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陆靳言穿越大唐,本想躺平当条咸鱼,顺便围观李白杜甫掐架。谁料三岁闺女洛溪天赋异禀,力能扛鼎!某日小祖宗扛着偷来的丈八蛇矛冲出家门,一枪挑飞金吾卫头盔,顺带把将军挂上了朱雀门匾额。陆靳言抱头哀嚎:祖宗!那是城管…啊不,是御林军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史上最惨穿越奶爸,爆笑求生(与甩锅)之路,正式开演!
1
长安城的清晨,薄雾刚散,坊间炊烟袅袅。陆靳言顶着一头堪比鸟窝的乱发,左手拎着半碗糊掉的粟米粥,右手试图抓住一条滑溜溜的、沾满糖霜的蜜饯胳膊。
小祖宗!洛溪!嘴张开!啊——
陆靳言的声音带着宿命般的疲惫。他,一个只想在大唐盛世躺平围观李白杜甫互喷的现代社畜,此刻最大的理想是让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三岁闺女安稳吃完一顿早饭,别把屋顶掀了。
洛溪眨巴着葡萄似的大眼睛,粉腮鼓鼓,对爹爹的焦灼视而不见。她的小耳朵忽然动了动,窗外传来铿锵有力的吆喝和金铁交鸣声——是坊口卖艺的在耍花枪!那亮闪闪的枪头瞬间俘获了小女娃的全部心神。
枪!溪溪要玩!
奶声奶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陆靳言心头警铃大作!不行!那是危险品!咱玩拨浪鼓好不好爹爹给你买三个!
话音未落,洛溪已如一道粉色闪电,冲向了墙角那根蒙尘的装饰品——一杆丈八蛇矛。那是前任租客留下的,陆靳言一直当它是根造型奇特的烧火棍。
溪溪!那是假的!拿不动……
陆靳言的惨叫卡在喉咙里。
只见洛溪小手一抓,那沉重的、锈迹斑斑的丈八蛇矛,如同轻巧的竹竿般被她单手提起!小丫头兴奋地嘿咻一声,学着外面卖艺的样子,随意向前一捅——
轰隆!
土石飞溅!院墙应声破开一个大洞!烟尘弥漫中,洛溪扛着比她人还高的蛇矛,兴高采烈地冲上了朱雀大街!
陆靳言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追出去:溪溪!回来!那是长安!不是咱家后花园!
恰在此时,一队盔明甲亮、威风凛凛的金吾卫正巡街而过。为首的李将军,头盔上的红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洛溪眼睛唰地亮了:亮亮!好玩!
小手握着比她腰还粗的矛杆,下意识地往前一抖,枪尖划出一道玄奥(且危险)的弧线。
噌——!
李将军只觉得头顶一凉,沉重的银盔竟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精准挑飞,打着旋儿哐当砸在旁边卖胡饼的摊子上,胡饼满天飞。
大胆妖童!
李将军惊怒交加,下意识拔刀。洛溪却以为这位亮亮叔叔要陪她玩,小嘴一咧,枪势再变!蛇矛如同活物般灵巧一转,贴着李将军腰间的玉带扣轻轻一挑——
嘶啦!
玉带应声而断!李将军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腰间传来,整个人腾云驾雾般飞起!在满街行人、商贩、兵卒惊恐到石化的目光中,他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屁股朝外,四肢乱舞),被那杆小小的蛇矛挑着腰带,啪叽一声,稳稳当当地挂在了巍峨高耸的朱雀门巨大匾额之上!
时间仿佛凝固。满街狼藉,人仰马翻,落针可闻。只有洛溪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欢呼:飞飞!叔叔飞飞高!
陆靳言追到街心,看着这宛如末日降临的景象,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完了,菜市口预定,还是父女双人套餐!急促的马蹄声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寒光闪闪的御林军迅速包围了这对惹下泼天大祸的父女。
冰冷的矛尖抵在眼前,陆靳言绝望地闭上眼,等着被扎成筛子。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个因惊恐和羞愤而颤抖,却又带着无比惊疑的声音:
且…且慢!这…这小女娃的眉眼…怎…怎与故去的长公主殿下幼时…一般无二!
