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得知高温未世三天后来临,气温将升到
70
度。
父母应聘在牛栏山下的酒庄工作,酒庄地下5米有个
2000
平米的酒窖,全年恒温
15-17
度。
世上还有比这更凉爽自在的地方吗
我疯狂囤积物资,送到酒庄,顺便顺了帅气多金的酒庄老总。高温来后,我们躲在酒庄的地下酒窖,天天品着红酒,逍遥生活。
1
第一章:末世降临,地狱耳语
酒窖深处,红酒醇香与地表焦灼,判若两端。
高温末世第三日。我窝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冰凉。酒窖恒温十五度,空气清甜,是干燥后红酒发酵的独特味道。餐桌上,牛排煎得滋滋作响,爸妈正低声商量今晚要开哪瓶顶级勃艮第。陆景琛从酒架走过来,递给我一杯冰镇桃红,杯壁凝着细密水珠。
我早就说过,这酒窖是最好的。陆景琛说,声音低沉。地下五米,两千平米,全年恒温。那些地表挣扎的,想都别想。
我接过酒杯,冰凉顺着指尖蔓延。重生前,我就是在这七十度高温下活活熬死的。现在呢我囤的物资堆满了半个酒窖,衣食住行,应有尽有。我心里有点飘,我就是那个先知,我就是末世的赢家。
这防御系统,你都检查过了我问陆景琛。
当然,每一处都亲自检测。陆景琛回答,入口防爆门,厚度足以抵御小型冲撞。排风系统自带三层过滤,杜绝任何外部污染。监控探头,军工级别,捕捉一公里内活物热源。
我点头,这安全感,简直无敌了。
外面,还能活人吗我妈突然问。
陆景琛顿了顿。不好说。三天时间,暴露在外面的,恐怕……
他没有说完。我也没追问。那些挣扎,那些哭嚎,都与我无关。我只需要守好我的‘堡垒’。
突然,酒窖一阵轻微摇晃。头顶吊灯晃了晃,杯子里酒漾出几滴。
地震我爸惊呼。
陆景琛说:不是地震。地面震动。
他走向入口防爆门,指着门边一道细小裂缝。一丝而已。
一股灼热气息从裂缝钻进来,带着无法形容的腐臭。胃里一阵翻腾,那不是食物腐烂,是血肉在高温下溃烂的腥臭。
什么味道我妈捂住口鼻。
是外面。陆景琛说。
然后,我听见了。极度微弱,却撕心裂肺。
救……救命……
像一根细针,扎进耳膜。我呆住了。
幻听吧,末世里谁还喊救命。我爸自言自语。
但我清楚。不是幻听。
是……是小胖墩。我颤抖地说。小胖墩,我家隔壁的小孩。重生前,他缠着我玩变形金刚。他不是应该跟他爸妈去了亲戚家吗
别胡说!我爸呵斥我,不可能!
紧接着,裂缝开始渗出液体。黏稠,暗红。顺着墙壁,缓缓流下。胃里翻江倒海,那生理性恶心,让我直接干呕起来。这是血,我确信。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救我,好疼……
那声音,由弱变强,带着孩子极致的痛苦与绝望,活生生撕裂。我的心被狠狠攥住。是小胖墩。真的是他!
我猛地冲向裂缝,手刚伸出去,就被我爸死死拽住。
你想干什么!我爸厉声质问。
他……他在外面,他要死了!我挣扎。
你不能出去!我妈也过来拉我,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人,你要把我们都搭进去吗!
他是个孩子!我喊,他快死了!
陆景琛挡在我面前,身体像一堵墙。
没用的。陆景琛说,你救不了他。他已经……他没有说完。我的心沉入冰窖。
陆景琛!我愤怒地喊。
想想你父母,想想我们所有人的安全。陆景琛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是重生者,你更应该清楚,末世里,只有活着最重要。别做没用的事。
他转身,示意我爸妈。他们立刻找来水泥和钢板,迅速将那道细小裂缝严严实实堵死。我看着血水被封住,听着求救声被隔绝,绝望哀嚎变成一声呜咽,再无声息。
我死死盯着被堵住的墙壁,内心被巨大内疚感啃噬。
我重生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自保,我就可以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被酷热和腐烂吞噬
那声音,那血水,像烙印刻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是个废物,我只能躲在这里,看别人死去。
我,沾沾自喜个屁!
