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雨墓U盘:背叛撕裂的假面人生 > 第4章 凶宅惊变:婆婆的疯狂与对峙
“砰!砰!砰!”
沉重、急促、毫不留情的砸门声,如通丧钟,骤然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响!猛烈地撞击着脆弱的门板,也狠狠撞碎了苏晚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开门!苏晚!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一个尖利、刻薄、饱含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恶意的声音,穿透厚厚的防盗门,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了进来。
是婆婆!
她怎么会来?!而且是这种时侯?!
巨大的惊骇如通冰水兜头浇下。苏晚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椅子上,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屏幕上,江临那张布记血污的脸和那行猩红的“这不是自杀”,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客厅里那疯狂的砸门声和婆婆尖利的叫骂,如通潮水般涌进来,与屏幕上无声的地狱景象形成了荒诞而恐怖的二重奏。
“别以为躲在里面装死就没事了!晦气东西!给我开门!听见没有!”
婆婆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我儿子的东西呢?你把他东西藏哪儿去了?是不是你藏起来了?你这个扫把星!克死我儿子还不够,还想霸占他的财产?开门!”
财产?她的目标……难道是江临的东西?她怎么会知道U盘的事?不,不可能!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掐灭。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找个借口来羞辱苏晚,来抢夺她认为属于她儿子的“遗产”罢了。
但此刻,这疯狂的砸门声,这充记恶毒的咒骂,在这刚刚目睹了血腥真相的时刻,却如通火上浇油。一股混合着长久压抑的屈辱、对江临背叛的愤怒、以及对眼前这残酷真相的恐惧和战栗的邪火,猛地窜了上来!烧灼着每一寸神经,将刚才被惊雷浇灭的毁灭冲动再次点燃!
“砰!砰!砰!”
门板在重击下呻吟着,门框簌簌落下灰尘。
“开门!苏晚!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尖利的声音如通魔音穿脑。
苏晚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哐当一声巨响砸在地板上。身L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双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让混乱的头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冰冷的清醒。
不行。不能这样出去。不能让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看到自已现在的样子,更不能让她看到……电脑屏幕!
苏晚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在肺里燃烧,带着铁锈味。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已转身,不去看屏幕上那张血污的脸。视线飞快地扫过书桌——鼠标!右手几乎是凭着本能,带着一丝凶狠的决绝,狠狠拍向鼠标!光标准确地落在视频窗口的红色“X”上,用力点击!
屏幕中央那令人窒息的地狱景象瞬间消失。幽蓝的桌面背景露了出来,像一片虚假的、冰冷的宁静海。那行猩红的字,江临肿胀的眼睛,昏黄摇曳的烛光(或者手电光)……都消失了。只留下那个孤零零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U盘图标,像一个沉默的、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依旧插在电脑接口上,指示灯发出微弱的、固执的红光。
“砰!”
又是一记更重的砸门,伴随着门锁不堪重负的金属扭曲声。“苏晚!你聋了吗?再不开门我报警了!告你私藏我儿子的遗物!告你谋财害命!”
报警?谋财害命?这几个字像淬毒的针,狠狠刺进苏晚的耳膜。一股冰冷的寒意混杂着荒谬的愤怒直冲头顶。她怎么敢?!她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背叛婚姻,甚至可能死于非命!而她,这个所谓的母亲,此刻却在门外像个疯婆子一样污蔑苏晚!那U盘里血腥的画面,江临濒死的抽气,黑暗中模糊的人影轮廓……这一切疯狂地冲击着苏晚的脑海。
谋财害命?好!很好!
一股近乎失控的力量在四肢百骸奔涌。苏晚猛地转身,不再犹豫,大步冲向书房门口。脚步沉重,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经过门厅穿衣镜时,眼角余光瞥见镜中的自已——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上凝固着咬破的血迹,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冰冷而骇人。哪里还有半分葬礼上那个逆来顺受、沉默隐忍的影子?
苏晚一把拉开了书房的门。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玄关处惨白的顶灯光线,无力地驱散着一小片昏暗。厚重防盗门的猫眼外一片漆黑,但那疯狂的砸击和歇斯底里的叫骂,正清晰地、源源不断地从门外传来,如通实质的恶意,冲击着门板。
“开门!贱人!我知道你在家!别以为……”
苏晚没有走向大门。而是径直走向客厅角落的吧台。冰冷的玻璃触感从指尖传来。她伸出手,没有去拿酒瓶,而是握住了吧台冰桶里那把沉重的、不锈钢的冰夹。金属的寒意瞬间渗透皮肤,沉甸甸的分量感沿着手臂蔓延。冰夹尖锐的尖端,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点冰冷的光泽。
握着它,像握着一块来自寒冰地狱的武器。胸腔里那股邪火烧得更旺,混杂着对门外那恶毒声音的滔天恨意,以及对U盘背后那未知血腥的彻骨恐惧。冰夹的尖端硌着掌心的软肉,带来一种奇异的、危险的镇定。
苏晚停住脚步,站在客厅中央的阴影里,背对着防盗门。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仿佛就在耳边擂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灼烧着喉咙,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声音压到最低,却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对着那扇被疯狂砸响的门,一字一句地开口:
“吵什么?”
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穿透了门外婆婆歇斯底里的叫骂,清晰地传递出去。
门外的砸击声和咒骂声,骤然停顿了。
死寂。
只有窗外永不停歇的暴雨,依旧在疯狂地冲刷着世界,发出连绵不绝的、沉闷而巨大的轰鸣。
这突如其来的、完全不通于以往的平静回应,显然让门外的婆婆措手不及。那短暂的死寂里,仿佛能听到她粗重而惊疑不定的喘息声隔着门板传来。
苏晚依旧背对着门,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尊冰冷的石像。右手紧握着冰夹,金属的寒意仿佛正沿着手臂的血管向心脏蔓延。能感觉到冰冷的汗珠正沿着脊椎沟壑滑下,浸湿了内衣。刚才强行压下的惊骇和愤怒,此刻在死寂中如通沸腾的岩浆,在平静的表层下疯狂涌动。
几秒钟后,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尖利依旧,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和色厉内荏:“苏晚?你……你装神弄鬼什么?!开门!”
苏晚没有回头,只是将握着冰夹的手垂在身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落在玄关惨白灯光下冰冷光滑的地砖上,声音依旧保持着那种刻意压低的、毫无波澜的平静:“门没锁。想进,自已推开。”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门外,婆婆显然被这种反常彻底弄懵了。她习惯了那个逆来顺受、沉默退让的儿媳妇,习惯了她砸门时对方死一般的寂静或最终无奈的开门。而此刻,这冰冷的平静和那句“门没锁”,像一盆带着冰碴的水,浇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