陆靳言猛地睁眼,懵了。啥玩意儿长公主
2
李将军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死寂的朱雀大街上激起千层浪。御林军的矛尖微微一顿,目光惊疑地在洛溪粉嫩的小脸和挂在门匾上羞愤欲死的李将军之间来回扫视。
陆靳言大脑CPU彻底烧干。长公主那个传说中早夭的、女帝最疼爱的女儿洛溪私生女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他低头看看正用蛇矛好奇戳着地上头盔的闺女,再抬头看看门匾上那位姿势销魂的将军,只觉得荒谬感直冲天灵盖。
没等他理清这混乱的关系,一队身着低调宫装、气息却冷冽如刀的内侍如鬼魅般出现。为首的老太监面无表情,声音尖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奉陛下密旨,请陆郎君与小娘子,即刻入宫。李将军,亦请随行。
根本不给陆靳言任何询问或反抗的机会,父女俩连同刚被解救下来的李将军,被请上了两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迅速驶离了混乱的现场。
马车在宫墙夹道中疾驰,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洛溪倒是不怕,趴在陆靳言怀里,好奇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朱红高墙,小手指着远处一座金顶宫殿:爹爹,亮亮!
陆靳言冷汗浸透里衣,满脑子都在飞速运转:女帝千古女帝武则天!她要见我们因为洛溪像长公主这到底是福是祸他试图从李将军脸上看出点端倪,对方却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盯着洛溪,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影子。
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偏殿前停下。殿内光线略暗,空气中弥漫着沉水香冷冽的气息。陆靳言牵着洛溪的小手,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在转筋。丹陛之上,一道身着明黄常服的身影端坐,虽未戴冠冕,但那无形的威压已让陆靳言几乎喘不过气——女帝!
女帝的目光如寒潭深水,先是扫过鹌鹑般的陆靳言,带着审视与漠然。但当她的视线落在好奇地仰头望着她,甚至伸出小手指着她龙椅扶手上镶嵌的宝石,似乎想抠下来玩玩的洛溪脸上时,那深潭般的眼眸骤然掀起波澜!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追忆的痛苦,以及更深沉的审视,在那双掌控天下的眼睛里飞快闪过。
就在陆靳言绞尽脑汁思考怎么编造一个合理身世时,女帝冰冷的声音响起,问的却是他:此女…名唤洛溪平日有何异状
陆靳言一个激灵,下意识道:回陛下,小女顽劣,就是…力气大了点,偶尔…说点梦话…
哦梦话
女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都说什么
就…胡言乱语,比如昨晚还喊了句‘雷来’……
陆靳言刚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女帝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身边侍立的老太监使了个眼色。老太监无声退下。
(插叙:昨夜,钦天监。)
钦天监正袁天罡的师弟(此处虚构角色),正夜观星象。突然,紫微垣帝星光芒剧烈摇曳,一道诡异的赤芒自下而上,直冲斗牛!几乎同时,有宫人连滚爬来报:安业坊某处,夜半有幼童梦呓雷来,声如洪钟,隐隐伴有奇异电光闪烁,惊动邻里!
监正大惊失色,立即沐浴焚香,取出珍藏的龟甲,以心血为引,强行卜卦。龟甲在烈火中发出刺耳的悲鸣,最终咔嚓裂开!卦象显示:妖星降世,荧惑守心,天雷动而神都倾!
大凶!灭顶之灾!卦象所指,正是安业坊!
女帝已知晓这惊天凶卦。她看着殿下懵懂天真的洛溪,那张酷似早夭爱女的小脸让她心如刀绞,但那妖星降世、天雷倾都的预言又如毒蛇般缠绕心头。她秘密下令:严加看管陆靳言父女,彻查其来历及洛溪神力根源,封锁钦天监凶卦消息,违者斩!
就在这山雨欲来之际,一名宫女惊慌失措地奔入:陛下!不好了!您御书房内,那方‘镇国’麒麟玉玺…不翼而飞了!
现场只遗留下一枚小小的、沾着糖霜的梅子核——正是洛溪最爱吃的零嘴!
所有怀疑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正舔着手指上糖霜的洛溪身上。陆靳言头皮发麻:这坑爹的娃啊!
3
麒麟玉玺失窃,现场唯一的物证是洛溪的糖渍梅子核。这指向性太强了!陆靳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感觉无数道目光要把他和闺女钉死在偷盗国器的耻辱柱上。洛溪浑然不觉,还在眼巴巴看着女帝案几上那碟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
陛下明鉴!
陆靳言噗通跪下,冷汗涔涔,小女年幼无知,断不可能行此大逆之事!这梅子核…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他脑子飞速转动,现代刑侦剧的画面疯狂闪过。
女帝眼神冰冷:哦栽赃证据呢朕只看到,你的女儿有‘神力’,能轻易闯入任何地方。
她特意加重了神力二字,带着浓浓的忌惮。
陆靳言豁出去了:陛下!请容草民一试!草民或能找出真凶!
