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以为的母亲,原来是我的仇人。
我以为的妹妹,原来是夺走我一切的小偷。
我悄悄离开了医务室,回到病房里。
约束带还在,但我的心已经彻底自由了。
既然你们要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5
在戒毒所的第五天,我遇到了老张。
老张是这里的清洁工,看起来六十多岁,但做事很麻利。我注意到他每次路过我病房的时候,都会停下来多看我几眼。
小姑娘,你不像是那种人。老张终于开口了。
什么
吸毒的人我见多了,眼神都不一样。你的眼神很干净。老张压低声音说道,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希望。
老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我想联系一个人。
老张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你说。
陈老太爷,住在城南的梧桐园。
老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陈老太爷陈家的老爷子
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我以前在陈家老宅做过事。老张的声音有些激动,小姑娘,你是......
我是宋可言,陈少康的女儿。
老张瞪大了眼睛:可言小姐!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是张福,以前在老宅做管家的时候,还抱过你呢!
老张的眼眶有些红,你小时候多可爱,白白胖胖的,老太爷疼你得不得了。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6
张叔叔,我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张福连忙说道,外面的新闻我都看到了,说你吸毒被抓。但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有人陷害我,想要夺走陈家的一切。
张福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谁这么大胆
陈雅瑟,还有顾婉心。
陈雅瑟张福皱起眉头,就是你的养母
她不是我的养母,她是我的仇人。我把这几天听到的话全部告诉了张福。
张福听完后,脸色铁青:这个女人,老太爷当年就不同意这门婚事,说她心术不正。没想到......
张叔叔,我现在需要你帮我联系爷爷。
好,我马上就去。张福站起身,可言小姐,你在这里再忍几天,老太爷知道了一定会救你的。
还有,我拉住他的手,我爸爸陈少康现在在哪里
张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少康少爷......他被陈雅瑟送到国外的疗养院了。
什么疗养院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张福犹豫了一下。
我听说那个疗养院的院长姓韩,和陈雅瑟的关系不一般。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7
可言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消息带给老太爷的。
张福离开后,我躺在病床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陈雅瑟,顾婉心,韩修齐......
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慢慢显现。
而我,就是网中间那只待宰的猎物。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猎物已经磨尖了爪子。
第二天晚上,张福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
可言小姐,老太爷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陈家的血脉从来不会被人欺负。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还有,张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这是老太爷让我给你的,说是能帮你脱困。
我接过药瓶,看到里面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
假死药。张福的声音很轻,服下去后会让你进入深度昏迷状态,心跳和呼吸都会变得极其微弱,一般的医疗设备检测不出来。
然后呢
老太爷会安排人来接你,以死者的身份离开这里。
我紧紧握住药瓶: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好。
张福转身要走,我叫住了他:张叔叔,我爸爸的事......
老太爷说,等你安全了,就去救少康少爷。
我点点头,看着张福离开的背影。
明天晚上,宋可言就要死了。
但是,另一个人将会重生。
8
假死药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强烈。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沉入深海,心跳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浅。
不好了!宋可言不行了!
护士的尖叫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快!准备急救!
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医疗设备的蜂鸣声,还有电除颤器的充电声。
没有心跳了!
呼吸停止!
瞳孔散大!
宣布死亡时间,晚上十一点四十三分。
我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宋可言,终于死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被装进了一个冰冷的袋子里,然后被推来推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
房间的装修很古典,到处都是红木家具和字画。一个老人坐在床边,正慈祥地看着我。
爷爷我的声音很嘶哑。
可言,我的好孙女。陈老太爷握住我的手,你受苦了。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爷爷,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孩子,爷爷怎么可能让你有事呢陈老太爷轻抚着我的头发,这些年让你在那个女人身边受委屈了。
爷爷,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陈老太爷的眼神变得锐利,陈雅瑟这个女人,从一开始我就看出她不是好人。可惜你爸爸不听劝,非要娶她。
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早点把你接回来陈老太爷叹了口气,因为我要证据,要彻底扳倒她的证据。
什么证据
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9
第二天,陈老太爷带我来到了一栋现代化的大楼。
楼上的招牌写着:韩氏医疗集团。
这就是那个韩修齐的公司
对。陈老太爷点点头,也是关押你父亲的地方。
我瞪大眼睛:爸爸在这里
在这栋大楼的地下三层,有一个私人疗养院。陈老太爷的声音带着愤怒,专门关押那些‘不听话’的富豪和他们的家属。
我们要救爸爸!