2
第二章:狐狸尾巴,人祸序曲
末世下,人性的丑陋,比灾难更让人窒息。
几天后,酒窖外围监控捕捉到模糊人影。他们并非盲目徘徊,而是有组织地探索。画面上,一个身影倒下,显然是中暑。他同伴没有施救,反而是迅速搜刮他身上残存物资,然后将他抛弃在烈日下。那具躯体,很快就被一群追踪而来的黑影当作诱饵,引开了那些可怕的东西。监控画面模糊,但行为清晰。我看着屏幕,胃里又是一阵抽搐。这就是末世的人性我感觉极度恶心,仿佛看到未来的自己,也可能被如此对待。
陆景琛加固了外部伪装。他对我说:外面的情况,比想象中复杂。已经不是单纯的生存,是争夺。
我爸妈坐在沙发上闲聊,声音不大,却字字入耳。
老陆家的陆景明,从小就嫉妒景琛。我妈说,他当年搞砸了几笔生意,被老爷子赶出去了。现在不知道死哪儿了。
谁知道呢。我爸说,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心眼小,手段毒。
陆景明。这个名字,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陆景琛同父异母的哥哥。前世听过这个名字,却没怎么接触。现在,这个名字带着一股隐隐的不安,仿佛是未来冲突的伏笔。
酒窖内部,安静得可怕。但这几天,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新鲜蔬菜和特定药品的消耗速度超预期。不,不是超预期,是莫名其妙的浪费。好好的西兰花,被人扔在了角落里烂掉。珍贵的抗生素,包装被拆开,里面只剩了几粒褪色的糖片。
我走到储藏室,拿起一瓶饮用水,拧开盖子。一股泥沙味扑鼻而来。我把水倒在手上,混浊的泥沙清晰可见。我妈囤的最好的矿泉水,被人恶意掺入泥沙。
这什么情况我妈看到我手中的水。
水里有泥沙。我说。
我爸接过水瓶,拧眉:谁干的这可是我们最干净的水源!
部分药物也被换了。我把那些过期伪劣品放在桌上。
我爸妈的脸色都沉下来。这种内部的阴险破坏,比外部威胁更令人不寒而栗。乐园屁的乐园!我心里的不安全感,像洪水一样蔓延开来。
陆景琛召集大家开会。他说:外部补给,是迟早要考虑的事。酒窖物资虽然充足,但总有消耗完的一天。我已经规划了几条路线……
现在出去我打断他。
是。有计划的。总不能坐吃山空。陆景琛回答。
我心里警惕。物资消耗异常,再加上水和药的问题。这哪里是坐吃山空,分明是有人在内部消化!
陆总,外面这么热,出去太危险了吧一个员工问。
危险是有的。陆景琛说,但总要有人去。当然,所有自愿出去的,都会得到额外的物资奖励。
我看着那些被金钱诱惑的员工,心里冷笑。陆景琛还是太信任人了。这酒窖里,恐怕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已经偷偷地和外面的人联系上了甚至,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制造消耗,逼我们出去
我回房间,看着天花板。末世不仅仅是天灾。更可怕的,是人祸。我曾经以为,只要有物资,有安全屋,就能活下去。现在看来,我错了。我面对的,是比高温更难熬的人心。
我决定。无论如何,我要找出那个内鬼。谁能想到,这安全舒适的酒窖,会比外面更让人提心吊胆
3
第三章:背叛的低语,毒药滋生
酒窖内,一股无形的暗流开始涌动。
陆景琛重新安排了酒窖入口的值守,那是整个堡垒的生命线。
他将这任务交给几位老员工轮流负责,其中就有李叔。
李叔是酒窖的老人了,跟了我爸妈十几年,一直算得上稳重。
可末世这几天,他像变了个人。
陆总啊,这酒窖是大家的,物资也该大家共享。李叔坐在休息区,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空间,外面那些人,多可怜,饿着肚子,被晒得直冒烟。咱们吃香喝辣,这……不太好吧
他斜了我一眼,我正在清点我特意囤积的营养剂。
这道理,李叔,陆总以前就说过了。我爸语气平稳,酒窖是私人产业,这些物资也都是我们个人准备的。能收留大家,已经是……
哎哟,陈总,别这么说。李叔打断我爸,现在哪还有什么私人不私人的外面都在‘无私分享’呢,抢啊,夺啊,那才叫真正的‘分享’。咱们这儿,把东西藏着掖着,不就是压迫吗
压迫我差点笑出声。压迫我们吃香喝辣,压迫我们睡恒温酒窖这老头,真把我当傻子了。我强忍住没搭理他。
我走到物资区,整理着刚从冷藏库取出的新鲜蔬菜。西兰花、圣女果,带着冰冷的水汽。它们本该分门别类放在透明保鲜盒里。可转眼间,李叔走过来,随手拨动,将我码放整齐的西兰花碰散,掉到地上,沾上灰尘。
哎呀,这小姑娘啊,就是矫情。李叔假惺惺地,这末世了,还讲究什么摆盘能吃就不错了。你啊,就是不懂人情世故,陆总平时太惯着你了。
我僵住了。我看着那朵摔碎的西兰花,内心一股怒火冲上头。这老东西,真想给他两拳。
陆景琛走过来,他当然看到了。
李叔,物资要爱惜,大家现在吃喝都得靠它们。陆景琛的声音很沉。
陆总,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李叔谄媚地,您这么辛苦,还被下面的人误会。哪像陆景明少爷当年,那才叫慷慨,对手下那是真金白银地给,多大气。不像现在……
他没有说完,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刀刀扎心。我爸妈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和陆景琛的信任,在李叔的言语中,被一点点蚕食。
晚上,我爸妈把我叫到房间。
这李叔,怎么回事我妈问我。
妈,他跟陆景明当年关系就铁。我爸说,那是陆景明最得力的下属。陆景明被老爷子赶出去后,李叔还跑去求情。后来景琛接手酒庄,他才跟着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陆景明,陆景琛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个心眼小、手段毒的家伙。怪不得李叔最近这么阴阳怪气,原来是旧主子的人。我那颗刚建立起来的堡垒信心,又被凿开了一道裂缝。