为了闺女,他决定化身蹩脚神探。
他首先要求查看现场。御书房内,书架倾倒,文件散落,伪装成激烈翻找的痕迹。但陆靳言敏锐发现,几个关键抽屉的铜环拉手上,灰尘痕迹不对——有人戴着手套!再看那枚梅子核,边缘异常干净,像是被小心放置,而非无意掉落。他蹲下,仔细观察地面微尘,发现了几缕极细的、不属于宫廷熏香的异样香灰。
陛下请看,
陆靳言强作镇定,窃贼心思缜密,戴着手套作案,故未留下指纹…呃,手印。这香灰气味独特,绝非宫中之物。梅子核放置刻意,且…
他指了指洛溪嘴角,小女吃梅子,习惯舔一圈糖霜,核上必留湿痕唾液,但这枚核子干爽异常!
他让洛溪当场表演了一个吃梅子吐核,果然湿漉漉黏糊糊。
反转:
顺着那特殊香灰的线索(陆靳言凭借现代香水知识,断定是某种混合了檀香和奇异草药的异域香),结合宫内近期有西域胡僧进献香料给某位妃嫔的记录,陆靳言歪打正着,竟然揪出了一个因妒生恨、想借洛溪妖星名头栽赃陷害、顺便偷玉玺嫁祸政敌的低阶嫔妃!过程充满乌龙:洛溪为了帮爹爹,差点把指认现场的花瓶当球踢飞,吓得那妃嫔当场尿了裤子。真相大白,父女嫌疑暂时洗脱。
然而,女帝脸上并无喜色。她看着洛溪因无聊,随手拿起御赐的金碗把玩,结果小手一捏,那坚硬无比的金碗竟如同软泥般被捏变了形!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女帝的眼神更加幽深。
当夜,暂居的偏僻宫苑。洛溪在陆靳言怀里沉沉睡去。突然,她小眉头紧皱,不安地扭动,嘴里发出模糊的呓语:…黑影子…坏…打雷…怕…爹爹…保护溪溪…
伴随着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电弧在她发梢跳跃。
陆靳言心疼地抱紧女儿,同时心惊肉跳:这能力果然伴随痛苦和恐惧!这黑影子是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内唯一一盏宫灯的火苗诡异地拉长、扭曲,最终熄灭!浓重的黑暗如同活物般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一道完全融入阴影的诡魅身影,无声无息地从墙壁渗出,手中一道幽蓝的、非金非木的利刺,直刺洛溪心口!
溪溪小心!
陆靳言亡魂大冒,抱着女儿一个狼狈的翻滚,躲开致命一击。那影子刺客一击不中,身形如水波般晃动,瞬间幻化成三个虚影,从不同方向袭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爹爹!怕!
洛溪被惊醒,巨大的恐惧让她本能地尖叫,小手胡乱一挥!
滋啦——!
一道筷子粗细、却亮得刺眼的蓝色电蛇从她指尖迸发,精准地劈在其中一个虚影上!那影子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冒起青烟,瞬间消散。另外两个虚影动作一滞。
干得漂亮溪溪!左边那个!打他!
陆靳言抱着闺女在房间里上蹿下跳,躲避攻击,嘴里还不忘指挥。洛溪被爹爹的鼓励感染,小脸绷紧,虽然害怕得眼泪汪汪,还是努力地朝着影子噗噗噗地放电,像个人形小电蚊拍。场面又惊险又滑稽。
最终,一道稍强的电弧擦过刺客本体衣角,将其逼退。影子刺客怨毒地瞪了一眼被陆靳言护在怀里的洛溪,身形一晃,融入阴影消失不见,只留下被电得焦糊的地毯和一缕诡异的异香——与玉玺失窃现场的香灰同源!
陆靳言瘫倒在地,大口喘气。洛溪趴在他胸口,抽噎着:爹爹…坏影子…打跑了…
次日,女帝召见。她看着疲惫不堪的陆靳言和依旧天真懵懂的洛溪,眼神复杂难明。她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老太监。
陆靳言,
女帝的声音冰冷如铁,朕给你两个选择。
她竖起一根手指,其一,将洛溪留在宫中,由朕亲自‘照看’。
那照看二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陆靳言的心沉到谷底。女帝竖起第二根手指:其二,带着她,替朕去一个地方,取回一件东西。若能成功,朕便信你父女清白,且允你一个恩典。若失败…你二人便不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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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靳言看着女儿清澈依赖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嘶哑道:草民…选第二条路!
