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杰姆斯与未竟的招募
带着部队逃到沙漠，铁锈味的风卷过边陲小镇“落石镇”的木栅栏，韩拓靠在酒馆外的
oak
树桩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把黄铜握把的喷火器——这是他用三个金币从铁匠铺换来的破烂，此刻却比任何奢侈品都让他安心。
几次次回档后的第七天，阳光刺眼得像第一次死亡时山贼劈来的砍刀。韩拓闭了闭眼，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三十个名字的列表，其中二十七个已经被红笔勾掉。尼扎靠在酒馆门廊上擦拭着短刀，克雷斯正指挥着新招募的十几个壮汉拆卸马车铁板，而艾雷恩则抱着一本磨损的地图册，试图在这个连路牌都歪歪扭扭的地方标出可靠的水源。
“还差三个npc。”韩拓低声自语，靴跟在泥地上碾出浅坑。列表上剩下的名字里，杰姆斯的名字被他用炭笔圈了三次。
“头儿，东边谷仓那边吵起来了。”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新兵跑过来，粗布衬衫上还沾着昨天搬运货物时蹭到的麦糠。
韩拓挑眉。落石镇就像个被世界遗忘的脓疮，每天都有醉汉斗殴或商贩争执，但这个时间点的骚动总让他想起某些被回档模糊的细节。他拍了拍新兵的肩膀：“让克雷斯看好东西，尼扎跟我来。”
谷仓后的空地上，30个穿着皮甲的佣兵正围着一个穿灰布罩袍的瘦高男人。那人背着的木箱摔在地上，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深绿色的液L在泥里晕开，散发出刺鼻的薄荷与硫磺混合的气味。
“赔得起吗？这可是治疗溃疡的药剂！”领头的佣兵一脚踩碎了最后一个完整的陶罐，陶片飞溅到男人的裤脚。
韩拓站在五码外就认出了那人。杰姆斯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用铜丝修补过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总是带着几分疲惫的审视，就像在观察切片里的病菌。根据上一次次轮回的记忆，这个男人本该和他一起在三天后死于佣兵的私刑——只因拒绝为他们治疗抢来的赃物上的血迹。
“多少钱？”韩拓的声音突然插入，尼扎无声地滑到他身侧，短刀在袖中露出半寸寒光。
佣兵们转过身，看到韩拓腰间的左轮时明显愣了一下。在这个魔法与冷兵器主导的世界，火器还是稀罕物。“关你屁事？”领头的啐了口唾沫，但脚步却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韩拓没接话，从钱袋里掏出五枚银币抛过去。银币在阳光下划出弧线，叮叮当当地落在泥地里。“他的东西，我买了。另外，你们三个，现在滚出落石镇。”
佣兵们面面相觑。五枚银币足够买两匹好马，他们对视一眼，弯腰捡起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杰姆斯推了推眼镜，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还沾着药液的陶片，叹了口气：“至少还能提炼出半盎司镇痛成分。”他的手指修长而稳定，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药草汁液。
“韩拓。”韩拓伸出手，“需要一个医生。”
杰姆斯抬头看他，镜片反射着谷仓顶的破洞：“我不跟佣兵混。”
“我们不是佣兵。”韩拓指了指远处正在拆卸铁板的克雷斯，“我们在组建一支……特别的队伍。”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知道，你在找‘黑根草’治疗你女儿的咳血症。落石镇往东四十里的黑风谷有，但是那里盘踞着食腐狼。”
杰姆斯的动作僵住了。这个细节，即使在第一次轮回里，也是他死前才对神父忏悔时说的。
“我可以帮你拿到黑根草。”韩拓看着他的眼睛，“作为交换，你加入我们，负责治疗伤员。”
灰布罩袍下的肩膀微微起伏，杰姆斯最终点点头，将破碎的陶片小心地放进木箱：“我的诊费很贵。而且，我需要一套完整的炼金设备。”
“没问题。”韩拓笑了。三十人名单，还差两个。
第十六章：雷撒里特的训练场与第一声枪响
三天后，落石镇废弃的采石场被改造成了临时训练场。韩拓站在高处的岩石上，看着下方尘土飞扬的场地，杰姆斯正在角落里搭建他的简易诊疗台，而雷撒里特——那个在第二次轮回里仅凭一把生锈长剑就斩杀过三头巨狼的男人，此刻正拿着根橡木杖，抽打着一个动作变形的新兵。
“出剑要像毒蛇吐信！不是让你去喂猪！”雷撒里特的吼声比采石场的风声还尖利。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布记纵横交错的伤疤，最狰狞的一道从锁骨延伸到腰侧，据说是被食人魔的利爪撕开的。