我回想起白天的遭遇,心里憋屈得要死。我辛辛苦苦囤的物资,凭什么被他随意糟蹋我那精心整理的区域,仿佛被一只脏手玷污。这种内部的阴险,比外面的酷热更让人难以忍受。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憋屈到想吐。
接下来几天,酒窖内部的气氛变得更差。
凌晨,我被一阵奇怪的味道呛醒。那不是红酒的醇香,也不是地下泥土的潮湿,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臭。伴随着这股味道的,是嗡嗡作响的蚊虫。
我抓起手电筒,冲向排风口。
那里的风力比平时大了好几倍,一股热浪带着外面血腥的腐烂味,和密密麻麻的蚊虫一起,拼命往酒窖里灌。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这个风量,只有在排风系统被开到最大,且外部过滤装置被故意破坏或移开时才会出现。
我立刻跑到值守室。李叔正坐在那里,他身边的桌上,打开的排风系统控制面板发出微弱的光。
李叔!我厉声。
哎哟,小姑娘,醒了啊李叔吓了一跳,然后又迅速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不是酒窖里闷嘛,我寻思着给大家透透气,通通风。外面空气也新鲜啊,就透透气。
新鲜外面的空气能杀死人!
你把过滤系统关了我质问。
什么过滤不过滤的,我不知道啊!李叔一摊手,我就是按了一下,想让大家呼吸点新鲜空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太紧张了,末世嘛,放轻松一点。
我气得发抖。这老东西,装什么无辜那种腐臭味,那种蚊虫,哪里是新鲜空气这是他妈的毒气!他知道这些高温末世产生的腐败气体会带有各种细菌和病毒,会让人身体虚弱,让物资加速变质!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立刻关闭了排风系统,又用手电筒检查过滤装置。
果然,三层过滤网,最外层被人暴力破坏,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像一个恶意的缺口,将外面所有污秽毫无保留地引了进来。
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生理性的恶心。
我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感觉一阵阵瘙痒,那些蚊虫似乎已经在我身上留下印记。
酒窖内的温度也明显升高了几度,那些对温度敏感的蔬菜和部分药品,恐怕已经开始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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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有人开始出现高热、腹泻等症状,尤其是一些身体本来就虚弱的老人。我爸妈也开始咳嗽。酒窖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来。这哪里是堡垒,分明是毒药正在滋生。我看向李叔,他正乐呵呵地和几个员工聊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必须找出证据,我必须阻止他。
这酒窖,我真的要拼命了。
4
第四章:高光被踩,地狱空荡荡
酒窖内部,暗潮汹涌,而更大的危机,在外部悄然降临。
陆景琛发现外部监控系统出现了一大片盲区,就在酒窖主入口的上方。
那片区域的摄像头信号无故中断,无法修复。
可能是高温烧坏了,也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破坏了。陆景琛说,召集了我和我爸妈,我必须亲自带队出去排查。我需要一份酒窖的详细物资清单,还有你对外面情况的预判和建议。
他看着我。我感受到他的信任。
我会完全信任你的判断。陆景琛说,他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凝重,酒窖的安全,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重要。
我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我的重生优势,我的先知能力,终于被他认可和重视了。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这酒窖的防御,有他在,有我在,简直天下无敌。
我觉得我就是末世的诸葛亮,我就是那个唯一能破局的玩家。
清单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几条路线建议。我递给他一份文件,自信满满,安全不是问题,我们只需要小心那些不确定的人和事。
陆景琛点头,他召集了几名精干的员工,穿上特制的防高温辐射服。
我们争取尽快回来。他离开前对我们说。
他走后不久,酒窖的电力系统突然发出嗤啦一声,紧接着,整个酒窖陷入一片漆黑。所有的灯光,包括应急照明,全部熄灭。
黑暗,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将我们吞噬。
怎么回事我妈惊呼。
陆总刚出去就停电,这也太巧了吧我爸语气很沉。
李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哎呀,这老电路啊,就是不争气!李叔说,没事儿,我搞得定。不就是备用电源嘛,以前出过几次小问题,都是小事。
他慢悠悠地走向备用电源室,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可我知道,备用电源系统,陆景琛是每天都会亲自检查的。他不可能留下这种低级故障。前世,我虽然没有进入酒窖,却从末世后的幸存者口中,听到过酒窖被攻陷的零星信息,其中就提到过电力系统被人动手脚这一条。
我立刻冲向电源室。
别慌!我对着我爸喊,爸,备用电源的主线路连接器那里!