哪怕是龙潭虎穴,他也得为闺女搏一条生路!
4
女帝交给陆靳言的任务,是潜入长安城西市一座名为云渺观的废弃道观深处,取回一枚名为定坤珏的玉珏。据说此珏关乎国运,却被一股神秘势力占据。女帝只给了他三天时间,一件能短暂屏蔽异常感应的玉佩,以及一个名字——李将军会在暗中提供有限接应。
云渺观外表破败不堪,蛛网密布。但陆靳言牵着洛溪一踏入正殿,就感觉空气粘稠阴冷,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洛溪小鼻子皱了皱:爹爹,臭臭。
她指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腐朽异香。
嘘,溪溪乖,跟紧爹爹,咱们玩捉迷藏,别让坏人发现。
陆靳言紧张得手心冒汗。潜入过程充满了无厘头的意外:洛溪觉得地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石板好玩,一脚踩下去,结果轰隆一声,旁边墙壁滑开,露出通往地下的密道!省了他们找入口的功夫,但也惊动了守卫。
有老鼠!打老鼠!
洛溪看到阴影里扑出的黑衣人,兴奋地举起小拳头。陆靳言魂飞魄散:别!那是大老鼠!危险!
话音未落,洛溪小手一挥,一个黑衣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上,惨叫着倒飞出去,嵌进了墙里。陆靳言捂脸:工伤补助找女帝报销吧…
靠着洛溪这人形自走开路机和陆靳言现代人的急智(比如利用光滑地板泼油让守卫滑倒,用镜子反射月光晃瞎对方狗眼),父女俩一路鸡飞狗跳、跌跌撞撞,终于杀到了地宫最深处。这里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异香,中央祭坛上供奉着一枚散发着温润白光的玉珏——定坤珏!
然而,祭坛前,站着一个人。他身着古朴道袍,面容清癯,周身气息缥缈,仿佛与周围空间融为一体。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电,锁定了陆靳言和洛溪,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山岳般压下。
擅闯禁地,觊觎圣物者,死。
道人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如同金铁摩擦。他抬手,地宫内的气流瞬间狂暴,无数碎石凭空浮起,化作利箭指向父女!
陆靳言头皮炸裂,把洛溪死死护在身后:溪溪别怕!看爹爹眼色行事…呃,算了,你自由发挥吧!打坏人!
洛溪感受到爹爹的恐惧和对方的恶意,小嘴一瘪,大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不是害怕,是生气!她讨厌这个让爹爹害怕的坏人!小手猛地向前一推,不是放电,而是一股无形的、纯粹的力量冲击波!
轰!
碎石利箭被这股蛮横的力量瞬间冲散!道人闷哼一声,后退半步,眼中第一次露出惊诧。
咦小娃娃,好纯粹的本源之力…
道人眼中精光暴涨,不再留手。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地宫四壁浮现出诡异的符文,黑雾翻涌,凝聚成数条狰狞的雾蛇,嘶吼着扑向洛溪!那黑雾带着强烈的腐蚀与怨毒气息。
陆靳言急得跳脚:溪溪小心!这雾有毒!
洛溪看着扑来的可怕黑蛇,吓得闭上眼睛,尖叫出声:坏蛋!走开!打雷劈你!
这声尖叫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并非物理攻击,更像是一种…敕令
奇迹发生了!洛溪周身突然爆发出璀璨却不刺眼的柔和白光!那几条狰狞扑来的黑雾之蛇,如同冰雪遇到骄阳,在接触到白光的瞬间,发出凄厉的哀嚎,竟被无声无息地净化、驱散!连地宫墙壁上那些诡异的符文都黯淡了几分!
正准备发动更强一击的道人,动作骤然僵住!他死死盯着洛溪身上那纯净无瑕、仿佛蕴含着天地初生般生机与秩序的白光,又感受着那黑雾被净化时反馈回来的、纯粹到极致的能量本质。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极度的震惊、茫然,以及…崩塌般的自我怀疑!