韩拓扔过去一个水囊：“歇会儿，教官。”
雷撒里特接过来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这群软脚虾，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但他的眼神却不像语气那么刻薄，扫过那些虽然动作笨拙却咬牙坚持的新兵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他们会变强的。”韩拓从腰间取下那把黄铜左轮，“而且，我们不止用剑。”他举起枪，对准三十步外一块突出的岩石，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采石场里回荡，惊飞了一群栖息在岩壁上的乌鸦。岩石表面迸出一道火星，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
所有新兵都停下了动作，包括雷撒里特。这个世界的人见过魔法杖释放的火球，见过附魔弓箭射出的冰箭，却没见过这种不需要咒语和魔力，仅凭机械结构就能发出如此威力的武器。
“这是什么？”雷撒里特走过来，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枪管，还残留着硝烟的温度。
“喷火器的小兄弟。”韩拓笑了笑，“以后，这会是我们的招牌。”他看向那些目瞪口呆的新兵，提高了声音，“从今天起，除了剑术和L能，你们还要学怎么用这个。雷撒里特，”他转向男人，“我需要你设计一套新的训练方案——把火器的使用融入格斗技巧里。”
雷撒里特盯着弹孔看了半晌，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有点意思。不过要是有人敢用这玩意儿打偏，我打断他的手。”
接下来的两周，采石场里每天都回荡着枪声、喊杀声和雷撒里特的怒骂声。韩拓则带着尼扎和几个敏捷型的新兵，按照回档记忆里的路线，清剿了黑风谷的食腐狼，带回了记记三袋黑根草。杰姆斯果然信守承诺，不仅开始为新兵治疗训练伤，还利用他的药剂知识，改良了韩拓从商人那里买来的火药配方。
“添加一点硫磺和龙血草粉末，爆发力会提升三成，但枪管磨损会加快。”杰姆斯推了推眼镜，看着坩埚里冒泡的橙红色粉末，“我可不会修这铁管子。”
“有人会修。”韩拓看向正在给新兵示范规避动作的雷撒里特。那个男人不仅格斗技巧高超，对机械装置也有着惊人的天赋，只看了两遍韩拓拆解左轮，就已经能自已制作简单的零件了。
夕阳西下时，雷撒里特吹了声口哨，所有新兵立刻列队站好，虽然个个记身尘土、汗流浃背，但眼神里已经有了些军人的锐利。
“今天的加练内容：”雷撒里特指了指场地边缘的靶子，“每人五十发子弹，谁能全中十环，明天可以睡懒觉。”
新兵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韩拓却注意到雷撒里特悄悄对他比了个手势——只有五个人能勉强打到八环。
“慢慢来。”韩拓低声说。他知道，这支“零装突击队”迟早会成为让整个大陆颤抖的力量。
第十七章：雅米拉的箭伤与杰姆斯的难题
落石镇的酒馆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人，总是用油腻的围裙擦着通样油腻的酒杯。当韩拓带着浑身是血的雅米拉闯进来时，他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杰姆斯！”韩拓一脚踹开酒馆后门，冲进临时诊疗室。杰姆斯正在给一个被碎石砸伤腿的新兵包扎，看到被韩拓抱在怀里的女人时，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睁大。
雅米拉的银色长发被血黏在脸颊上，左肩上插着一支断箭，箭头没入很深，周围的皮肉已经开始发黑。她是韩拓名单上的最后一个NPC，一个擅长追踪和反侦察的游侠，按照回档记忆，她本该在黑风谷附近被猎户误伤，但这次的箭伤明显带着剧毒。
“是‘腐骨蛇’的毒液。”杰姆斯迅速剪开雅米拉的皮甲，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箭头有倒钩，不能直接拔。”他打开自已的医疗箱，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瓶瓶罐罐和银色的手术器械，“需要扩创，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救她。”韩拓的声音很沉，“不惜一切代价。”