我爸立刻打开维修箱,取出工具。
我记得陆总说过,那个接口设计有些特殊。我说,脑子里飞快闪回前世的零碎记忆。我知道陆景琛有轻微的强迫症,他对核心区域的设计,一定会留下最微小的、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缺陷,既可以作为备用方案,也可以作为验证其忠诚度的手段。这个缺陷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出问题。
我指着一个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像是松动的螺丝。
那个,转动它!我说,逆时针,快!
我爸照做。只听咔哒一声轻响。
然后,电光石火间,整个酒窖的灯光啪地一下,重新亮了起来。
冰冷的白炽灯光驱散了黑暗,空气中的腐臭和蚊虫仿佛也跟着消散了一些。
搞定了!我爸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亮起来的酒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看吧,我就知道,危机算什么,我可是重生者,我就是最牛的!我就是那个先知,就没有我搞不定的事。E-Value噌噌往上涨。
然而,就在电力恢复的那一瞬间——
嗡——
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划破酒窖的宁静。那声音来自主入口的防爆门,急促而尖锐,带着金属的颤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声音!我妈叫起来。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
像是什么庞然大物,带着毁灭的力量,狠狠撞击在防爆门上。整个酒窖都跟着颤抖起来,头顶的吊灯剧烈摇晃,酒架上的红酒瓶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不是地震。是攻击!
不,不可能!我爸惊呼,防爆门,那可是军工级别的!
又是一声轰——!更加剧烈!我感觉脚下的地板都在跳动,震得我耳膜发疼。
然后,是金属被撕裂的刺啦声,像恶魔的指甲划过大地。
嘎吱——!
主入口防爆门,那扇号称能抵御小型冲撞的铁壁,竟然被人从外部强行破开!
一道扭曲的裂缝,从门锁处开始蔓延,撕裂了厚重的钢板。
光线,以及一股带着灰尘和焦灼气息的浊流,从那裂缝中涌了进来。
我看到了。
一个人影,带着一群武装分子,从那被撕裂的防爆门外,缓缓走入。
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胜利的、饥饿的笑容。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西装革履,梳着油光锃亮的发型,和这末世格格不入。他脸上带着一种阴冷得意的笑。
陆景明。
我呼吸一滞。他怎么会……
我看到李叔,那个刚才还装模作样地帮我们修电的老东西,此刻正满脸谄媚地站在陆景明身后,脸上挂着极致得意的狞笑。他甚至还朝我这边,挑衅地眨了眨眼。
我感到一阵恶心。
陆景明一步步走近,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他俯视着我,然后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尖。
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聪明,陆景明声音轻蔑,带着嘲讽,像淬了毒的刀子,就能保住这个‘宝藏’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罢了!你连自己被谁卖了都不知道,还在这儿演什么智者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每个字都像一根钉子,狠狠地凿进我的脑海里,将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自豪、所有的先知优势,全部否定。
自以为是蠢货
不!我不是!
可我还没来得及反驳,陆景明身后那些武装分子已经冲了上来。他们动作粗暴,直接将我爸妈推搡着,控制起来。我妈发出惊叫,我爸想反抗,却被一个壮汉一拳砸在肚子上,痛得弯下了腰。
爸!妈!我嘶声喊。
我猛地冲过去,却被陆景明伸出脚,狠狠地绊倒在地。我摔了个狗吃屎,头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阵眩晕。
我挣扎着爬起来,手脚并用,却再次被陆景明身边的保镖死死按住。我的脸颊贴着冰凉的地板,视线模糊。我只能看着我爸妈被那些人粗暴地拖走,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高光时刻,我的先知优势,我自以为的末世赢家,被陆景明一句话,一个动作,踩了个稀巴烂。
酒窖灯火通明,却感觉比之前停电时更黑。
地狱,空荡荡,原来恶魔都在这里。
陆景琛……你在哪里
5
第五章:恶魔盛宴,忍辱负重
主入口的防爆门被撕裂成扭曲的废铁。陆景明站在破口处,像一个胜利者。
他立刻下令。
把那些对陆景琛忠心的,或者看着不顺眼的,统统给我赶出去!陆景明声音狠厉,末世嘛,优胜劣汰,这叫弱肉强食。
武装分子粗暴地冲进酒窖。他们揪住几个试图反抗的员工,拳打脚踢。惨叫声回荡。我看到老陈,那个平时总爱给我递糖的老员工,被一个壮汉踹翻在地。他被拖向外面。
饶命!老陈嘶喊,声音里带着绝望。
没有用。他们被一个个推出去,直接暴露在炽热的阳光下。酒窖外的空气仿佛一道火墙,瞬间吞噬了他们。我能想象那些被驱逐的人,在外面会遭遇什么。活活被晒死,或者被别的幸存者撕碎。我的胃在翻腾。这是活生生的屠宰。
看到没,这就叫规矩。陆景明轻蔑地说。他指着一个被吊在酒庄大门上的人影,那是反抗最激烈的老李,他已然没了气息。一缕血迹顺着门板缓缓滑下,在滚烫的金属上凝固。
我被迫着看。我感到一阵冰冷的恶心,从脚底直窜脑门。这就是他要的规矩比外面那些行尸走肉更可怕的,是这种毫无人性的活人。