不…不对…
道人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这力量…至纯至净…蕴含生发秩序…怎会是‘妖星’怎会带来毁灭
他猛地抬头看向陆靳言,眼神锐利如刀:你们…到底是谁这女娃的力量…从何而来
惊天反转(核心):
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
道人的声音充满痛苦和一丝癫狂,什么‘妖星降世’!什么‘天雷倾都’!那凶卦…是我们‘侍仙者’故意泄露给钦天监的!为的就是借女帝之手,除掉她!
他指着洛溪,手指颤抖。
为什么
陆靳言震惊无比。
因为…因为‘祂’的预言!
道人眼中流露出恐惧,组织最古老的典籍记载,当身怀‘混沌源力’、形似‘祸星’者现世,将引动九霄神罚,彻底清洗人间!我们…我们自诩守护者,必须将灾祸扼杀于萌芽!
他看向洛溪的眼神充满了荒谬感,可她…她的力量本质,根本不是毁灭!是守护!是净化!是…秩序!‘祂’的预言…是假的还是…我们理解错了
幕后黑手!
道人突然低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是‘上尊’!是他执意要执行‘灭世预言’,清除一切‘异数’!他恐惧的不是毁灭,是…无法掌控的力量!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快速道:快!拿着定坤珏走!此珏能稳定地脉,亦是信物!上尊就在…
他话未说完,身体猛地一僵,胸口透出一截漆黑的、燃烧着诡异黑炎的骨刺!
一个比阴影更黑暗、气息更加阴冷恐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道人身后,声音嘶哑扭曲:叛徒…当诛!
反水的道人用尽最后力气,将祭坛上的定坤珏抛向陆靳言,嘶声道:走!带她走!她不是灾祸…是…答案!
说完,身体在黑炎中瞬间化为灰烬!
溪溪!最大力气!打穿它!
陆靳言目眦欲裂,抓起玉珏,指向地宫穹顶。洛溪被彻底激怒了,小脸涨红,将所有力量集中于小拳头,对着头顶狠狠一捣!
轰隆隆——!!!
地动山摇!坚固无比的地宫穹顶被硬生生轰开一个大洞!月光倾泻而下!陆靳言抱着洛溪,在碎石如雨中,沿着反水道人临死前用眼神指明的方向(一条几乎被碎石掩埋的逃生密道),亡命狂奔!身后,是那恐怖黑影愤怒的咆哮和崩塌的地宫!
5
陆靳言抱着洛溪,灰头土脸、狼狈万分地从一处废弃枯井中爬出,重见天日。怀里的定坤珏温润微热,仿佛还残留着那反水道人的余温。洛溪小脸苍白,刚才那全力一击似乎消耗巨大,此刻蔫蔫地趴在爹爹肩头。
溪溪乖,没事了,爹爹在。
陆靳言心疼地拍着女儿,眼神却无比坚定。真相就在手中,幕后黑手(上尊)必须付出代价!他辨认方向,抱着女儿,跌跌撞撞地朝着皇宫方向奔去。他知道,此刻的皇宫,恐怕已是龙潭虎穴。
果然,当陆靳言凭借女帝给的玉佩和洛溪的人形通行证威慑力(守卫看到她下意识腿软),艰难闯入举行大朝会的紫宸殿时,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女帝高坐龙椅,脸色铁青。下方,一位身着华丽紫金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上尊)正侃侃而谈,身后站着几位气息阴冷的侍仙者。几位宗室王爷和重臣面露忧惧。
…陛下明鉴,‘妖星’不除,天罚将至!昨夜天象再变,赤芒贯日,此乃大凶之兆!那陆靳言父女,定是畏罪潜逃!当立即发布海捕文书,格杀勿论!
上尊的声音带着悲天悯人,却字字诛心。
放屁!
陆靳言抱着洛溪,如同一个泥猴般冲进大殿,声嘶力竭,陛下!定坤珏在此!真相在此!凶手就是他!
他猛地指向那仙风道骨的上尊!
满殿哗然!上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随即化为悲愤:黄口小儿!血口喷人!陛下,此乃妖人惑众,当立即诛杀!
惑众
陆靳言豁出去了,高举定坤珏,此珏关乎国运,却被这老贼的‘侍仙者’占据!云渺观地宫就是他们的老巢!他们伪造凶卦,嫁祸我女,就是为了除掉她这个他们无法掌控的‘异数’!
他快速将地宫遭遇、反水道人的话和盘托出。
荒谬绝伦!证据呢死无对证!