当然要救,但是要用正确的方法。陈老太爷拍拍我的肩膀,可言,你愿意做一件危险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
潜入韩氏医疗集团,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
好,那你现在就不再是宋可言了。陈老太爷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从今天开始,你叫林飞雨,是一名医学院刚毕业的新人。
我接过文件,看到上面的照片是我,但是名字和身份都完全不同。
这是
假身份,但是所有的证件都是真的。陈老太爷神秘地笑了笑,你爷爷我的能量还是有的。
那我要做什么
韩氏医疗集团正在招聘医护人员,你去应聘。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发挥演技的时候了。陈老太爷的眼神变得凌厉,记住,陈雅瑟和顾婉心以为你已经死了,韩修齐更不认识你。这是你最大的优势。
我明白了。
可言,陈老太爷握住我的手,这次行动很危险,如果你不愿意......
爷爷,我愿意。我坚定地看着他,不仅仅是为了救爸爸,也是为了给自己报仇。
陈老太爷满意地点点头:好,那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去应聘。
10
第二天,我站在韩氏医疗集团的大门前。
今天的我,穿着一套朴素的职业装,戴着平光眼镜,扎着马尾辫。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青涩而无害。
林飞雨,你可以的。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走进大楼,我直接来到了人事部。
你好,我是来应聘医护人员的。
接待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严肃。
简历给我看看。
我递上精心准备的简历。
医学院毕业,成绩不错。女人翻了翻简历,为什么想来我们公司
因为我听说韩氏医疗集团是业内的领军企业,我想在这里学到更多的东西。
女人点点头:很好。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们公司的工作很辛苦,特别是地下的特殊病房,需要二十四小时值班。
特殊病房
我不怕辛苦。我故意表现得很积极,我想为患者贡献自己的力量。
好,那你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女人给了我一张工作证,记住,地下病房的所有情况都是保密的,不能对外泄露。
我明白。
拿到工作证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加速了。
爸爸,我来救你了。
11
韩氏医疗集团的地下三层,确实有一个私人疗养院。
但是当我真正走进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疗养院,而是一个高级监狱。
林飞雨,你今天负责三号病房。护士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严厉。
三号病房的病人是什么情况
精神病人,很严重的那种。护士长的语气很冷漠,你只需要按时给他打针,定时查房就行了。记住,不要和他说话,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为什么
因为精神病人的话都是假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别的。
三号病房在走廊的最深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洗手台,还有一个马桶。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穿着病号服。
但是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爸爸......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男人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那双眼睛,原本应该是明亮的,现在却变得空洞无神。
你是谁他的声音很嘶哑。
我是新来的护士,林飞雨。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护士他坐起身来,你能告诉我今天是几月几号吗
今天是十月十五号。
十月十五号......他喃喃自语,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你不记得吗
不记得......他们给我打针,打完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抱着头,我有时候觉得我有个女儿,但是我记不起她的样子了。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痛。
12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我叫陈少康。
那你还有其他亲属吗
我有个女儿,但我想不起来她叫什么了。他痛苦地抓着头发,但是我知道她很聪明,很漂亮,是爸爸的骄傲。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陈先生,你的女儿叫宋可言。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可言对!她叫可言!
她很想你。
她......她在哪里
她在等你回家。
陈少康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的女儿。
你会的,一定会的。我握住他的手,但是现在你要配合我。
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要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包括刚才我们的对话。
为什么
因为我是来救你的。
陈少康瞪大眼睛:你是......