我爸妈被两个武装分子推搡着,丢进一个潮湿阴暗的杂物间。那里原本堆放着清洁工具和废弃的纸箱。
爸!妈!我喊。我试图冲过去,却被身边的保镖死死按住。
李叔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两个破碗,里面装着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散发着馊味。
哎哟,陈总陈太太,吃点东西吧。李叔声音里透着虚伪的关切,这年头,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不像以前,天天山珍海味,现在嘛,得适应。
他把其中一碗递给我妈。我妈接过去,只是闻了一下,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这是什么我妈声音发颤。
害,还能是什么李叔笑得格外恶心,就是咱们陆总赏给你们的‘新鲜食材’啊!末世了,物资紧缺,凑合着吃呗。
他走到我面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嘲讽语气说:啧啧,你女儿那么聪明,那么有本事,不是囤了很多宝贝吗怎么没能给你们变出新鲜的来呢
我大脑嗡嗡作响。这老狗,简直不是人。
李叔!我吼。
小姑娘,别那么大声。李叔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说话,要客气点。不然,陆总不高兴,你爸妈可就……
他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紧紧咬住嘴唇。屈辱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陆景明走过来。他看着我。
你,过来。他命令我,清点物资,我知道你干这事儿熟练。
我被迫跟着他来到物资区。那是我曾精心整理、分类的地方。现在,所有的箱子都被粗暴地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营养剂的盒子被踩扁,罐头滚得到处都是。
动作快点。陆景明说。
我开始清点。我忍着生理上的恶心,忍着心里的刀绞。每一件被粗暴对待的物资,都像在割我的肉。
陆总,这小姑娘清点得慢啊。李叔凑过来,阴阳怪气地抱怨,是不是还想着把这些好东西藏起来啊
陆景明哼了一声。他拿起一包已经有些潮湿的压缩饼干,掰下一小块,递到我面前。
乖,赏你的。他用一种哄狗的语气,这点边角料,别说我薄待你。
周围的武装分子发出哄笑。我僵在原地,手指抠进掌心。这种羞辱,比直接打我更让我难受。
怎么不吃陆景明挑眉,别不知好歹。现在外面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我拿起那块饼干,面无表情地放进嘴里。粗粝的口感,像是在嚼沙子。
陆景明得意地笑了。他仿佛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碾压我的感觉。
我低头清点,一个被压在角落的沾血纸条映入我眼帘。它被一箱红酒死死压住,只有一角露出来。我悄悄伸脚,将它勾到身边,趁着李叔不注意,迅速塞进袖子里。
那纸条上,用血迹画着一个模糊的图案,像是陆景琛常用的一个签名。然后,是一个只有我们才懂的暗号:逆流而上。
我心头一震。
陆景琛,你还活着你没死
绝望的深渊里,一线微光,如同暗夜里的火种。
6
第六章:绝地反击,暗夜火种
清点物资的日子,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陆景明似乎很喜欢看我努力的样子。他每天都会来巡视,嘴里不时冒出一些让人想吐的漂亮话。
这些东西啊,只有到真正懂它们价值的人手里,才能发挥作用。他指着一排被我码放整齐的营养剂,讽刺地说,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管理这些‘宝藏’的。有些人,眼皮子太浅,只知道藏着掖着。
我忍住想骂街的冲动。
我利用清点物资的机会,偷偷查看酒窖的结构图。前世关于陆景明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在我脑子里闪回。他从小就是个表面光鲜,内里阴暗的小人。虚荣、多疑、自大,这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他喜欢掌控,但又害怕失去掌控。他信奉武力,却对看不见摸不着的科技有一种盲目的自信和轻视。
我用余光扫视着周围。那些被陆景明强行留下来的员工,他们脸上写满了麻木和怨恨。陆景明把最好的红酒和罐头,都分给了他带进来的那群武装分子。而酒窖原有的员工,包括我爸妈,每天都只能得到最少的配给。
哎,这肉罐头,真香!李叔每天都会在我面前晃悠,故意撕开一罐肉罐头,大口咀嚼,然后用一种做作的语气说,可惜啊,不是所有人都有福气吃到这种好东西。
他总是把我们那份少得可怜的配给,故意克扣。
你们今天表现不好,就这么多。李叔轻蔑地说。
有一次,他甚至把我爸妈的米粥倒进了排水沟。
这些东西,你们不配吃这么好的。李叔的声音恶毒,省得碍眼。
我看着被冲走的米粥,心像被刀割。我爸妈坐在杂物间里,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他们不再是以前那个叱咤商场的陈总和陈太太。
我必须改变。
那个沾血的纸条,我一直藏在贴身的地方。夜深人静时,我一遍遍摩挲。陆景琛的暗号,意味着他安全。这意味着他正在集结力量。
我开始寻找老张。老张是酒窖的老人了,跟陆景琛时间最长。我记得他被驱逐出去时,陆景明似乎没有对他动手,而是让他假装归顺。
机会来了。
在一次搬运酒桶的时候,我故意让一个空桶意外滑落。老张是第一个冲过来帮忙的。
小心点,小姑娘。老张说。他的手在我手臂上轻轻碰了一下。
我感觉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小块被卷成筒状的纸片。我迅速握紧。
晚上,我打开纸片。上面写着几个字,笔迹潦草,但很清晰:陆总已脱困,外围集结。内应,待命。
我心里一阵狂喜。老张是真的!他也在等!
