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趁人不备,将一个花瓶砸得四分五裂。
将俩人迅速分开。
心疼地抚上龙司樵破掉的唇角,我冷冷看向满头挂彩的乾墨。
乾墨,当着裴舒萌的面,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
我只是来拿自己的包,拿完我就走。
乾墨,我昨天说的话是真的,我不爱你了。
我不信!不可能!
他狼狈不堪,踉跄地就要冲来,却被裴舒萌拉住手臂。
乾哥哥!你不是等了我十年吗她本来就是第三者,走了不是正好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乾墨却置若罔闻,被缠得紧了,他狠狠一推,任由对方摔倒在地。
舒萌,这十年的痛苦和寂寞,都是她陪着我过来的,你就让让她。
这些话,前不久他刚刚对我说过,现在却转头拿来对付裴舒萌。
我差点要笑出声。
我竟然会爱上这种肮脏的男人。
看着乾墨这张俊美无暇的脸,我看了十年,早已刻进心肺中。
可此刻,就像一段曾经无比熟悉的旋律被突然按了暂停键。
断在了我最用力呼吸的一秒里。
明明我俩离得不远,但我和他就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从此再无相交的可能。
对,我是爱过你。
但我放下了。
祝你和裴舒萌永结同心,平安喜乐。
转身瞬间,身后一件大衣带着暖意将我包裹,隔绝了乾墨痛苦到压抑的逼人视线。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想哭就哭出来。
我瘪了瘪嘴,眼眶逐渐蔓延出一丝痒意。
明明和他只见了几面,却总是在他面前暴露出真实情绪。
可能是他太温柔,几次抱着我的怀抱太过温暖。
让我想到了小时候师傅抱我学医的每一刻。
我又睡到了龙司樵的床上。
醒来时床头放着独属于我的帆布包。
这是师傅在我十二岁生日送的,陪伴我半个人生的珍贵礼物。
我背着包陪小葵吃饭,小心翼翼打听:
你哥怎么不在
小葵捂嘴一笑: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我哥这个人在外人看来那是真的清风齐月,高山仰止。
可面对自己暗恋十多年的女孩,真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她打开一个破旧的皮夹塞我手里。
一张泛黄的彩照里,十二岁的我背着帆布包,正对镜头比出一个耶字。
身后是一个侧脸看我的高个男孩,隐约有些龙司樵的影子。
龙葵!
龙司樵像个监控,忽然闪进门打断我将要问出的话。
7.
薄红却从喉结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怎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我的心脏像是挨了一记重锤,麻酥感伴随着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传递到四肢百骸。
那时候他刚回国参加夏令营,因为水土不服中暑差点死掉,说是你当时用针灸救了他。
他跟你要了电话,没想到你拒绝了他。他就让人偷拍了一张你俩的合照,回家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手中的照片滑落,他慌乱地捡起反复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