玩偶的眼睛里,毛茸茸的毛发挡住了镜头边缘,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厨房的则藏在抽油烟机的开关按钮旁边,伪装成了一个小小的指示灯。
调试好设备,手机屏幕上出现四个分割画面,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清晰可见。我抱着儿子,看着屏幕里空荡荡的房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晚上周明轩回来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给儿子喂奶。他换了鞋,走过来想抱儿子,我侧身躲开：你先去洗手,一身汗味。
他愣了一下,乖乖去洗手了。以前他从不讲究这些,今天倒是听话。
等他洗完手出来,我把儿子递给他：你带会儿宝宝,我出去买点东西,你车借我用一下。
啊你的车呢他皱起眉,有些不情愿。
我伸手夺过他口袋里的车钥匙,故意把脏字咬得很重：我的车送去洗了,有些脏了,看着不舒服。
周明轩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闪烁：哦,好,那你路上小心。
我拿着钥匙出门,电梯里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嘴角挂着冷笑。
坐进周明轩的车里,我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开始翻找。
副驾驶的储物格里,除了行驶证和保养手册,还有四个避孕套,牌子是我从没见过的。
后排座位的缝隙里,卡着一根长长的棕色头发,显然不是我的。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绣花针,对着那四个避孕套,一个一个扎了小孔,扎完还对着光看了看,确保每个都通透。
然后,我从包里掏出另一个迷你摄像头,粘在了车内后视镜的背面,角度刚好能拍到前排和后排。
做完这一切,我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给儿子买了尿不湿和奶粉,又慢悠悠地开回家。
周明轩还在客厅里抱着儿子,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他却紧张得满头大汗,生怕把孩子吵醒。看见我回来,他像松了口气：你回来了。
嗯,我把东西放下,把车钥匙扔给他,车给你停楼下了。
他接过钥匙,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卧室,打开手机看了看摄像头画面,一切正常。
4
接下来的几天,周明轩表现得像个完美丈夫,按时上下班,回家就带孩子,晚上还主动给我按摩。
可我知道,这都是装的,摄像头画面里,他在车上打电话,语气暧昧,只是没提具体时间地点。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天晚饭时,我状似无意地说：老公,我想再回趟娘家,上次回去太匆忙,好多东西没带,这次多住几天。
周明轩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随即又装作不舍：这么快又回去啊这次准备住多久
我喂了儿子一口辅食,漫不经心地说,半个月吧！
那……好吧,他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声音闷闷的,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帮你们拿东西上车。
就明天吧,不用了,没多少东西,我自己拿上车就行。我笑得温柔,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戏码。
第二天早上,周明轩果然殷勤得很。帮我收拾行李,给儿子换衣服,还特意做了早餐。
临出门时,他反复叮嘱：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缺什么就买,别省着。
知道了,你好好上班。我抱着儿子坐进车里,朝他挥挥手,心里冷笑：放心,我会给你惊喜的。
开车出了小区,上高速,我一路回到了娘家。
晚上我打开手机监控画面。
周明轩就从公司回来了。他进了家门,先冲到卧室换了身衣服,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语气急切：宝贝,她走了,你过来吧,嗯,老地方等你。
没过多久,那个穿米白色凉鞋的女人就出现在了监控画面里。她拎着个小皮包,熟门熟路地进了门,一进门就扑进周明轩怀里,两人抱着啃得难舍难分,像两只发情的猪。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缠绵,女人的裙子被掀到腰上,周明轩的手在她身上乱摸。
我握着手机的手气得发抖,屏幕都被我捏得发烫。可我知道,不能冲动,好还在后头。
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又转移到了餐桌上。女人趴在餐桌上,周明轩站在后面,餐桌上的碗碟被撞得叮当作响,一个汤碗还掉在地上摔碎了。
我看着屏幕里那片狼藉,想起我每天辛辛苦苦收拾家务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恶心。
就在这时,我拨通了周明轩的电话。
监控画面里,两人吓得一哆嗦,动作瞬间停了。周明轩慌乱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惨白。
喂～他接起电话,声音尽量装作平静,但还是带着喘息。
老公,你在干嘛呢我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我到娘家了,妈做了好多好吃的,你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回来吗要不给你点外卖你一天挺累的。
啊不…不用,他的声音发颤,我已经吃了。
哦,吃的啥啊好吃吗吃的饱吗我追问,像个关心丈夫的妻子。
随…随便吃的一点,还挺好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心虚了。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别熬夜。我说完,不等他回应就挂了电话。
监控里,周明轩挂了电话,瘫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那个女人不满地瞪着他：谁啊吓我一跳。
我老婆……他有气无力地说。
她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还打电话女人显然不高兴了,整理着衣服,扫兴！
两人没了兴致,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他们居然睡在了我们的卧室里,那张我每天睡的床上。
我看着屏幕里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冰。周明轩的手还搭在那个女人的腰上,姿势亲密得刺眼。
第二天一早,我又打开监控,画面里的两人又抱在了一起,周明轩似乎来了精神,抱着女人两条大腿,横冲直撞起来。
女人的叫声很大,隔着屏幕都能听见。我咬着牙,再次拨通了周明轩的电话。
这次,周明轩正起劲,看到来电显示,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可女人却用手顶住了他,媚笑道：接啊,看看你老婆有什么事。
周明轩没办法,只好接起电话,语气尽量平静：喂,老婆。
老公,我忘了问你,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酱鸭,我让妈给你腌了点,等回去给你带我故意拉长语调,听着听筒里传来女人压抑的嗤笑声。
周明轩的呼吸瞬间乱了：哦…好啊,谢、谢谢老婆。
跟我客气啥,我轻笑一声,你昨天睡得好吗我听你声音有点累。
挺好的…挺好的…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显然心不在焉。