我开始和老张用暗号联络。清点物资的间隙,我假装检查酒桶,在上面留下划痕。老张会在第二天做出回应。我们沟通着酒窖的内部情况,以及陆景明手下那些人的抱怨。
他们对陆景明不满了,嫌他抠门,又爱瞎指挥。老张在一次搬运中,低声说。
那些被压榨的,可以争取。我回应。
我们知道,陆景明那些武装分子,鱼龙混杂,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只是为了利益聚集起来。当利益不再,或者他们看到更好的选择,就会动摇。
我们制定了初步的反击计划。第一步,策反。策反那些被陆景明压榨的酒窖员工,那些忍受着屈辱却得不到尊重的苦力。他们是我们的暗夜火种。
第二步,寻找秘密通信设备。陆景明自以为高科技,对酒窖里那些老旧设备毫不在意。前世我听说过,陆景琛在酒窖深处藏了一个老式的短波电台,以防万一。陆景明大概率会忽略它。
陆景明那狗东西,他只会用他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我内心冷笑,姐玩儿的不是聪明,是命。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7
第七章:致命陷阱,证据链条
陆景明这人,骨子里就刻着毁灭二字。
他不仅要占有,还要抹去所有不属于他的痕迹。这几天,我假装顺从地整理物资,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他和李叔鬼鬼祟祟地在储藏室的角落焚烧文件。
那股纸张燃烧的焦糊味,混杂着酒窖里本该醇厚的香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味。
我猜,那是酒庄的财务记录,或许还有陆景琛的一些私人文件。陆景明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干净地消失,连同他存在过的证据。
机会来了。
我趁着一次搬运空酒桶的机会,故意在那个角落不小心撞翻了一堆杂物。在一片混乱中,我用脚勾过来几片没有烧尽的、带着焦黑边缘的纸张碎片,迅速塞进了裤腿里。
上面有陆景琛的亲笔签名,还有一个被涂改过的转账记录,收款人,是李叔的儿子。
呵,真是父慈子孝。
我把这些碎片藏在一本被撕烂的硬壳书里,然后把书随意丢在了一堆废纸箱上。在陆景明这种人眼里,这些都是垃圾,不值一顾。
我的效率开始变慢。我故意把营养剂和罐头搞混,把药品的批号登记错。
陆景明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一脚踹翻了我刚码好的一箱压缩饼干。
你他妈是猪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居高临下地看我,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李叔立刻跟腔作势地叹气:哎,陆总,您别生气。小姑娘家家的,没干过这些粗活。不像咱们,皮实。
皮实陆景明冷笑一声,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陈小姐,我真是高看你了。我以为你在陆景琛那儿待了那么久,多少能学到点东西。现在看来,除了这张脸长得还算漂亮,你简直一无是处。
周围的武装分子发出一阵哄笑。
陆总,话不能这么说,一个油腻的声音响起,这张脸,用处可大着呢。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瞒得过我陆景明继续用他那套PUA话术攻击我,是不是还想着把好东西藏起来,等陆景琛回来救你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他现在,说不定早被外面的野狗分尸了!