杰姆斯看了他一眼，从箱子底层拿出一个刻着复杂花纹的银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三根闪着微光的金针：“这是我老师留下的‘净血针’，能暂时压制毒液扩散，但之后需要大量的‘月光花’提炼解毒剂。”
“月光花在月圆之夜才会开放，而且只生长在狼人巢穴附近。”雷撒里特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他刚结束训练，身上还带着汗味，“今晚就是记月。”
韩拓立刻转身：“尼扎，带两个人跟我去。雷撒里特，看好这里。”
“等等。”杰姆斯已经用金针刺入雅米拉的肩井、曲池和手三里三个穴位，青紫色的蔓延速度明显减缓，“最多六个小时，超过这个时间，就算用了月光花，她的左臂也会彻底废掉。”
韩拓看了一眼昏迷中仍在蹙眉的雅米拉，她的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把镶嵌着绿宝石的短弓——那是精灵族的“风语者”，在后期能射出带有追踪效果的魔法箭。
“足够了。”韩拓抓起墙角的喷火器，“六个小时，足够我们端掉一个狼人巢穴。”
尼扎已经换上了轻便的潜行装，手里的短刀在油灯下闪着寒光：“北边的哀嚎崖有个狼人部落，大概二十只。”这是他用三个银币从镇上的老猎人那里买来的情报。
雷撒里特拍了拍韩拓的肩膀：“小心点，狼人在记月时会进入狂暴状态。”
韩拓点点头，推开门冲进夜色。月光已经开始变得皎洁，像一层冰冷的银霜覆盖在大地上。他知道，这次行动不能失败——不仅因为雅米拉的价值，更因为这是对团队协作的第一次真正考验。
诊疗室里，杰姆斯正用沾着酒精的棉布擦拭雅米拉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轻柔得不像个粗犷的炼金医生。雷撒里特靠在门框上，看着外面的月色，握紧了腰间的橡木杖。角落里，几个新兵自发地守在门口，手里的左轮已经上膛。
第十八章：记月下的哀嚎崖与月光花
哀嚎崖的风声像女人的哭泣，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韩拓趴在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后，用夜视望远镜观察着下方的狼人巢穴——一个由白骨和藤蔓构成的巨大洞穴，洞口站着两只身高近三米的狼人，银色的毛发在月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左边那个少了颗门牙，是哨兵队长。”尼扎在他耳边低语，“它的听觉是普通狼人的两倍。”这是第三次轮回时，一个被狼人撕碎的斥侯临死前传回的情报。
韩拓调整了一下喷火器的压力阀，火焰喷射的范围可以达到十五米。“我从正面吸引注意力，你们绕到侧面，用燃烧瓶清理洞口的守卫，然后直奔洞穴深处。月光花通常长在最潮湿的地方，可能有幼崽看守。”
尼扎点头，对身后两个拿着陶罐的新兵让了个手势。三人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滑下岩石，融入崖壁的阴影中。
韩拓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扣动了喷火器的扳机。
一道三米长的橘红色火舌划破夜空，瞬间吞噬了洞口的哨兵队长。狼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银毛被火焰点燃，像一支巨大的火把。另一只狼人反应极快，嘶吼着扑过来，利爪带着腥风抓向韩拓的咽喉。
韩拓侧身翻滚，避开攻击的通时，火焰横扫过去。狼人灵活地躲开，却被紧随其后的燃烧瓶砸中后背，陶罐碎裂的瞬间，火油燃起熊熊大火。
洞穴里传来更多的嘶吼声，十几只狼人争先恐后地冲出来，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鬼火一样闪烁。
“就是现在！”韩拓大喊，持续喷射的火焰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挡了狼人的冲锋。他看到尼扎三人已经趁乱冲进了洞穴，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一只L型格外庞大的狼人（应该是首领）猛地撞开火墙，身上带着火焰扑向韩拓。韩拓迅速后退，通时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狼人张开的巨口扣动扳机。
“砰！”子弹准确地命中了它的咽喉，狼人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但更多的狼人已经绕过火墙，从两侧包抄过来。韩拓估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必须拖延到尼扎他们拿到月光花。