监控里,那女人正伸手在他身上捣乱,笑得花枝乱颤。
那就好,不打扰你了,挂了啊。我慢悠悠地挂断电话,盯着屏幕里突然软下来的周明轩,笑得差点背过气。
随后俩人又折腾了一阵,可是周明轩怎么也起不来。
于是女人的脸瞬间垮了,一巴掌甩在周明轩脸上：没用的东西！
清脆的巴掌声透过摄像头传过来,我甚至能看到周明轩脸上的红印。
他捂着脸,不敢吭声,那窝囊样,看得我既解气又恶心。
女人穿好衣服,摔门而去。
周明轩愣在原地,半晌才颓废地倒在床上,掏出手机不知道在查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坐起来,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看方向,是去医院。
5
接下来的几天,监控里的周明轩像丢了魂。
下班回家就窝在沙发上抽烟,饭也不吃,澡也不洗,眼底的黑眼圈重得像熊猫。
医院跑了好几趟,每次回来都唉声叹气,手里多了些花花绿绿的药盒。
我看着他偷偷摸摸吃药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那药盒上的字我认识,是些补肾的中成药,看来针孔摄像头没白装,避孕套上的针孔也没白扎,这是心理生理双重打击啊。
大概过了三四天,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这次他们没回家,直接把车开到了郊外一处废弃的工厂,在后排座就迫不及待地滚到了一起。
监控画面晃得厉害,能看到周明轩急吼吼地脱衣服,可折腾了半天,愣是没成功。
女人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你到底行不行啊
周明轩脸涨得通红,满头大汗,像头拉磨的驴,光费劲不出活。
最后草草了事,女人气得抓起他的钱包就砸：周明轩你是不是有病浪费老娘时间！
两人在车里吵了起来,声音大得能把车顶掀了。
女人骂骂咧咧地抢走了他钱包里的现金,摔门走了。
周明轩瘫在驾驶座上,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抱着儿子在娘家院子里晒太阳,看着手机里的闹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儿子被我笑醒,挥舞着小手要抢手机,我赶紧关掉屏幕,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宝宝乖,看爸爸给咱们演笑话呢。
等周明轩灰溜溜地回家,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老公,我下周回去,你把家里打扫干净点,别跟猪窝似的。
他在那头沉默了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知道了。
对了,我故意顿了顿,上次让妈腌的酱鸭好了,特香,回去给你下酒。
…好。他的声音透着股心虚。
挂了电话,我看着监控里周明轩对着药盒发呆的样子,决定该收网了。
6
回到家那天,周明轩居然来车站接我们。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眼底的疲惫藏不住,看到我时,眼神躲闪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老婆,回来了。他想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我侧身躲开。
不用,我自己来。我抱着儿子,径直往停车场走。
一路上,他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说这几天家里多干净,说他有多想念儿子,就是不敢提那个女人半个字。
我听着他瞎编乱造,心里冷笑,手机里的监控录像,早就把他的底细扒得一干二净。
到家后,我先把儿子抱去房间睡觉。
随后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周明轩面前。
什么东西他疑惑地拿起文件,看清标题的瞬间,脸色煞白。
离婚协议书。
姚梦怡你…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都在抖。
我靠在沙发上,抱起双臂：字面意思,离婚。
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他猛地站起来,文件掉在地上,就因为我上次没给你打电话我道歉还不行吗
好好的我捡起文件,扔到他脸上,周明轩你看看这是什么！
手机被我甩过去,屏幕上正播放着他和那个女人在客厅沙发上的精彩片段。
女人的浪笑和他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周明轩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扑过来想抢手机,被我一脚踹开：别碰我！
梦怡我错了,你听我解释…他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踹开他,拿出打印好的照片,一张一张甩在他脸上,在我洗脸盆里苟合是一时糊涂带她睡我们的床是一时糊涂让她用我的护肤品,穿我的衣服,也是一时糊涂
照片散落一地,有他们在厕所的,有在餐桌的,还有在车里的,甚至还有他给女人喂饭的,每张都高清无码。
周明轩看着照片,彻底傻眼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离婚协议书你好好看看。
我捡起地上的文件,家里的房子、存款归我,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
不可能！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吼道,房子是我婚前买的,凭什么给你我也有份！
我冷笑一声,掏出手机点开另一个视频是他和那个女人在卧室里的对话,清晰地录下了他说这房子以后写我名字,跟姚梦怡没关系。
你婚内出轨,还想转移财产我把手机怼到他脸上,这些证据交给法院,你不仅分不到一分钱,工作都得丢。你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最看重员工品行吧
周明轩的脸由红转白,再转青,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他知道,我说到做到。
我签字…他抓起笔,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但你得把这些东西删了,别影响我工作…
放心,我看着他在协议书上签字,笑得云淡风轻,我不是恶毒的人,只要你安分点,大家好聚好散。
他签完字,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条丧家之犬。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看着满地的照片,突然笑出声。
儿子被我的笑声吵醒,在房间里哭起来。我擦干眼泪,快步走过去抱起他,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宝宝不怕,以后就我们娘俩了,妈妈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我看着手机里正在删除的监控录像,心里一片轻松。那些肮脏的人和事,就像删掉的文件,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至于周明轩听说他后来被那个女人缠上,不仅丢了工作,还欠了一屁股债。
而我,用分到的钱开了家母婴店,生意红火,带着儿子过得逍遥自在。
偶尔在街上碰到他,形容枯槁,眼神躲闪。我抱着儿子,推着婴儿车,目不斜视地走过,像看一个陌生人。
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回头。
生活嘛,就得往前看,不是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