我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装出害怕又委屈的样子。
对……对不起,陆总,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他哼了一声,松开我,废物就是废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我内心冷笑。对,我就是废物,你快信啊,蠢货。
我利用他的这份轻视和自大,开始下一步计划。我假装在清点B区仓库时,又一次犯了错,把一架高处的货品弄得摇摇欲坠。
陆总!李叔!这……这要倒了!我惊慌地大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陆景明和李叔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指挥人去固定货架。
就是现在。
我迅速闪身到仓库的另一侧,那里是监控的绝对死角,也是一个被废弃的通风管道口。陆景琛曾告诉我,这是酒窖最早的排风系统,早就废弃了,只有他知道通往哪里。
我把那本藏着证据的硬壳书,连同我偷偷录下的陆景明刚刚那段废物论的录音笔,一同塞进了管道深处。
我用粉笔在管道内壁画了一个小小的,只有老张能看懂的标记。
做完这一切,我跑回人群,继续扮演那个惊慌失措、一无是处的花瓶。
陆景明处理完货架,回头看我,眼神里只剩下纯粹的鄙夷。
滚去那边待着,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是,陆总。我低眉顺眼地回答。
我退到一边,看着老张借口清理杂物,慢慢靠近那个通风口。他背对着所有人,蹲下身,像是在拾捡垃圾。
几秒后,他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推着垃圾车离开。
我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陆景明,你等着。你亲口说的那些话,很快就会变成抽在你脸上的耳光。
8
第八章:信号点燃,仇恨总攻
我和老张在酒窖深处找到了那个老式的短波电台。
它被藏在一个伪装成酒柜的暗格里,上面落满了灰尘。陆景明和他那群只认得最新款平板和卫星电话的高科技人才,根本没把这堆老古董放在眼里。
这玩意儿还能用吗老张压低声音问我,脸上带着忧虑。
能。我笃定地回答,陆景琛这人,看着新潮,骨子里比谁都传统。他信奉的东西,一定是可靠的。
我们接通了备用电源,电台发出了微弱的滋滋声。在陆景明设置的通讯干扰下,这微弱的信号,是唯一能刺破黑暗的光。
老张开始用约定的频率发送讯息。内容很简单:陆景明伪造罪证的简报,以及那份关键的录音。
我把耳朵贴在冰冷的接收器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码声从接收器里传来。那不是我们熟悉的任何暗号,而是一个字,重复了三遍,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
屠。
屠。
屠。
我浑身一震。是陆景琛。他收到了。
复仇的火焰,正式点燃。
酒窖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陆景明的管理越来越混乱,他对手下那群武装分子的耐心也消耗殆尽。
妈的,这批牛肉罐头怎么又少了两箱谁他妈偷吃了一个刀疤脸对着手下破口大骂。
陆总自己开party用掉的呗,还能有谁另一个小声嘀咕。
操!他自己吃香喝辣,让咱们啃这些快过期的饼干
省点力气吧,昨天他还拿82年的拉菲漱口呢,说是有格调。
这些对话,像一颗颗火星,落入本就干燥的火药桶里。
陆景明为了彰显他的王者风范,开始肆意挥霍。他用珍贵的纯净水给自己洗澡,把整箱的午餐肉丢掉只为吃最新鲜的一罐,甚至会因为某个手下多看了他珍藏的雪茄一眼,就将其暴打一顿。
被压榨的酒窖员工们,眼里的麻木渐渐被怨恨取代。老张策反的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他们都受够了。老张在一次擦肩而过时,用口型告诉我,等一个信号。
信号,很快就来了。
那天下午,陆景明正躺在用丝绸床单铺成的临时大床上,享受着李叔给他扇风的服务。
陆总,您真是天生的王者。李叔的马屁拍得震天响,陆景琛那小子,跟您比起来,就是个提鞋都不配的废物。
哼,那是自然。陆景明惬意地闭上眼,就凭他那点脑子,还想跟我斗现在外面那群蝼蚁,估计早就死绝了,谁还能来救他
他的话音刚落。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酒窖的侧翼传来。那是紧急逃生通道的方向!整个酒窖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陆景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怎么回事地震了
不!不是!一个武装分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来,陆总,不好了!侧门……侧门被炸开了!
李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陆景明冲到监控屏幕前,只见侧门的画面已经变成一片雪花。而主入口的监控里,一群装备精良的人,正从外部对防爆门进行切割。
他们的领头人,正是陆景琛。
不可能……这不可能!陆景明死死地盯着屏幕,像是见了鬼,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站在人群的角落,看着他惊慌失措的丑态,内心一片冰冷的平静。
我走到他身后,用一种他刚好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了一句。
别问,问就是,姐玩儿的不是聪明,是命。
陆景明猛地回头,死死地瞪着我。
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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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终极审判,天道好轮回
轰隆——!
金属切割的尖啸与爆炸的巨响混合在一起,震得整个酒窖都在嗡鸣。陆景明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终于裂开了。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门都守不住!他一脚踹在旁边一个武装分子的肚子上,对方蜷缩在地,不敢出声。
李叔的腿已经开始打摆子,他凑到陆景明身边,声音都在抖:陆……陆总,怎么办肯定是陆景琛那小子回来了!
慌什么!陆景明色厉内荏地吼道,他就算回来又怎么样我手里这么多人,捏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话音未落,酒窖内部,离他们最近的几个自己人突然发难。
老张一记闷棍,直接敲晕了陆景明的一个心腹。其他几个被压榨许久的酒窖员工,也抄起手边的扳手和铁棍,对着那群还没反应过来的武装分子狠狠砸了下去。
内乱,瞬间爆发。
反了!你们他妈的都反了!陆景明目眦欲裂。
陆总,这叫弃暗投明。老张吐了口唾沫,带着人护在我身前,你这种货色,也配当老大
就在这时,被炸开的侧门和被切开的主入口,同时涌入了装备精良的队伍。领头的人,正是陆景琛。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杀气,让整个酒窖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哥,好久不见。陆景琛的声音很平,平得像是在宣布一个死刑判决。
陆景明彻底慌了。他连连后退,被他自己的手下和陆景琛的人两面夹击,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陆景琛!你别得意!这酒窖现在是我的!