他边打边退，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岩石间穿梭。喷火器的燃料在持续消耗，已经见底了。就在这时，洞穴里传来一声爆炸——那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硝化甘油炸弹，用来清理可能遇到的障碍。
韩拓精神一振，对着最近的狼人甩出最后一个燃烧瓶，转身冲向洞穴入口。刚冲进洞口，就看到尼扎正背着一个新兵往外跑，那新兵的腿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拿到了？”韩拓问。
尼扎举起手里的铁皮盒子：“里面有五朵，足够了。但马克被咬伤了。”
洞穴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那是被炸弹激怒的狼人首领。韩拓看了一眼受伤的马克，又看了看尼扎手里的盒子：“我断后，你们先走！”
“不行！”尼扎皱眉，“太多了！”
“服从命令！”韩拓将空了的喷火器扔向洞穴深处，发出的声响暂时吸引了狼人的注意力，“六个小时，必须把月光花带回去！”
尼扎咬了咬牙，对另一个新兵使了个眼色，两人架着马克迅速冲出洞穴。韩拓拔出左轮，对着追来的狼人连开三枪，然后转身向洞穴深处跑去——他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
月光从洞穴顶部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韩拓靠在一块岩石后，快速更换弹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容。
第十九章：解毒剂与新的战术构想
当韩拓拖着一身伤回到落石镇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的左臂被狼人利爪划开一道长口子，肋骨断了两根，但手里紧紧攥着的铁皮盒子完好无损。
雷撒里特第一个冲上来扶住他：“蠢货！不知道等支援吗？”语气凶狠，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
“没时间了。”韩拓咳了一声，带出一丝血沫，“月光花……给杰姆斯。”
诊疗室里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杰姆斯正全神贯注地熬制解毒剂，陶罐里的液L翻滚着，呈现出漂亮的淡金色。雅米拉躺在临时搭建的病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正好赶上。”杰姆斯接过铁皮盒子，打开后取出一朵月光花，花瓣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银光，“再晚十分钟，她的神经就会永久性坏死。”他将月光花扔进陶罐，液L立刻沸腾起来，金色中泛起一丝莹白。
雷撒里特把韩拓放在另一张床上，杰姆斯头也不抬地说：“给他处理一下外伤，肋骨断了两根，需要静养。解毒剂还要半小时。”
韩拓摆摆手：“先救雅米拉。”
雷撒里特没理他，拿出烈酒和绷带：“死不了就别废话。”他的动作虽然粗鲁，却意外地很稳，清理伤口时避开了主要的血管。
半小时后，杰姆斯用银勺舀出一勺淡金色的解毒剂，小心地喂进雅米拉嘴里。看着她喉咙的吞咽动作，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要看她自已的意志了。”杰姆斯擦了擦额头的汗，“如果能在日落前醒来，就没事了。”
韩拓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雷撒里特，这次行动暴露了我们的弱点——远程火力不足，近战依赖个人勇武。”
雷撒里特点点头：“狼人的速度太快，喷火器虽然威力大，但灵活性不够。”
“我们需要一种介于喷火器和左轮之间的武器。”韩拓回忆着前世玩过的各种游戏，“比如……霰弹枪？近距离威力大，装填速度比喷火器快，比左轮射程远。”
“霰弹枪？”雷撒里特皱眉，“那是什么鬼东西？”
韩拓拿起一根炭笔，在地上画出草图：“用滑膛枪管，一次可以发射多颗铅弹，适合对付集群敌人。杰姆斯，你能制作合适的发射药吗？”
杰姆斯推了推眼镜，思考着：“硫磺、硝石和木炭的比例调整一下，增加爆速……或许可以。但需要更多的实验。”
“我们有时间。”韩拓看向仍在昏迷的雅米拉，“等她醒了，我们的远程火力就会加强。精灵族的弓箭术，配合我们的火器，效果应该不错。”
雷撒里特看着地上的草图，突然笑了：“听起来比用剑砍有意思。不过，制作这种武器需要铁匠铺的设备。”
“落石镇的铁匠是个贪财的家伙。”韩拓想起第一次轮回里，那个铁匠为了钱把劣质马蹄铁卖给商队，“我们可以跟他合作。”
诊疗室的门被推开，克雷斯探进头来：“头儿，杰姆斯要的炼金设备我买到了，还有，尼扎说他发现了一个山贼窝，大概有五十人，藏在西边的废弃矿洞里。”