我是可言的朋友。我不能告诉他真相,怕他激动起来露出破绽。
好,我听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去三号病房。
表面上,我是在给陈少康打针检查,实际上,我是在观察这个地方的运作模式。
我发现,这里关押的不只是陈少康一个人,至少有二十多个‘病人’。
他们都是一些有钱人或者有权势的人,被家属以‘治疗精神病’的名义送到这里。
而韩修齐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控制这些人,从而获取他们的财产。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韩修齐还在给这些‘病人’注射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会损害人的记忆和判断能力。
这就是为什么爸爸会失去记忆。我在心里想着。
但是,我需要证据。
终于,机会来了。
13
那天晚上,我值夜班。护士长告诉我,韩修齐要来检查病房,让我准备好。
晚上十点钟,韩修齐出现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他大概四十五岁,长得很帅,穿着昂贵的西装,看起来很有魅力。
但是他的眼神,冷得像蛇。
林飞雨,是吧他看着我,新来的
是的,韩院长。
工作怎么样
很好,我很喜欢这里的工作。
那就好。他点点头,记住,这里的病人都很危险,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
我明白。
韩修齐开始巡视病房,我跟在他身后。
当他走到三号病房的时候,我紧张得手心出汗。
这个病人怎么样
很乖,很配合治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嗯,继续保持。韩修齐透过门上的小窗看了看陈少康,记住,这个病人的剂量要加大。
为什么
因为他的病情很特殊。韩修齐转过身,林飞雨,你要记住,在这里,我的话就是命令。
我明白。
韩修齐离开后,我偷偷走到药房,查看了陈少康的用药记录。
我发现,他每天都要被注射一种叫做‘遗忘素’的药物,剂量是正常人的三倍。
而且,这种药物不是治疗精神病的,而是用来损害记忆的。
我拿出手机,偷偷拍下了这些记录。
但是,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14
第二天,我找到了韩修齐的办公室。
趁着他不在,我潜了进去。
办公室很大,装修得很豪华。我快速地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终于,我在保险柜里找到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装着所有‘病人’的资料,包括他们的身份信息,财产状况,还有家属的联系方式。
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份合同。
合同的内容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陈雅瑟和韩修齐签的合同,内容是:陈雅瑟每年向韩修齐支付一千万,韩修齐负责‘治疗’陈少康,直到他彻底失去记忆为止。
而且,合同上还有一个条款:如果陈少康在‘治疗’过程中死亡,韩修齐不承担任何责任。
我的手在颤抖。
这哪里是治疗,这分明是谋杀!
我快速地用手机拍下了所有的证据,然后悄悄离开了办公室。
但是,当我回到三号病房的时候,我发现陈少康不见了。
护士长,三号病房的病人呢
被转走了。护士长的表情很冷漠。
转到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难道我暴露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陈老太爷的电话。
15
可言,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但是爸爸不见了。
别担心,我已经派人把你爸爸接走了。
什么
今天早上,我们的人伪装成转院的医护人员,把你爸爸接了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爸爸现在怎么样
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医生说他的记忆有可能恢复。
太好了。
可言,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了。我把拍到的照片发给了陈老太爷,这些足够把韩修齐送进监狱了。
很好。陈老太爷的声音带着满意,现在你可以离开那里了。
等等,爷爷。我突然想到什么,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事
我要参加明天的陈氏医药董事会。
什么
陈雅瑟和顾婉心以为我已经死了,她们肯定会在董事会上宣布由顾婉心接管我的新药项目。我的声音变得冰冷,我要给她们一个大惊喜。
陈老太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我支持你。
谢谢爷爷。
可言,陈老太爷的声音带着担忧,你要小心,那两个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我握紧手机,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们伤害任何人了。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看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陈氏医药董事会。
是时候让真相大白了。
16
陈氏医药的董事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我坐在观察室里,通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陈雅瑟坐在主席位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
顾婉心坐在她身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哭过。
各位董事,陈雅瑟开口了,今天召开这次会议,是因为我们公司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
我的女儿,宋可言,因为吸毒成瘾,在戒毒所里自杀了。
会议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这对我们全家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陈雅瑟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公司还要运营。
可言生前正在研发一种治疗阿尔茨海默症的新药,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为了不让她的心血白费,我决定让婉心接手这个项目。
顾婉心站起身来,声音有些哽咽:各位叔叔阿姨,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是我会尽全力完成姐姐未完成的事业。
婉心从小就很聪明,医学天赋也很高。陈雅瑟看着顾婉心,眼神里满是宠爱,我相信她能够胜任这个工作。
那么,现在我们来投票表决,是否同意由顾婉心接手新药项目。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等等。
我走了进去,摘下墨镜和帽子。
17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陈雅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椅子都差点没坐稳。
顾婉心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好像看到了鬼一样。
可......可言陈雅瑟的声音在颤抖,你......你不是......
