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刚走出警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就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随手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年轻女孩声音。
请问,是初见奶茶店的老板吗我是林莉的室友。她,她欠了我很多钱,说是打暑假工还我,但她把钱都拿去买名牌包了。我这里,可能有一些......你用得上的证据。
我的心头一动。
半小时后,在一家咖啡馆,我见到了这个女孩。
她看起来很胆小,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被欺骗后的愤怒。
她将手机推到我面前,点开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林莉和另一个女孩的对话,背景音嘈杂,像是在寝室。
莉莉,你真把老板给举报了牛啊你!
那当然!她敢开除我,我就让她店都开不下去!一个破奶茶店老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等着瞧吧,我让她在圈子里彻底社死!
可你不是说你偷......
嘘!什么偷!那叫拿!我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不能花那个新出的蔻驰包包,我早就看上了,不拿点钱怎么买
录音里的林莉,声音得意又嚣张,与在警局里那副痛哭流涕的可怜模样,判若两人。
这段录音,不仅坐实了她主观的恶意,更把她偷钱是为了满足虚荣心的事实,揭了个底朝天。
我把录音拷贝过来,直接发给了负责案件的警察。
几天后,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他说,林莉一家试图申请保释,并想以家庭贫困,初次犯错为由,博取法官同情,争取轻判。
但这份录音呈上去后,直接堵死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法院的传票和律师事务所寄出的民事赔偿评估函,像两座大山,同时压到了林莉家。
琉光之树的估价,店面所有设备及装修的重置费用,加上停业期间的营业损失......
那是一个足以让他们一家三口不吃不喝工作一百年都还不清的天文数字。
林莉的父亲又来了几次警局,想找我,但我都避而不见。
我让律师明确转告他,法庭上见,我绝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他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充满怨毒和不祥。
是你毁了我女儿,毁了我们全家。你等着。
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将它截图,连同那个陌生的号码,一起打包发给了我的律师。
有些人,不把他最后一丝疯狂的念想掐灭,他是不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