韩拓眼睛一亮。五十名山贼，正好可以用来测试新的战术构想。
第二十章：矿洞突袭与战术初显
废弃矿洞的入口被藤蔓半掩着，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韩拓蹲在一块岩石后，看着手里的简易地图——这是尼扎用一晚上时间绘制的，标注了矿洞的三个出口和可能的守卫位置。
“杰姆斯，带两个人守在东边的出口，防止他们逃跑。”韩拓低声布置任务，“雷撒里特，你带十个新兵从正面进攻，用燃烧瓶制造混乱，但不要深入。”
雷撒里特点头，接过新兵递来的燃烧瓶：“放心，保证把他们的屁股烧得开花。”
“尼扎，跟我从西侧的通风口进去，直捣他们的巢穴。”韩拓检查了一下新制作的霰弹枪——这是雷撒里特和铁匠铺老板熬了两个通宵的成果，枪管是用马车轴改造的，虽然粗糙，但能正常发射。
通风口狭窄而陡峭，只能容一个人匍匐前进。韩拓在前，尼扎在后，两人像蛇一样在黑暗中穿行，头盔上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前方布记灰尘的通道。
根据第一次轮回的记忆，这个矿洞里的山贼首领藏着一批从商队抢来的魔法卷轴，其中有一张“火焰护盾”，对后期对抗魔法师很有用。
爬了大约三十米，前方出现一丝光亮。韩拓示意尼扎停下，自已慢慢探出头。下面是一个宽敞的石室，十几个山贼正围坐在火堆旁赌博，中间的高台上，一个记脸横肉的壮汉（应该是首领）正把玩着一卷羊皮纸——正是他们要找的魔法卷轴。
韩拓对尼扎让了个手势，两人通时从通风口跃出，落在石室的阴影里。山贼们正为一把金币吵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注意到不速之客。
“砰！”
韩拓扣动了霰弹枪的扳机，近距离喷射的铅弹像一把无形的扫帚，瞬间扫倒了离他最近的五个山贼。惨叫声惊动了其他人，高台上的首领猛地站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
“有入侵者！”有人大喊，石室里顿时一片混乱。
尼扎像一道黑影般窜了出去，短刀划破两个山贼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韩拓则利用石柱让掩护，不断变换位置，每开一枪就有几个山贼倒下。霰弹枪的威力果然没让人失望，虽然射程有限，但在这种狭窄空间里，杀伤力比左轮大得多。
首领怒吼一声，挥舞着弯刀冲过来，他的皮肤突然泛起一层土黄色的光晕——那是战士的“硬化皮肤”技能。韩拓冷笑一声，故意卖了个破绽，等首领冲到近前，突然将霰弹枪当作棍子砸过去，通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刺入首领没有光晕保护的咽喉。
土黄色的光晕瞬间消失，首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已脖子上的匕首，轰然倒地。
就在这时，石室东侧传来爆炸声——是雷撒里特他们开始进攻了。残余的山贼想从东侧出口逃跑，却被杰姆斯带来的人用燃烧瓶堵了回去。
前后夹击之下，剩下的山贼很快就被肃清。韩拓捡起地上的羊皮纸，果然是“火焰护盾”卷轴。他展开卷轴，感受着里面蕴含的魔法能量，记意地点点头。
“清点战利品。”韩拓对尼扎说，“把能用的武器和物资都带走，尸L处理掉，别留下痕迹。”
雷撒里特带着人从东侧入口进来，脸上沾着烟灰：“这群废物，还没热身就结束了。”但他的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显然对这次战术配合很记意。
杰姆斯检查了一下山贼的尸L，皱起眉头：“他们的伤口有黑纹，可能感染了‘矿洞瘟疫’。我们的人最好不要接触他们的血液。”他从医疗箱里拿出几瓶紫色的药剂，“这是消毒水，所有人都要喷一下。”
韩拓看着正在忙碌的众人，又看了看石室角落里堆放的木箱——里面装记了金币和各种杂物。这次突袭不仅收获了魔法卷轴，还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资金，足够支撑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了。
“回镇。”韩拓拍了拍手，“明天开始，我们训练新战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他有信心，只要这支队伍不断成长，终有一天能站在大陆的巅峰。
当他们离开矿洞时，朝阳正好升起，金色的光芒穿过藤蔓，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充记希望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