不是已经死了吗我冷笑一声,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这不可能!顾婉心尖叫起来,你明明已经死了!我们都收到了死亡通知书!
死亡通知书我拿出一份文件,你是说这个吗
那是一份伪造的死亡通知书,上面写着宋可言因为吸毒过量死亡。
这是伪造的。我把文件撕成碎片,就像你们伪造的那些吸毒证据一样。
陈雅瑟终于回过神来,她站起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可言,你这是在说什么什么伪造的证据
还要装吗我拿出手机,那我就让大家听听你们的真心话。
我按下播放键,会议室里响起了陈雅瑟和顾婉心在戒毒所里的对话。
过分宋可言从小就聪明过头,这次的新药研发成功,她就要彻底压过你了。
婉心,你才是我真正的女儿。宋可言不过是个意外,一个我不得不收养的负担。
等她在戒毒所待上几个月,新药的专利权就自然转到你名下了。
她出不来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她会在这里因为戒毒失败而自杀。
录音播放完毕,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董事都震惊地看着陈雅瑟和顾婉心。
这......这不可能!陈雅瑟的声音完全变了调,这是假的!有人在陷害我!
假的我又拿出另一个录音,那这个呢
这次播放的是韩修齐办公室里的录音,里面有他和陈雅瑟讨论如何对付陈少康的对话。
陈雅瑟,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冷冷地看着她。
陈雅瑟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18
我......我......她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我转向顾婉心,顾婉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什么真实身份顾婉心强装镇定。
你不是陈雅瑟的干女儿,你是韩修齐的亲生女儿。
顾婉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们一家三口,合起伙来骗了我们所有人。我拿出那份DNA检测报告,这是你和韩修齐的亲子鉴定报告。
不可能!顾婉心抢过报告,撕成碎片,这是假的!
撕了也没用,我这里还有复印件。我冷笑着,而且,我还有更多的证据。
我拿出在韩修齐办公室里拍到的照片,投影在大屏幕上。
这是韩修齐的私人疗养院,专门关押那些‘不听话’的富豪。
这是我父亲陈少康的病历,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他被强制注射破坏记忆的药物。
这是陈雅瑟和韩修齐签的合同,每年一千万,换取对我父亲的‘治疗’。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记重锤,砸在陈雅瑟和顾婉心的心上。
够了!陈雅瑟突然站起来,脸色狰狞,就算你有这些证据又怎么样你已经和陈家断绝关系了!你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断绝关系我拿出另一份文件,你是说这个断绝关系声明吗
这份声明是在我被陷害吸毒的情况下发出的,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力。
而且,我看向在座的所有董事,我现在要向大家宣布一个事实。
我,宋可言,是陈家的真正血脉,是陈少康的亲生女儿。
什么好几个董事都惊呼出声。
这不可能!陈雅瑟尖叫起来,可言是我收养的孤儿!
孤儿我冷笑着,那你解释一下这个。
我拿出最后一份文件,那是陈少康和我的DNA检测报告。
这是我和我父亲的亲子鉴定报告,证明我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
而这个,我又拿出另一份报告,是陈雅瑟和我的DNA检测报告,结果显示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
19
会议室里炸开了锅。
这怎么可能
如果可言是少康的亲生女儿,那雅瑟......