我没理会他的垂死挣扎,在老张的掩护下,迅速冲进了中央控制室。
我打开了整个酒窖的广播系统。
陆总,送你一份大礼。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酒窖的每一个角落。
下一秒,一段录音被我播放了出来。
你他妈是猪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除了这张脸长得还算漂亮,你简直一无是处。
废物就是废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是陆景明自己的声音。那高高在上的、充满鄙夷的腔调,清晰地回荡着。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那些还在犹豫的武装分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精彩。他们终于明白,在这个新王眼里,他们也不过是可以随时丢弃的废物。
你……你这个贱人!陆景明气急败坏地指着控制室。
我没停。我继续通过广播,将他焚烧财务记录、伪造转账记录嫁祸给陆景琛、以及私吞物资虐待员工的桩桩件件,全部公之于众。
那些纸片证据,此刻正通过投影仪,清晰地投放在墙壁上。
陆景明的防线,从内部彻底崩溃了。
他眼看大势已去,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我父母被关押的杂物间。
都别动!谁敢过来,我先杀了他们!
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出我妈,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陆景琛!让你的人都退下!不然我让你妈也下去陪你!
陆景琛没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而我,早就料到了他这一手。
我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了另一个按钮。杂物间通往核心区的防火门,应声落下。
陆景明被瞬间困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冷冷地对着话筒说,陆景琛,你哥这么喜欢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砰!
一声枪响。
子弹精准地穿透了陆景明握着匕首的手腕。他惨叫一声,匕首落地。陆景琛的人如同鬼魅般从通风管道上方一跃而下,瞬间将他制服,我父母被迅速解救出来。
另一边,李叔趁乱想溜。他佝偻着腰,想混进人群从侧门逃跑。
老狗!还想跑
当初就是你给老子喂的馊饭!
我老婆就是被你这杂种赶出去,死在高温下的!
被他欺压过的员工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下。
李叔那张最会说漂亮话的嘴,此刻除了发出猪一般的哀嚎,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走出控制室,慢慢走到被死死按在地上的陆景明面前。
陆景琛递给我一把枪。
我接过,蹲下身,用枪口拍了拍陆景明那张惨白的脸。
你说的对,废物就是废物。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着他当初的话,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10
第十章:末世新章,王者归来
酒窖外,地表温度超过七十度。空气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燃烧。
陆景明和李叔,像两条死狗一样被拖到了这片焦土上。
一支临时组建的末世执法队接管了他们。这支队伍由附近几个幸存者基地的头领共同构成,陆景琛是发起人之一。末世里,需要新的秩序。
审判是公开的。
执法队的队长,一个断了左臂的男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用扩音器宣读着陆景明的罪状。
陆景明,背信弃义,谋害手足,侵占他人财产,罪一。
肆意挥霍生存物资,残害幸存者,草菅人命,罪二。
虐待、折磨无辜者,人性泯灭,罪三。
每一条罪状,都引来围观幸存者们愤怒的吼声。
杀了他!杀了他!
这种人不配活着!
陆景明瘫在地上,屎尿齐流。他看着头顶毒辣的太阳,看着周围一张张充满仇恨的脸,终于崩溃了。
不……我才是王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景琛!弟弟!我是你哥啊!你救救我!
陆景琛站在我身边,一言不发,只是将一件外套披在了我肩上,为我挡住那几乎能灼伤皮肤的阳光。
队长的判决,冰冷而残酷。
判处陆景明,终身劳役。每日于烈日下开采矿石,直至死亡。每日配给,半块压缩饼干,三百毫升污水。
这个曾经拿82年拉菲漱口的王者,将在最卑贱的劳作和无尽的悔恨中,被太阳活活烤干。
至于李叔,他被判处前往强制劳动营,终生不得离开。那个靠着一张巧嘴活了一辈子的老东西,将在一个只有沉默和劳作的地方,慢慢腐烂。
酒窖,重新恢复了秩序。
陆景琛站在中央大厅,面对着所有幸存者,正式宣布了新的规则。这里将成为一个开放的庇护所,接纳正直的幸存者,但一切都需要靠贡献来换取。
而这个家的管理者,他看向我,是陈小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敬佩,有感激,也有一丝畏惧。
我看着台下,我的父母,老张,还有那些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人,他们都好好地活着。
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我重生一世的意义。
晚上,我和陆景琛,还有我的父母,再次坐在了那个熟悉的餐桌前。桌上,依然是醇香的红酒。
我爸妈激动得话都说不囫囵,一个劲儿地给陆景琛道谢。
都是她应得的。陆景琛给我倒上酒,没有你,这里现在还是一片地狱。
我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摇曳的深红色液体。
脑海里闪过陆景明那张轻蔑的脸,和那句除了这张脸长得还算漂亮,你简直一无是处的评价。
我笑了。
我走到酒窖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被月光映照得一片死寂的末世荒原。
我举起酒杯,对着自己的倒影,也对着这个全新的世界,轻声说了一句。
现在,谁才是那个蠢货
姐玩儿的不是聪明,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