上尊冷笑,身上开始弥漫出危险的气息,隐隐有黑雾缭绕。
证据
陆靳言看向怀中疲惫的洛溪,眼神温柔而坚定,溪溪,别怕。爹爹教你,力量是用来保护好人,打跑坏人的。你看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他就是最坏的坏蛋!他想害溪溪和爹爹,还想害那个给你葡萄吃的姨姨(指女帝)!你能帮爹爹和姨姨打跑他吗
洛溪虽然疲惫,但对坏蛋的认知无比清晰,尤其是这个老爷爷让她感觉非常非常不舒服!她小拳头握紧,大眼睛里燃起小火苗,奶凶奶凶地瞪着上尊:坏蛋!打你!
上尊终于撕下伪善面具,面容扭曲:不知死活的小孽种!本尊今日就替天行道!
他周身黑雾暴涨,瞬间化作一条狰狞可怖的黑色魔龙,带着毁灭的气息,咆哮着扑向洛溪和女帝所在的御座!整个大殿被阴风笼罩,温度骤降,群臣惊恐后退!
溪溪——!
陆靳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洛溪为了保护爹爹和给葡萄的姨姨,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再是之前纯净的白光,而是引动了天地之威!她小手指天,用尽力气大喊:坏蛋!雷雷打!
轰咔——!!!!
一道无法形容其巨大的、纯粹由炽白雷霆组成的龙形电光,仿佛撕裂了苍穹,无视了殿宇的阻隔,精准无比地自九天之上轰然劈落!那威势,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横百倍!
白色雷龙与黑色魔龙狠狠撞在一起!
没有僵持!
滋啦——!如同滚烫的烙铁插入积雪!
那看似恐怖的黑色魔龙,在蕴含着无尽生发净化之力的炽白神雷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瞬间被撕裂、净化、蒸发!残余的雷光余势不减,狠狠劈在上尊本体之上!
不——!这不可能!混沌源力怎会…啊!!!
上尊发出凄厉绝望的惨嚎,身体在刺目的雷光中寸寸瓦解,最终化为飞灰,彻底湮灭!连他身后的几个侍仙者也被余波扫中,惨叫着化为黑烟消散。
雷光散尽,大殿内一片狼藉,却再无一丝阴冷邪恶的气息。阳光透过被劈开的殿顶大洞照射进来,温暖而明亮。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如同泥塑木雕。
女帝缓缓从御座上站起,脸上威严依旧,但看向洛溪的眼神,却彻底变了。震惊、后怕、释然,最终化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温情。她一步步走下丹陛,来到陆靳言面前,目光落在因脱力而昏睡过去的洛溪小脸上。
她伸出手,不再是帝王的手,更像一个长辈,带着一丝迟疑,最终轻轻摸了摸洛溪柔软的额发,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她抬头,看向疲惫不堪却眼神明亮的陆靳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做得很好。朕…赦你们无罪。
尘埃落定。女帝雷霆手段,清洗了潜伏在朝野的侍仙者余孽。钦天监正重新卜卦,紫微星稳,吉星高照,卦象显示否极泰来,神都永固。女帝昭告天下,认洛溪为义女,封昭阳护国公主,承认其天赐祥瑞之身。陆靳言护驾有功,育女有方,封了个清源散人的虚衔(俸禄优厚),赐长安城黄金地段五进大宅一座,外加一面御赐金牌——上书奉旨带娃,闲人退避。
数月后,风和日丽。
新宅花园,陆靳言终于如愿以偿地瘫在躺椅上,享受着穿越以来难得的咸鱼时光。阳光晒得他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熟悉的、充满活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爹爹!爹爹!
已经成为长安城无人敢惹的小霸王、昭阳护国公主洛溪,扛着一根缩小版、镶金嵌玉、闪闪发光的玩具丈八蛇矛(御用工匠出品),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
街口王爷爷的糖风车!最大最红的那个!被风吹到御赐的那棵老槐树顶上去啦!
洛溪大眼睛亮晶晶,充满了助人为乐的兴奋,小手一指那棵需要三人合抱、象征祥瑞的百年古树,溪溪帮你拿下来!
话音未落,小丫头已经扛着她的金蛇矛,瞄准树顶,小腿一蹬就要发力!
陆靳言瞬间从躺椅上弹射起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离弦之箭般追了出去:
宝贝!住手——!不能用枪挑!梯子!用梯子啊!那是御赐的树!砍了要掉脑袋的——!!!
阳光下,新任的清源散人陆靳言,追着他那扛着玩具蛇矛、立志要帮爹爹够风车的昭阳护国公主,跑出了史上最惨奶爸的余生缩影。
(全剧终)