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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赊刀人的最后一脉。
二十年前,顾家濒临破产。
家父赊给顾家族长一把龙头刀并立下契约:
待顾家登顶京北之日,我的后人自会收回刀钱。
为报家父之恩,顾家族长许诺,以顾家一半资产和少夫人的位置作为刀钱。
如今,家父已逝,顾家也已是京北第一豪门。
我遵从父命,上门履行契约。
开门的却是顾晏臣的寡嫂林知夏。
她满脸轻蔑:
你就是那个赊刀人的女儿我们顾家是名门,不可能娶一个走街串巷的骗子!这张一千万的支票你收好,算是刀钱,够你花几辈子了。
我撕掉支票,拨通顾宴臣的电话,开门见山:
我最后确定一遍,你顾家确定要违背赊刀人的契约吗
电话那头嗤笑一声:
脑残!
随着电话挂断,我直接撕了支票。
他们不知道,赊刀人,赊的不是刀,而是道。
天道的契约也敢违背,顾家亡了。
......
林知夏的脸上露出讥讽:
怎么嫌钱少。
我扫了一眼被撕成碎片的支票,清冷开口:
我不是来要钱的。
契约已毁,我来收回龙头刀。
林知夏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拔高了声音。
你疯了想要龙头刀那是我顾家的镇宅之宝,别人出价一个亿都不卖!
她声音奸细,顾晏臣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他很高,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不耐烦地对林知夏说:怎么回事一个骗子都打发不走
林知夏立刻附和:晏臣,你听听,她不要钱,居然异想天开想要我们家的龙头刀!
顾晏臣这才把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指着大门,语气冰冷: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龙头刀是我顾家的东西。现在,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
龙头刀寄宿在此,是为你们带来了二十年的气运。如今契约到期,气运已尽,物归原主是天道规矩。
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
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一个乡巴佬的挑战。
他声音带着愠怒:规矩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四个穿着黑西装,身材高大的保镖立刻从两侧围了上来。
他们脸上带着狞笑,伸手就要来架我的胳膊。
就在他们碰到我衣角的瞬间。
一股无形的气劲以我为中心,猛然爆发。
砰!
四名壮汉,就像是被卡车撞到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
他们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挣扎了几下,当场昏死过去。
整个大厅瞬间死寂。
顾晏臣和林知夏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他们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主屋深处传来。
晏臣,住手!成何体统!
一个穿着中式服装,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就是顾晏臣的父亲,顾建城。
他挥手,让已经吓傻的顾晏臣和林知夏退到一边,亲自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对我抱了抱拳,态度诚恳,却不失一家之主的威严。
这位小师傅,犬子无知,多有冒犯,我替他向您赔罪。
您既是按契约而来,我顾家绝无不认之理。
他话锋一转。
只是这龙头刀乃家族重器,存放于密室之中,取出需要时间。
还请小师傅宽限一日,明日此时,我定当亲自将宝刀奉上,绝不食言。
我知道这是缓兵之计。
但对方台阶给的十足。
我点点头。
好,看在你这位长辈的面子上,我就多等一天。
我就在这院中等候,希望你们顾家,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