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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声。
事情很复杂。
卧室里传来苏婉压抑的哭声。
方琳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先回去吧,这事等我理清楚了再找你。
方琳点点头,临走前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陈默,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送走方琳,我站在卧室门口。
听着里面苏婉的哭声,突然觉得很累。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敲了敲门。
苏婉,我们谈谈。
里面的哭声停了一瞬,然后又继续。
我推开门,看见她蜷缩在床上,眼睛哭得通红。
那个律师,是你叫来的她抽噎着问。
我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
昨晚的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苏婉擦了擦眼泪,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老公,你最近是不是又头疼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我本想拒绝,但看着她担忧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到了医院,苏婉轻车熟路地带我去了神经内科。
奇怪的是,医生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对苏婉点了点头。
陈先生,最近记忆有没有出现混乱医生一边翻病历一边问。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什么记忆混乱我是来看头疼的。
医生和苏婉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细节让我心里一紧。
刺激疗法的效果怎么样医生突然问苏婉。
苏婉叹了口气。
比预想的好,他已经能想起一些片段了。
我猛地站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刺激疗法
医生推了推眼镜,递给我一份病历。
陈先生,你去年出了车祸,导致海马体受损,出现了选择性失忆!
你妻子一直在配合我们做刺激治疗。
我翻开病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的名字。
还有创伤后失忆的诊断。
最让我震惊的是,就诊记录显示,这半年来我每周都来复诊。
可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我的手开始发抖。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自己有病
苏婉轻轻握住我的手。
老公,你每次治疗完都会忘记治疗过程,医生说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甩开她的手,指着手机里的群聊记录。
那这些呢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苏婉和医生又对视了一眼。
唉,还是告诉他吧。医生叹了口气。
苏婉深吸一口气,拉着我的手。
老公,那个群其实是我建的,里面的人都是我开的小号。
我瞪大眼睛。
什么那那些恶心的聊天记录......
都是我发的。她低下头,耳朵通红。
视频都是以前我们俩拍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拍过这种视频
苏婉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加密相册。
你看。
视频里,确实是我和苏婉的卧室。
画面里,苏婉被压在床上。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镜头始终只拍到她一个人。
苏婉又点开另一个视频。
这次画面里出现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