雅瑟根本不是可言的母亲!
我看着陈雅瑟,声音冰冷:陈雅瑟,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雅瑟的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我......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我只是......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想要一个孩子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所以你就可以抢走别人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陷害我所以你就可以虐待我的父亲
我没有虐待他!陈雅瑟突然激动起来,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他忘记过去!
忘记过去我冷笑着,你是想让他忘记我的存在,这样你就可以独占陈家的一切!
不是的!不是的!陈雅瑟摇着头,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把你当女儿的!
爱我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愤怒,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陷害我吸毒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让我在戒毒所里等死
我......我......陈雅瑟已经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我转向顾婉心,顾婉心,你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一直装作无辜。
我没有!顾婉心的声音很尖锐,我以为雅瑟阿姨真的把我当女儿!
是吗我拿出另一个录音,那这个怎么解释
这是我在韩修齐办公室里录到的,顾婉心和韩修齐的通话记录。
爸爸,计划很成功,宋可言已经被送进戒毒所了。
很好,等她死了,陈家就是我们的了。
那个老太爷怎么办
不用担心,他已经老了,成不了气候。
录音播放完毕,顾婉心彻底瘫坐在椅子上。
20
现在,我看向所有的董事,我要求重新投票,决定谁来接手新药项目。
支持!一个董事站起来,可言才是陈家的真正血脉,应该由她来接手!
我也支持!
我也支持!
很快,所有的董事都站起来,表态支持我。
陈雅瑟和顾婉心像两个丧家犬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现在,我以陈氏医药新任总裁的身份,宣布解除陈雅瑟的董事长职务。
同时,我要求警方立即逮捕陈雅瑟、顾婉心和韩修齐,以非法拘禁、故意伤害、诈骗等罪名。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陈雅瑟,顾婉心,你们被逮捕了。
不!陈雅瑟突然扑向我,可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养了你二十多年!
养了我我后退一步,你是在折磨我!
从小到大,你就偏爱顾婉心,把最好的都给她。
我生病了,你说我是在装病。
我受委屈了,你说我是在无理取闹。
我努力学习,你说我是在显摆。
我研发新药,你说我是在争夺继承权。
这就是你所谓的养育之恩吗
陈雅瑟被我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带走。警察拉着陈雅瑟和顾婉心走出了会议室。
临走前,顾婉心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我:宋可言,你不要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已经赢了。我冷冷地看着她,而且,我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21
一个月后,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了。
陈雅瑟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罪名包括诈骗、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等。
顾婉心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罪名包括诈骗、伪造文件等。
韩修齐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罪名包括非法拘禁、故意伤害、非法行医等。
看到判决书的那一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义,终于得到了伸张。
可言。爸爸走到我身边,你做得很好。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爸爸的记忆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爸爸,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握住他的手。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爸爸轻抚着我的头发,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现在都过去了。我看着他,我们要向前看。
对,向前看。爸爸点点头,可言,你打算怎么处理公司的事情
我想把公司的重心转向慈善医疗。我看着窗外的蓝天,我要建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找到家人。
这个想法很好。爸爸满意地点头,我支持你。
还有,我转向老太爷,爷爷,我想把公司的名字改一下。
改成什么
陈氏慈善医疗集团。
好名字。老太爷笑着点头,我的好孙女,你长大了。
半年后,陈氏慈善医疗集团正式成立。
我们的第一个项目,就是为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提供免费的DNA检测服务,帮助他们找到亲生父母。
同时,我们也在全国建立了多个医疗站点,为贫困地区的孩子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
我的阿尔茨海默症新药也正式上市了,并且以成本价向全国的医院供应。
可言,爸爸看着新闻里关于我们基金会的报道,你知道吗我为你感到骄傲。
爸爸,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痛苦,更应该理解别人的痛苦。
是的。爸爸轻抚着我的头发,从痛苦中走出来,然后帮助别人走出痛苦,这才是生活的意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